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龍,那裡有麒麟。
龍是看不見的長脖子龍,麒麟是看得見的長脖子麒麟,動物園還有呢。
沒有龍也沒有麒麟的地方,到處都是人。
“這地球上哪裡都不能搞核試驗了是吧?”
敖藏艱難地,無奈地表達了贊同:“恐怕確實是這樣那麼,天君,您會砸下來嗎?”
“活人,怎麼都比死的伏爾甘裝置重要。既然你們怕有天降大星砸到頭頂,那我會注意的——不過只要砸不到就行了吧?”
“額等下,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也不是一定會砸到海里。所以我們各退一步如何?我還是在尼莫點上空實驗,但是我‘儘量’不往下砸。”
“沒有問題。”敖藏一口便答應了,“我知道這樣做會給您添麻煩,所以龍宮會盡可能地提供協助,好讓實驗順利完成。詳情我會在之後和國姓協商,您靜候佳音即可。”
商洛掛了電話。
“行了,事情解決了。所以我說要溝通一下嘛。只要好好溝通,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嗎,能在龍宮和敘拉古之間通電話。不過龍宮到底在哪?】
“我覺得沒必要去深究。或許,龍宮只有在看不見的地方纔能爲我們的服務吧。或許,龍宮就像海市蜃樓,保持隱秘是其天然屬性。只要試圖去揭露,海市蜃樓就會像夢幻泡影一樣消失。我倒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人類的所知的宇宙還是太小。真正的宇宙何其浩瀚,總有我們不知道,也知不道的東西。有個住在隔壁的遠房親戚到也不錯。”
【龍,不會之後搬到宇宙裡去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宇宙裡本來就有龍。不過從地球的角度來說,儘量別往地球上砸也是對的。敖藏既然這麼說了,就代表他願意在我們儘量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願意承受‘這裡有龍被砸’的損失。他一直都很有誠意。”
【或許這就是爲什麼他是龍王吧還是這個龍王最適合打交道。要是傳說中東海龍王敖廣那樣脾氣古怪,恐怕你和他就合不來了。】
“那麼,試驗地點依舊是定在尼莫點,維持原計劃不變。明天早晨在坤甸召開三方會談,主要是龍宮、蘭芳和負責實驗的敘拉古方面進行協商,我遠程參會就行,大概不會發言。具體的實驗流程,還有對可能造成的損失的預估,也在會議上進行討論就好。”
【嗯很周到的方案。感覺你越來越習慣自己的身份了。】
“不知道怎麼的,寫了個論文之後,我覺得自己做事都變得有條理了許多。原來寫論文是真的有用。”
【哦對了,維多利亞剛纔就在等你。我說你在和敖藏談話,她就在門口等着了。】
“誒呀,早說啊。”商洛站了起來。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維多利亞一直住在他客廳的掛畫上,現在就站在他門口。
“商洛!一直以來都多謝你了!”維多利亞在門口,深深地鞠躬。
“怎麼,你要走了?”
“嗯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商洛注意到,牆上的掛畫也撤下來了。今天早晨開始,那些衛隊就在往外搬東西。
“那麼,你們的歸期是什麼時候?”
“本來定在之後。但因爲實驗的事,那邊又忙了起來。阿加莎姐姐建議我早些回去。所以,我們打算今晚就走了。”
“好吧.那麼,保重。”
“嗯,保重。”維多利亞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誒,等下。”忽得,商洛擡起了手,“有考慮再住一陣子嗎?”
“爲什麼?”
“額”商洛捂着額頭,“我們學校的豬肘子還挺好吃的,我想讓你也嚐嚐。”
“誒呀!那就沒辦法了。既然是商洛你邀請我,那我只好在這裡多住一陣子了。是吧,阿加莎姐姐?”
“誒?什麼意思?”
“唉”嘆着氣的阿加莎從旁邊走了出來,“好吧,那就只好麻煩羅馬王陛下您多照顧她一陣子了。”
“啊這,等下。”商洛站了起來,“我剛纔是有感而發,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我邀請了,她就能留下來?她是什麼吸血鬼嗎?我邀請了就能進屋?”
“其實是這樣啦~”維多利亞解釋道,“決定正式開始大規模部署伏爾甘裝置之後,元老院意識到你作爲羅馬王的重要性了。所以,他們希望我作爲橋樑,暫時駐紮在你進行‘懷柔’,就像當年凱撒懷柔埃及法老克利奧帕特拉一樣。”
“怎麼這麼彆扭”
【意思就是他們把你當做埃及豔后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住下來是可以的。但是那個掛畫呢?”
“掛畫當然是要帶走的。”阿加莎解釋道,“畢竟那個是用來運輸內衛部隊的資產。如果只有維多利亞陛下在這裡的話,那個行宮居住起來也並不安全。所以,勞煩羅馬王陛下在您的官邸中安排一間空房。”
“官邸?”商洛指了指地上,“你是說這裡?”
“是的.雖然有些狹小,但羅馬王駐陛的地方自然就是官邸。或者,說是行宮也不爲過。我看樓上其實還有個空間。”
“那是法厄同的房間啊。”
“我認爲,法厄同小姐會理解啊。”阿加莎推了推眼鏡,“畢竟維多利亞陛下也是她的皇帝。”
“哈?爲什麼?”剛從學校回來,寫論文寫得頭大的法厄同一放下自己的包,就聽到了這個噩耗:
“我怎麼出門回來,自己的房間就沒了?”
“我可沒答應。”商洛指了指旁邊,“是她一定要和你商量。”
“是我。”阿加莎女士站在了商洛面前,“尊敬的法厄同大人,還請您.”
“不行。那房間是我的。”
“可是那閣樓,實在是不匹配您的身份。”
“那就匹配維多利亞了?”
“不,您和她的標準不一樣。您是高貴的半神,她是塵世的君主。所以塵世的房間就讓她用吧。”
“那我住哪.”
“半神不住在屋檐下,您過去不只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您已經”
“行。”忽得,法厄同擡起了頭,“我答應了。不就是借用房間嗎?可以。麻煩把我的被子拿出來,我在一樓隨便找個地方睡就行了。這多簡單,一樓有的是地方可以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