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果然厲害。”黑衣人盯着立在他和雲飛雁中間的野哥,由衷佩服道,“現在,這艘船是你們的了。”
“請問英雄尊姓大名?”野哥將寶劍重新交還到黑衣人手中,一抱拳問道。
“在下鄉野之人,哪裡有什麼名姓?”黑衣人突然一改剛纔的狂妄,衝野哥抱拳道,“不知你們深夜來此處乘船所謂何事呢?”
“殭屍?果真有殭屍嗎?”黑衣**驚失色道,“不行,我要趕快回家保護老婆孩子,我們莊戶人家娶個老婆不容易,要是萬一被那殭屍給禍害了,我可怎麼活呀,船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好自爲之,在下告辭!”
那黑衣大漢衝野哥和雲飛雁一抱拳,一個飛躍便跳到了岸邊,三下兩下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好奇怪的人,半夜三更的,他一個人在這兒到底幹什麼呢?眼望着黑衣人消失在夜幕之中,野哥怎麼就感覺好像哪兒有些不對,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
“大家趕緊登船吧!”雲飛雁見黑衣人已經遠去,而且船上也沒有了其他人,所以就一招手對岸上的金志揚墨白等**聲道。
一行人迅速登船,就在最後一名錦衣衛登上大船後不久,那羣在身後追趕的殭屍已經趕到了湖邊,見野哥雲飛雁等人立在船上,殭屍們馬上就開始往大船上跳,有輕功弱的殭屍在跳到船舷邊紛紛落水,但是也有五六個殭屍跳到了船上。
“他媽的!”野哥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展開已經練熟了的飛腳踹殭屍的功夫,啪啪啪往水中猛踹着殭屍,同時大聲命令道,“快!往湖中心划船!”
十幾個風雲鏢局的人以及錦衣衛接到野哥的命令後,毫不遲疑拿起船槳使勁往湖中心劃去,被踢到水中的殭屍仍然拼命往船上爬,於是野哥、雲飛雁、墨白等人便非常迅速用腳往下踹着殭屍……
終於,在船離岸大約四五十米的較深湖面上時,殭屍們毫無辦法地重新爬回岸上到處亂撞地衝野哥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刀劍和拳頭,但是,因爲沒有船隻,游水能力又不強,所以殭屍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終於擺脫這些可惡的殭屍了。”金志揚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道。
“這些殭屍怎麼會只追着咱們打呢?”墨白望着野哥,滿臉的疑惑。
“哼!如此簡單的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問題你也能問出口?”雲飛雁嘲弄地望着墨白,算是報了之前窩窩囊囊在繪畫比賽中輸給墨白的一箭之仇。
“簡單?”墨白盯着雲飛雁不服氣道,“既然如此簡單,那你告訴我什麼原因。”
雲飛雁掃了墨白一眼,不屑道:“原因就是有人指揮殭屍對我們進行攻擊的。”
“有人指揮?”墨白一拍腦袋,有些懊惱道,“早知道有人指揮殭屍,咱們直接把指揮之人殺掉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哼!要是知道是誰指揮的殭屍,我早就把他給殺掉了,還用得着你在這兒充當馬後炮?”
雲飛雁譏諷完墨白,突然想起她哥哥雲飛揚還在昏迷之中,於是趕緊跑到船艙中去看被錦衣衛背上船的雲飛揚。
雲飛揚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尚未被完全擦去,整個人也處在深度睡眠之中……
望着昏迷的雲飛揚,雲飛雁的臉一下子便冷了下來,她猛的一回頭望着跟進來的野哥問道:“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恐怕你要等他醒來之後問他自己了。”野哥見雲飛雁突然變臉,便也冷冷道。
“是不是你把他打傷的?”雲飛雁盯着野哥的眼睛,恨不得鑽到他心裡去探尋一下事情的真相。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野哥嘴角上挑,以同樣的語氣冷冷道,“像他這種人,其實早該死了。”
“我就知道是你!”雲飛雁突然拔劍發飆道,“我哥哥本來跟淳于姑娘恩愛有加,而你卻半路殺出來橫刀奪愛,而且還時時處處以損毀我哥哥的名聲爲階梯沽名釣譽!我——我跟你拼了——”
雲飛雁一劍向野哥胸口刺去,眼看就要刺中時卻被金志揚揮劍攔住道:“雲統領,請不要衝動,據我所知,今晚之事,要不是野**俠拼了命保護你和雲公子,恐怕你們兩個早就在殭屍手中喪生了。”
