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和劉亦茜兩個人在超市大采購一番之後,乘車回到他們兩個的“新家”。
“雖然只是大致佈置了一番,但還是很漂亮。”劉亦茜推開門,打開燈,望一眼大廳便回頭問楊嚴:“你說是不是?”
“當然,你的眼光能不好嗎?”
楊嚴隨口應道,但心裡面確實也挺滿意的,因爲劉亦茜到底沒有選擇一些特別難以配色的東西,而且她雖然喜歡挑選東西,但卻能夠聽得進意見,在生活小事上面並不固執,這就很好。
大事堅定,小事隨性,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咳咳咳。
劉亦茜完全不知道楊嚴走神到哪裡去了,她提着一小袋水果,開開心心的跑去廚房,打算先做一個水果沙拉放冰箱裡面冰着。
她早先就把自己收藏了好幾年的餐具讓人給寄過來了,而她自己在這段時間也時常過來將精緻的餐具在透明的櫥窗中擺放好。
所以當她把水果切好,分類放置到透明小碗中後,轉身面對一大片玻璃櫥窗,看到各色按照型號和款式分類的餐具時,心情特別好。
“啦啦啦~我今天要挑選一對最漂亮最英俊的盤子,你們有哪一個要自告奮勇的嗎?”劉亦茜揹着手左右巡視她的餐具們,歪着頭特別俏皮可愛地詢問。
盤子們當然不會回答劉亦茜,但知情趣的楊嚴會啊!
他稍稍舉手:“小姐姐,小姐姐選我,我最英俊!”
劉亦茜脣角一彎,食指輕點一隻底色墨綠鑲了朵粉紅小花的盤子:“嗯,就你了,你最有誠意了,今天來見女朋友,頭上還插了朵花。”
“小姐姐,我的真心果然沒有被辜負,你最懂我了,這朵花送給心愛的你~”楊嚴說着從劉亦茜身後遞給她一朵小花。
“咦,哪來的花?”劉亦茜看着這朵粉嫩嫩的花,眉眼瞬間笑開了。
楊嚴也笑:“爲你盛開的花呀。”
“就會拿話哄我。”劉亦茜說完這一句,開開心心的把花接過去了,眉眼一動,又把這花插在了楊嚴的耳後,遠遠的端詳了一會之後把盤子給了他:“這盤子和你正配呢。”
“不不不。”
“嗯?”
楊嚴指了指這盤子又示意劉亦茜:“還是咱倆最配了。”
劉亦茜忍住笑意:“好了,你先幫我把菜處理一下,現在很晚了。吃過飯,我們還要對一下戲的。”
“嗯。”楊嚴把原本放在桌案上的菜一一取出拿去清理,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伴着劉亦茜興起輕哼的一兩句歌詞,讓楊嚴忽然間感受到了兩個人、一個小家過日子的真諦。
待做好飯,楊嚴和劉亦茜兩個人還特別有儀式感地點了香薰,在桌子正中央擺了蠟燭。
兩人先是一本正經地抿一口紅酒,然後就着劉亦茜做出來的家常菜吃米飯。
劉亦茜嚥下一口食物,看着這桌中西合璧的感覺,道:“忽然覺得有一點搞笑呢。”
“哪裡搞笑?”楊嚴吃的津津有味,他一邊吃還一邊帶點評的:“我覺得這個西蘭花下次可以少放點鹽。”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咳,你不是喜歡吃的清淡一點嗎,我是說你不用太遷就我的口味。”
劉亦茜這才滿意的笑了,楊嚴默默吃東西決定用食物塞住自己的嘴。
兩人吃過飯開始對戲。
《正陽門下》這部電視劇除了男主的事業之外,還用很大的篇幅展現了男女主人公馬拉松式的戀愛歷程。
並非重點描畫,但卻穿插在每一幕戲當中。
所以楊嚴和劉亦茜兩人的對手戲十分的瑣碎,兩人的臺詞基本上是這裡一句那裡一句,情緒上是很難接得上去的。
不過因爲喝了點酒,在小醉的狀態下,兩人倒是樂此不疲,甚至非常戲精地互換角色,說對方的臺詞。
這裡面有一段是男主韓春明模仿周星馳的經典臺詞,向女主蘇萌求婚,劉亦茜扮上癮了,特意挑了這段戲,要和楊嚴對一對。
“就這段就這段。”劉亦茜的雙眸有些迷濛,她把劇本翻到求婚那一段戲,對楊嚴道:“現在我是韓春明,你是蘇萌!”
她特別豪邁的一揮手:“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哥們兒眼前,哥們兒那會兒壓根不稀罕搭理。”
楊嚴就:“噢。”
劉亦茜不開心了,“認真嚴肅一點好嗎?在對戲呢!”
“行行行。”楊嚴雖然也有一點醉,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剛纔看了時間,已經11點半了,本來打算勸劉亦茜早點回酒店休息,雖然在燕京有住處,但爲了更好的拍戲,他們都是住在劇組統一的酒店。
他把劇本拿過來看眼臺詞,毫無感情的念道:“你說什麼呢你?”
劉亦茜開心了,她繼續粗的嗓子,這次還特別豪邁的大吼:“如果說老天爺再給哥們兒一機會的話,哥們兒會對那女孩兒說仨字——”
她頓了頓,莫名的笑了一陣子,才又對楊嚴道:“我愛你。”然後他上次忽然害羞了似的,整個人蜷縮起來,退到牆角,把頭埋在雙膝,
“嗯?”楊嚴一步步湊近她也跟着蹲下,“你說你愛誰來着?再說一遍?”
“咦?”劉亦茜半清醒,半迷糊,擡頭:“你說你愛我嗎?”
“嘿。”楊嚴無奈笑笑,點頭:“行行行,愛你愛你。那你愛誰啊?”
劉亦茜稍微定了定神看了楊嚴一眼,想起來自己在對戲,勉強把腿邊的劇本撿起來,開始念臺詞:“如果一定要給這段感情加一段期限的話,哥們兒會說一萬年!行麼?”
說罷,劉亦茜期待的看着楊嚴:“到你了,到你了,快說你的臺詞呀。”
楊嚴搖搖頭,傾身過去看了眼臺詞,勉強念道:“小春子,您這是在跟本宮求婚呢麼?”
他正念着臺詞呢,未曾想被劉亦茜偷襲了,對方揪着他的領子就往下拉。
“唉唉唉,你要幹嘛?你再這樣,我就要喊非禮了啊!”
劉亦茜聽楊嚴這麼喊,就壞笑着把嘴撅起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