第073章 一統南洋（五）
好你妹，這是目前張振嶽心裡最想說的一句話。
明代的勳貴制度一個最大的區分是世襲爵位和流爵，歷朝歷代，都不乏封賞國公和侯爵的。比如皇帝的老丈人或者大舅哥，那必然是要封侯的。
但是這樣的流爵意義不大，一般的勳貴集團也不會認可你的貴族身份，因爲一代之後，你這個爵位就要收回了，張振嶽之前的通海伯就是如此。
但是如果是世襲爵位就不同了，雖然伯的爵位不高，但是劉伯溫的誠意伯因爲是世襲的，不但壓過了不少流爵的侯爺，而且還可以和成國公、英國公、魏國公府並稱四大世家。京營主帥一般由成國公府和英國公府輪流擔任，而南京這邊操江提督的差事也是由魏國公和誠意伯府輪莊。
如今，勳貴集團又迎來了一位新的成員，威海侯張振嶽。大家可是羨慕的不行，這可是崇禎朝的第一個勳貴啊，那賀喜的自然是少不了，嫉妒的也是暗自憤憤不平，什麼貪財、好色、屠夫的帽子那是一頂不少的往張振嶽的頭上扣。
事實上，他們別的帽子或許扣得有問題，但是屠夫的帽子絕對沒扣錯，因爲張振嶽在南洋確實是個標準的屠夫。他不僅僅是爲了穩住軍心，從南洋各地土著強徵了五千少女嫁給自己的士兵，還當衆在雅加達一次性處死了四百多個反對南洋新秩序的土著貴族，五人一組，前前後後殺了二個小時。搞得整個南洋地區土著聞其名無不色變，不如此南洋十王也不會乖乖的跟着張振嶽入朝陛見了，這些土皇帝都讓張振嶽給嚇怕了。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張振嶽已經變成勳貴了，只要他不謀逆，別說是殺幾個土著，就是在京師姦淫民女什麼的，你都拿他沒有辦法。
但是別人的羨慕並沒有讓張振嶽覺得高興，世襲有毛用，這大明公司再折騰個十幾年就要破產清算了。到時候什麼高管，什麼勳貴，統統都是糞土。你見過有誰手裡捧着一堆糞土，還能興高采烈的？
不過恩還是要謝的，畢竟以後和洋鬼子打交道的時候，大明侯爵的名頭還是很通用的。
傻子都知道這個爵位實際上是崇禎皇帝的一個補償，因爲接下來南洋總督就要換人去做了。
張振嶽身爲勳貴，再去結交朝臣就顯得不合時宜了，所以他在派人把各種賀禮送出去後，就去了兩家拜訪。一個是成國公府，這是當年提攜張振嶽的所在，無論是從那個角度來說，張振嶽都應該備一份厚禮親自上門拜謝。第二個就是同爲駙馬的鞏永固，張振嶽和鞏永固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了。。。
天啓帝還真的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因爲寵愛的緣故，永安公主不但沒有被安置在十公主府，連管事都沒派，單獨和駙馬鞏永固住在駙馬府中。
鞏永固雖然沒有公職在身，但是畢竟跟着張振嶽外放了一年。這一年又偏生是在江南這個富庶的地方，巴結的，求辦事的，一趟趟下來，特別是張振嶽有心讓其獲利，鞏永固最後也是撈了個盆滿鉢滿。有了錢，這在京裡的日子就好過的多了。
“宏圖（鞏永固）老弟啊！最近這一年過得如何？”張振嶽在鞏永固的駙馬府正堂坐下來後笑問道。
鞏永固想起昔日在蘇州的日子，搓了搓手嘆道：“唉，還能如何，無非聲色犬馬而已。還是當日在蘇州的日子過得樂呵，公主這幾日都念叨咱們在蘇州的園子，說那兒有水，住着好美。”
張振嶽也是露出懷念的表情，是啊，蘇州美啊！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如果不是知道大明的未來，打死張振嶽，他也不願意丟下這美景跑到南洋那個熱得要死的地方謀發展。
大家寒暄了幾句，這談話就轉入正題了。
“明德兄啊，你託我辦的事情我打聽了，今上確實是有易帥的想法，這幾日爲此已經是召見了好幾位大臣了”鞏永固因爲曾南下辦差的緣故，加上又是皇帝的親姐夫的關係，所以雖然沒有公職，卻是始終跟隨在崇禎皇帝左右參與機要，這也是爲什麼張振嶽一開始擔心被去職的時候，想到能幫自己的人中第一個就是鞏永固的原因。
“那怎麼說？”張振嶽還是十分關切的問了一句。
鞏永固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不愉的搖了搖頭道：“這些大臣平日裡個個都吹噓着忠君愛國，可真要是派他們去南洋接替明德兄，又個個在那裡推三阻四。看來這大明的江山歸根到底還得靠我們這些皇親勳貴來守護。對了，光顧着說正事，還沒恭喜明德兄一句，現下是皇親勳貴齊活了。”
張振嶽笑着擺擺手道：“還不是陛下看我辛苦奔波了些日子，可憐我才恩賞了這麼個爵位下來。我到是羨慕宏圖你現在的這份自在，平日隨侍天子左右，爲兄現下要留任南洋怕還要靠你多幫襯啊！”
鞏永固想了想道：“明德兄，信我已經看了，以你我的交情，這個事情那是自然的。不過我有點疑問，就那麼個不毛之地有什麼好的，能比得上咱們京城？”
張振嶽愣了一下道：“這個自然和京師沒得比，跟蘇杭更是扯不上。但是宏圖可知這通商之利如今都在南洋了，爲兄在南洋一日，這通商之利便可得一日。而我現下也不是一個人，下頭還有幾萬人的干係，若是我現在卸任南洋總督，誰來維護他們？如是陛下派個好官接替，這個自然不消說，若是派個無能的昏官貪官，這剛剛收復的南洋怕是要出大亂子。”
這個事情鞏永固是清楚的，歐亞聯合公司的股東不但有四大勳貴世家，還有鞏永固等三位駙馬的股份在裡面。
“會出亂子？那我清楚了，明德兄放心就是了”鞏永固當即拍了胸脯，隨後他就跟着入宮覲見去了。
三天之後，一個震驚朝野的旨意被髮了出來，張振嶽出任南洋經略（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