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手搭在曾靜如藕般的蓮臂上,李原馳只不過是閉目片刻,後憨笑問:“不知道曾書記這半個月,那事來的可準?”
“什麼意思?”曾靜被李原馳問的有些愕然不解,下意識的詢問後,衆人卻見李原馳附耳跟曾靜輕聲說着什麼,隨後便看見曾靜蒼白憔悴的臉色浮現一抹羞紅,不過一瞬即逝,後輕聲說:“上月準是準,不過那段時間好像不小心淋了雨,所以這月……!”
“對了!”李原馳知道曾靜有些羞澀難以啓齒那女人之事,索性也不讓曾靜多說,接口說道:“若我估料不錯的話,自從那次淋了雨之後,你就有些感冒了,而且當時惡寒出虛汗,而且全身痠疼,但是卻沒發燒跡象是與不是?”
“靠,不是把?”
人羣裡,對李原馳給予的診斷有着不小的騷動,個個對李原馳這般看病驚詫不已,也沒見做什麼CT,拍片,不過是把個脈,竟然連人家月前的病症都能說的這麼清楚,若讓你在把脈,豈不是連一天吃了幾頓飯,做了些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這還是醫生嗎?簡直就是神仙了……
衆人的質疑和疑惑並不是沒道理,畢竟李原馳這麼說過於玄乎,而曾靜卻並非這般,聽到李原馳說完這些後,面色驚詫,甚至還下意識的用手捂嘴,從她的反應不難看出,李原馳說的不離十,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心裡暗道:難道被這傢伙‘猜’中了?
人都有攀比的心裡,尤其是類似於張院長這種高高在上又自命清高的人,沽名釣譽下,他們哪敢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年輕郎中,所以對李原馳這種玄乎的醫術之道,不願承認,因爲一旦承認,不僅落了面子,還代表,他們這些專家,教授不如李原馳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這跟我這次得病有關係嗎?”曾靜不得不承認李原馳真的很有本事,只不過是通過把脈竟然能猜到自己上個月的事情,而且對她的生理週期也看的那麼準,所以曾靜一改之前的輕視,變得正視起來。
正如李原馳所說,在這個月末,曾靜南下視察,不小心淋了雨,而且那時候正好是她的生理週期,當時她就感覺全身難受,等回家時就感冒了,而且頭疼要死,讓湯秘術給她買了些止疼片和感冒藥後,這病也就沒在發過,若以曾靜也沒拿它當回事,甚至這事連她老公顧明賢都不知道,現在被李原馳一語道破,曾靜心裡自然驚駭。
“你這病乃是陰盛陽虛,需要將陽氣提上來抑制體內的陰寒之氣,等陰寒之氣徹底穩固後,自然病症消除了!”
“那不知李醫生如何才能去除這寒氣那?”這次詢問的不是曾靜了,而是李坤明,根據李原馳和曾靜的對話,李坤明算是徹底服了,眼前這個年輕小夥,雖然年紀不大,但醫術之高,就算是中科院那些老妖怪也不予相讓,幾番接觸下,讓李坤明對李原馳刮目相看,甚至將他提到跟自己同一個高度,甚至更高,說話時,從之前的孤傲變爲一絲恭敬!
達者爲師!
雖然中醫講究的是越老越值錢,但不得不說,李原馳徹底的推翻了這個定論,年紀輕輕一手中醫精妙至極,雖然中西不合,但皆爲醫道,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按照之前自己的方子,恐怕曾書記少不了要受謝罪,現在人家只不過是把把脈,按按摩就能緩解病患痛楚,不得不說,在這點上,他李坤明甘拜下風,所以這樣的尊敬,給的理所用的,給的合乎情理!
“曾書記之前受了風寒,寒氣悄然入體沒有根除埋下隱患,日積月累,加上曾書記日夜操勞,寒氣一次性爆發,所以纔有了這腹瀉之病,在內,寒氣凝結在腹部,在外,陽氣聚於體外,所以纔會出現這種,腹瀉不止高燒不退的跡象,之餘如何驅除,我之前就說了,陰陽調和自然藥到病除!”
“現在我先將曾書記的體內寒氣消減,之後吃幾個滋補的方子,我看問題不大!”
衆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想看李原馳是如何消減這寒氣的。
李原馳倒也不在意衆人圍觀,毫不避諱的撩起長衣,露出裡面的龍鳳鎖釦後,輕輕一按,咯噔一聲,鎖釦的盒蓋敲起,李原馳從裡面取出幾根金針後,吩咐道:“勞煩曾書記平躺下去!”
