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我要吊死那些商人

九州八年大年初一,軍政院正式通過幣制革新的新法條案。

這意味着在中國歷史上存在數千年,作爲正式貨幣使用史近五百年的白銀,正式退出歷史舞臺。

取而代之的,是銅票。

銅票即爲銅錢的紙質貨幣,與銅錢的購買力相等。

一文錢就是一文錢。

而自幣制改革之後,中央銀行印發的銅票面值分別爲十文、二十文、五十文、一百文、五百文和一千文!

防僞和大量印刷是這次銅票發行的兩大難點。

好在這些年大明的印刷技術得到了長足進步,遠遠領先平行時空大明數百年,手工雕刻的精細模板完全可以承擔起大量印鈔的工作。

雖然銅票取代了白銀,成爲大明唯一的法定貨幣,但陳雲甫並不會借這個機會向歷朝歷代的斂財朝廷一樣趁機攫取民財。

民間百姓都可以將自己家中的白銀以及黃金按照幣制改革前的官方匯率到銀行換新鈔。

一兩銀子就是一千文。

一兩黃金則是一萬三千文。

黃金的價格稍微有些下跌,那是因爲這幾年蒲向東送進大明的黃金實在是太多了,偶有波動也是正常。

所有的準備工作完成後,中央銀行開始鉚足了勁造錢。

第一期就是整整一千億的銅票運往廣東銀行,那麼多的現鈔,足足拉了幾十條漕運船,轉陸路的時候更是數百輛板車才得以拉光。

廣東的銀行家、資本家們彈冠相慶,歡呼雀躍。

“幣制改革只是國家經濟發展走出的一小步,卻是我等商人邁出的一大步!”

廣州的萬國酒樓舉行了一堂規模極其盛大的慶功宴,無數資本家們歡聚一堂慶祝這場‘偉大的勝利’。

什麼勝利?

一羣商人,

迫使中央朝廷低下了幾千年高高昂起的頭顱!

什麼士農工商,以後應該叫商士工農纔對!

“大明不能沒有商人,就像西方不能沒有教皇。”

“不不不,準確來說,咱大明不能沒有蒲掌櫃,不能沒有阿拉伯商人才對。”

一羣銀行家們恬不知恥的聚在一起開懷大笑,而在人羣中,年輕的科西莫看着被衆星捧月般簇擁的蒲向東,不屑一笑。

早晚取而代之!

一個低級而卑劣的奴隸主出身,而自己可是高貴的貴族出身,是根正苗紅的銀行家,論資本如何運作和擴張,你蒲向東給我提鞋都不配!

想到這,科西莫將口袋裡的一張羊皮紙燒掉。

那是自己遠在佛羅倫薩父親寫給自己的,信中的內容是讓科西莫回家鄉接班。

接班?

貧窮的佛羅倫薩纔有多少財富,這裡可是大明,遍地都是黃金!

諾大的大堂內,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而在普遍彈冠相慶的人羣中卻有一個神情落寞的年輕人。

陳景和。

自己父王的謎之操作讓陳景和幾欲抓狂。

在股監局、廣交所工作的這兩年,陳景和不敢說成爲一個多麼出色的經濟學家,但還是懂了許多,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未來大明的發展將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陳景和就不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父親,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姑且就當陳雲甫不懂經濟,那南京城那麼多的官員難不成都是吃乾飯的嗎?

嚴震直、夏元吉、胡嗣宗他們仨再幹什麼?

“自古文臣死諫、武將死戰,這三個無能之臣,誤國!”

陳景和氣呼呼的喝完杯中酒,正打算轉身離開,卻被酒氣熏天的江正勳拉到了一邊。

“明鬆,告訴你一件大事。”

“什麼事?”

江正勳環顧一圈,壓低聲音說道:“剛纔我再給藩臺敬酒的時候,聽到他們那桌說,下個月大王要去印度,屆時聖駕會來廣東。”

“當真?”陳景和先是一驚,隨後大喜過望:“那可真是太好了,正勳兄,咱們可得抓住這個機會,勸諫大王收回成命。”

反對幣制改革縱容資本的不止是陳景和一人,江正勳也是這般想。

不過這一次後者卻是苦笑起來。

“明鬆,你覺得大王來到之後,咱們倆有資格見到大王嗎,就算見到了,又能有多少可能和大王單獨進言?”

陳景和不假思索的說道:“爲什麼要單獨進言,只要能見到,便可直陳。”

“屆時當着廣東所有官員、商賈的面?”

“那不然呢。”

江正勳嘆了口氣:“明鬆,甭管大王採不採納,咱們要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直陳,你覺得,咱們在廣東還能待下去嗎,甚至說難聽些,死無葬身之地啊。”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更何況陳景和要乾的事,都不是簡單的斷人財路,而是乾脆利落的掀桌子了。

圖窮匕見的時候,誰都會紅眼。

聽到江正勳的話,陳景和沉默下來。

他不能指責江正勳膽小怕事,自己是太子,鬧的再大生命都不會有危險,大不了廣東待不下去回南京。

可江正勳不一樣,他一家老小都在廣東呢。

自己作死,人江正勳不同意陪自己一起作死天公地道。

江正勳拍了拍陳景和的肩頭:“明鬆,當哥哥的癡長你幾歲,勸你一句,這件事上不要意氣用事,大王如今威加海外,功績之偉遠邁漢唐,已成千古一帝。

君王的面子不可忤逆,事既然已成定局,我等爲人臣子的且安心做好差事便可,須知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的道理。”

“是,我記下了。”陳景和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上一句,隨後告辭離開。

待走出這萬國酒樓後,陳景和又扭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六層高閣,賭氣離開。

他要去找從南京趕來廣東發展的嚴元楷喝酒。

廣州雖大,現在也就這麼一個知心的朋友了。

“太子爺,我說您也別愁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嚴元楷倒是灑脫的性子,給陳景和斟酒的功夫還不忘勸上兩句:“商人存在的價值本來就是賺錢的,現在這麼做,不過是讓他們賺的更容易一些,誒,話說我也是個商人,現在不也跟着陪您喝酒呢嗎。”

“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多少還算有點良心。”

陳景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氣呼呼的說道:“元楷,你是不知道,自打中央的錢到了廣州之後,你知道那羣商人能幹出什麼事嗎?

他們從浙江、福建買下一車又一車的水果,跟他娘不要錢一般的大肆採買,等這些水果到了廣州很多都不能吃了,就被這羣人拿來喂牲畜、喂家裡養的小貓小狗!

真他孃的暴殄天物!現在,不僅廣東,就連鄰省的物價都漲了七八成,當地的老百姓根本買不起,以前當地的百姓三五天還能吃頓肉、吃條魚,現在倒好,啥都吃不起了,連蔬菜的價格都翻了番。”

“老百姓越來越窮,錢,全進了這些人的口袋裡。”

陳景和喝的猛,沒多久就說起醉話來。

“再這麼下去,老百姓會罵孃的,會造反的。”

這話把嚴元楷嚇了一大跳,趕忙捂住陳景和的嘴。

“哎呦我的太子爺, 您老說話可得有個把門的,我這還沒娶媳婦呢,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冤死。”

“好,我不說。”

陳景和打掉嚴元楷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後者。

“老子這輩子就對付那羣貪婪的商人,我恨不得把他們通通吊死,元楷,你會幫我嗎?”

好嘛,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嚴元楷苦笑,隨後還是重重點頭。

“我還是那句話,太子爺您指哪我就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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