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斜靠在馬車裡,朱慈烺感到很高興,今天出巡的目的基本達到,順利的和高文采牽上線,至於接觸到金聲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今後,如果有了這兩人的幫助,那在大廈傾覆之時就有了依靠。就在朱慈烺開心不已的在馬車裡哼小調的時候,突然一陣喧譁傳來,隨即馬車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鬧事?朱慈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饑民鬧事,畢竟京師裡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的人,沒吃沒穿的,鬧事也是正常。
就在朱慈烺掀開車簾的時候,高文采急忙跑了上來,面色不好地說道:“大皇子殿下,馮銓那廝攔路,想請捐錢守備涿州,他曾經是閣老,卑職等也不好動粗,還請殿下定奪。”
馮銓,原來是他,前世的朱慈烺也是在家被迫看了不少辮子戲,聽說過這個人,這是個複雜的歷史人物,有一定的才學,關鍵是命還長。
其實崇禎帝對待所謂的閹黨的處理也並不是完全正確,朝堂最重要的就是堅決不能讓一家獨大,不能形成一言堂。
後世從中央到地方黨政分權的模式就是最好的,在大員們相互制肘中,最好統治者可以可以遊刃有餘地進行有效統治,誰也離不開最好統治者的支持。
泰國的泰王不就是這樣嗎?無論是內閣還是軍隊,都要獲得泰王的支持才行,各方都拼命討好泰王,來獲得執政的機會。
記得蕭一山曾經這樣評價馮銓等人:“運籌策劃,經略四方,筦理機要,創制規模者,如范文程、洪承疇、金之俊、馮銓輩,雖以漢人投效,行節有虧,史書所載,黜之貳臣;然經營勤勞,亦不失爲開國之良輔。”
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不愧是穿越之子,看來上天對自己還不錯,想什麼來什麼,這不就有人送錢來了。
想到這裡,朱慈烺吩咐道:“高千戶,你去帶馮銓過來,孤有話和他說。”
高文采雖然不明白朱慈烺爲什麼要見馮銓這個閹黨,不過還是立即下去通傳了,不一會兒,馮銓就被帶來了。
見到朱慈烺馮銓顯然也是吃了一驚,他只是見到了欽差的旗幟,知道皇帝派欽差宣慰守城軍士,所以想着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重新復出。
他作爲閹黨頭目,被崇禎帝欽定爲罪列第二,現在名聲是爛大街了,以前的同僚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誰還敢搭理他。
今天也是聽到下人通報說,有欽差出巡,這才巴巴的趕來了,哪知道這欽差的車架上竟然是個小屁孩。
就在馮銓不知所措之時,高文采喝道:“大膽馮銓,大皇子殿下當面,你竟敢無禮。”
馮銓頓時一個激靈,醒悟過來,也顧不得地上骯髒,趕緊大禮參拜:“罪臣馮銓,見過大皇子殿下,請大皇子殿下恕罪臣無禮之罪。”
朱慈烺招招手,說道,“馮卿可是曾經的閣老,孤當不起你的大禮,快快請起吧!”
這下馮銓更是惶恐不安了,有些責怪府裡下人沒打聽清楚,朱慈烺這樣的小屁孩能做什麼?害得他來這裡丟人現眼。
可就在馮銓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聽到,朱慈烺說道,“馮卿請近前來,孤有話與你說。”
馮銓一聽,急忙爬起來,跑到了朱慈烺跟前。
朱慈烺看着這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是啊,無論是誰這麼年輕的年紀就爬到了內閣閣臣的地位,就這樣一瞬間失去,肯定是心有不甘,尤其是馮銓這樣會鑽營,重名利的人。
於是朱慈烺對馮銓說道:“孤知你心意,孤現在缺錢,你去準備十萬兩白銀,孤幫你復出,不過你期望不要太大,官職肯定比以前低。”
冰火兩重天,前一分鐘地獄,後一秒天堂,那就是馮銓現在的心情了,能復出,錢又算什麼?他本來是打算捐錢守備涿州,並率衆守護安放在涿州紅夷大炮,以防其被後金軍隊奪取。
現在竟然能得到朱慈烺的允諾,那辦成的機會不是更大?只要有機會,花點銀子又何妨?
想到這裡,馮銓急忙說道:“罪臣明白,罪臣馬上回去籌備,隨時恭候殿下派人來取。”
朱慈烺笑道:“世上人皆天下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一聲功過誰來評?來日方長,馮卿又何必急於一時,明日我將宣慰朝陽門,馮卿可化妝在那裡等候,屆時再詳談,銀錢也不急於一時。“
說完,朱慈烺吩咐啓程回宮,於是在錦衣衛和大漢將軍的護衛下,朱慈烺的欽差車隊緩緩向着皇宮前行。
話說,馮銓癡癡傻傻的呆立原地,大皇子殿下是什麼意思?“世上人皆天下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一聲功過誰來評?來日方長,馮卿又何必急於一時?
“難道,大皇子是認可我的?還是說陛下對我還有……?
一時間,馮銓恨不得時間留的快一點,現在就是明天,自己就可以等候在宣武門附近,好好的跟大皇子殿下詢問一番。
只要能復出,只要能再度掌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因爲他是馮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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