曾靜對李原馳早就百聽白從,見李原馳拿出那細長的金針,雖有一絲懼意,但爲了面子,仍咬牙忍着,慢慢的睡了下去。
看着曾靜蹙着眉頭,李原馳微微搖頭,心裡感覺好笑,同時手上不停,金針一落,已經落在上脘、神闕、陰交,石門等穴。
雖隔着衣服,但李原馳依舊落針急電分寸不差毫釐。
施針之後,李原馳趁衆人不怎麼注意,將自己的真氣灌輸進入金針內。
得到真氣的灌輸,那些金針隱隱金光更盛,但因爲光線問題,所以無人注意,但曾靜卻能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從金針慢慢的流進她的體內,渾身一顫,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隨後肚子再次咕咕的叫,但卻沒有一絲絞痛的感覺。
與此同時,李原馳停止了輸入真氣,轉身對曾老爺子說:“曾老,可有紙筆,我要開個方子!”
“紙筆那?”
“這那,這那!”曾老喝聲一問,立馬張文成屁顛屁顛的從自己的大衣口袋取出一隻烏黑的軟筆和一張紙。
正眼都沒瞧張文成,曾老接過紙筆後遞給李原馳,李原馳打開軟筆,略有些錯愕,畢竟這種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看筆頭倒是跟毛筆有幾分相似,心想自己哪天也應該弄一隻,隨後奮筆疾書後,洋洋灑灑開了滿滿一單子。
“李教授,勞煩你給把把關,看看這方子合適不!”寫完之後,李原馳並沒有令人照單煎藥,而是將單子遞給最近的李坤明。
李原馳這手倒是讓李坤明很是意外,詫異之餘,雙手接過李原馳遞來的方子:“好,好方子,好字,沒想到李兄弟,不僅醫術高,這字也頗有大師風範啊!”
說實話,李坤明對中醫一知半解,皮毛他倒是懂一些,若要看方子,這個能力還不具備,但他知道,李原馳這麼做並不是真的要讓自己看方子,而是給他面子。
心裡對李原馳的看法再次拔高,同時滿面笑容的笑說:“這方子開的好啊,爲了讓曾書記早日康復,我看還是抓緊時間用藥把!”說完便將方子交還給李原馳。
“既然如此,那曾老這煎藥的事情就交給您了!”
“哪能勞煩老首長,這是還是我來吧!”
張文成先前三番五次得罪了李原馳,現在人家得到大領導賞識,張文成就算在混賬,這種局面他還是清楚,他該做什麼,這不在他接過藥單後,曾老爺子的臉色略微緩和點,但語氣依舊有些惱火的說:“交給你可以,若連藥都煎不好,那你這院長我看是做到頭了!”
好傢伙,張文成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卑躬屈膝的不斷點頭應承後,見鬼似的逃出這間病房!
“看來這藥要等一會了!”說話間,李原馳依舊繼續給曾靜施針。
之所以這麼做,李原馳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若不能根除曾靜的病,不僅丟了自己的面子,恐怕曾老也要受累,不管怎麼說,他可是曾老帶來的人,若不能藥到病除,他今天怕是要給張文成等人奚落死。
爲了能讓曾靜的病立竿見影,李原馳不惜用真氣驅除曾靜體內的寒氣。
而在李原馳的驅除中,曾靜只感覺自己的肚子越來越舒服,那種咕咕的聲少了,絞痛也舒緩很多,這種感覺讓她舒服的閉目享受着。
看着姐姐面色安詳,不似之前那般憔悴,曾婷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落下了,從進醫療所到現在,她算是對李原馳心生敬佩。
她注意到,從頭至尾,李原馳的臉色都帶着淡淡的微笑,顯得憨直敦厚,讓人心裡感覺暖洋洋如親人一般被受感染,同時早面對如此之多的專家教授,不僅沒絲毫的慌張,反而兵來將擋,一一應對了,這樣的年輕俊才,她曾婷還是第一次接觸,心裡隱隱有些好奇。
李原馳年紀不大,爲什麼處事如此老成,而且醫術這般精妙超凡?
任她曾婷想破腦袋,也絕不會想到李原馳會是大明朝的首席御醫。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在古時代,君王一句話便可讓你人頭落地,在皇宮行醫尤其需小心謹慎,所以李原馳性子早就被磨得無棱無角,遇事不驚,今天這場面對李原馳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