“大人,金總鏢頭說得是,卑職也親眼看到野**俠一手挎着被點了穴道的大人,一手挎着昏迷不醒的雲公子,帶領我們衝進客棧大廳,他還把自己身上帶的大力保和丸一人一粒分給卑職等,而且費勁全力試圖救雲公子的命,以卑職看來,如果不是野**俠將其所有的兩粒少林大力丸喂雲公子服下的話,雲公子的命怕是早就不保了……”
先前比武時和野哥比劍的那位灰衣錦衣衛因爲通過今晚一系列事情已經完全被野哥的武功修爲和大氣的大哥風範所折服,因此,便冒着以下犯上的危險對雲飛雁說道。
“這麼說一切都是本千戶的錯了?”雲飛雁用眼一掃灰衣錦衣衛,冷笑道。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灰衣錦衣衛諾諾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本千戶問你,你有沒有看到我哥哥是怎樣受傷的?”雲飛雁怒目盯着灰衣錦衣衛,咄咄逼人道。
“卑職沒看見。”灰衣錦衣衛據實說道,“但是,卑職剛纔所說的雲公子被野哥救治之語句句屬實。”
“兄弟,謝謝。但是,作爲屬下,你這樣頂撞上峰是要吃虧滴,所以,最好下不爲例。”野哥微笑地拍了拍灰衣錦衣衛的肩膀道,“對於你的豪氣和勇氣,哥也深感非常欽佩,日後有時間哥請你喝酒,咱們好好聊聊。”
雲飛雁看圍在四處人的表情就知道野哥可能真的沒有傷害雲飛揚,但是,一時半會兒面子上又下不來,於是便冷哼一聲道:
“好!野人,就算我信你沒有傷害我哥哥,就算他是自己不小心被殭屍打傷的,可是,我要鄭重警告你,從今天晚上起,你不得再對我哥哥進行任何形式的惡言攻擊,而且,也不許你再騷擾我嫂子!否則,哼——”
不許我騷擾你嫂子?淳于荷是你嫂子嗎?你有沒有搞錯?淳于荷那是絕對絕的哥的夢中情人兼老婆!讓哥不騷擾她,你還不如讓哥學豬哼哼呢!實話告訴你,哥寧願不泡你,也不會放棄哥的荷美人的!
野哥剛想反駁雲飛雁,突然聽到船板下似乎有動靜,於是便來不及跟雲飛雁廢話,仔細觀察了甲板之後,便迅速掀開兩塊對縫的木板,順手端起剛纔被錦衣衛點燃的燭臺向木板下望去,原來下面還有一個不大的甲板暗層,暗層內空間不大,一個只穿着大褲衩子的漁夫和漁婦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地困幫着,兩人的嘴裡塞着一些破布,他們見野哥掀開甲板,因不知是敵是友,所以身子使勁的蜷縮着用無比驚恐的眼睛盯着野哥看。
迅速把漁夫漁婦拎出夾層,然後取出他們口中的破布,並幫他們解開困在身上的繩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野哥望着漁夫問道。
“回大爺的話。”漁夫仔細看了一下船艙中的人,確認跟把他捆起來的人無關時,這才哭喪着臉道,“小的夫婦正在船艙裡睡覺,突然有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把小的夫婦二人從被窩中揪了出來,小的掙扎着和那人打鬥,可是誰知道那人武功極高,只是用手指捏着小的手腕,小的就動彈不得了。”
漁夫的妻子擡頭望着野哥,見這小夥子長得相當漂亮,於是一時也忘記了她只穿着一個很小的褻衣和一個大褲衩,爭搶着敘述道:“對,因爲我們也沒有多少錢,所以民婦以爲那人想要對民婦劫色,於是哀求那人劫色可以,千萬不要殺了我們夫婦二人。”
瞅了一眼只是簡單真空包裝的漁婦高聳的胸脯,野哥迅速脫掉自己的外衣丟了過去道:“先把這件衣服穿上!”
“謝謝公子。”漁婦接過野哥的衣服,這纔想起自己的滿園春色不知道出牆了多少枝紅杏了,所以羞怯之下,頭一下子便埋到了胸前。
“你們全都滾出去!”雲飛雁見所有在場的男人幾乎都眼饞地盯着漁婦那誘人的胸脯發傻,於是便怒道。
“是!”在場的人見雲飛雁發怒,於是便乖乖地退出了船艙。
“你也出去!”雲飛雁見野哥並沒有離開船艙,於是就飛眼羞怒道,“船上發生的事我一個人就能問清楚。”
野哥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漁婦的胸部吸引,因爲在經歷過二十一世紀胸器洗禮過的互聯網教育後,單單就漁婦這種姿色充其量二流的貨色,還不至於會讓他流連忘返。此時野哥的腦海中正在思索着的其實是剛纔離開的那個黑衣人爲什麼要把漁夫夫婦捆起來塞到船艙的夾層中,他的目的到底爲何呢?
突然,身穿黑色衣服的殭屍的影子和黑衣人的影子在野哥的腦海中迅速重疊起來,野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他衝雲飛雁大叫道:“別問了,快,帶上雲飛揚往水中跳!”
同時,野哥也一把一個抓起漁夫漁婦衝出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