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也看到了外頭的響動,故此,等到擡起頭的時候,也是見到了典韋將軍等人來,他們一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軍人。
這個氣勢方面,顯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他們從軍多年,在軍隊之中,大小作戰,顯然也不下三四場,當年對戰劉宗敏的,就是他們這夥人。
也是爲此,他們身上帶着的那一股戾氣,遠遠不是常人能夠有的,而也是這般,那李師師看到他們的時候,心裡頭也是有些擔憂。
但想來,他們應該就是追尋朱慈烺的纔是,畢竟,朱慈烺也是一個軍人,按照他的軍裝,應該出於同樣的大明軍隊纔是。
“是麼?有人過來了?不過,他們是大明的軍隊,還是大順的?”
“是大明的軍裝,爲首的一個人,拿着雙戟做武器,瞧那樣子,應該也是個大將軍,不知道公子認識麼?”
“典韋?沒想到是他過來找到的我!”
朱慈烺聽見李師師的描述,顯然也知道了來人是誰,在大明的軍隊之中,能夠手持雙戟的,便只剩下了典韋一人而已。
而也是如此,朱慈烺倒也是舒了一口氣,被大明的人發現,顯然是一件好事,他之前還挺擔憂的,就是怕自己遭遇大順軍的搜捕。
“將軍,前頭還有陛下的馬匹,不過,已經死了。”
“難道說,陛下真的到了這邊?”
典韋聽見前頭人的回報,也是不敢耽擱,即刻往前頭而去,那兒,赫然還能見到屍體有些發臭的馬匹來。
也是如此,他愈發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了陛下的下落,所以,也是爲此,他走到小屋前頭,隨之敲了敲門來。
“那個,小姐,不知道可否給個地方避雨?”
“那個,將軍,請進。”
李師師在見到典韋的時候,顯然是回頭將自己的門閉合了起來,畢竟是在荒郊野外的,她也是有點兒害怕的。而且,這年頭可沒什麼好人。
之前湖廣的左良玉,他的部下,不就是燒殺搶劫,無所不用其極,故此,這天底下,柔弱的弱女子,哪裡能夠安全的活下來。
“那個,非常冒昧的叨擾到您,但是,想問一下,請問這邊是否有過一個男人墜落下涯底,乃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對了,他的旁邊應該還有一匹馬,就是死在這裡不遠處的那一匹,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不知道將軍你是不是叫典韋?”
“的確是叫典韋,小姐是如何認識我的?”
“之前我的確是在這裡尋覓到了一位公子,所以,將軍的名諱,也是那位公子說的。”
“公子,是否是十五歲年紀上下?”
“是的。”
典韋看到這人知道自己的名諱,一時間,也是錯愕了一下,畢竟,自己從軍也沒有多少年頭,在大明這邊,顯然說自己有赫赫戰功,也是假的。
也是如此,那小女子能夠深居在這等野外,還知道典韋這個名字,着實也讓他有些驚訝了。
“那他在哪裡?”
“在裡屋。”
茅草屋雖然不大,但也是分爲兩個房間,也是如此,朱慈烺作爲病患,顯然是被安置在了裡頭的臥室。
典韋聽見之後,也是不敢多說什麼,隨即朝着裡頭走了進去。
“陛....陛下!”
在進入裡屋臥室的時候,典韋也是看到了那個躺在牀上的朱慈烺來,隨之,他也是因爲這般,他一時間也是極爲的動容,隨之,跪伏在了地上。
“典將軍,趕緊起來,這一刻,朕可沒有能力在攙扶你起來了!”
“陛下無需如此做,這都是微臣的錯,微臣作爲陛下的禁衛軍統領,這一次卻沒有陪同在筆下的左右,而且,還讓陛下,遭受了這般危險!”
典韋說的,顯然是發自肺腑,他顯然是有錯的,當然,只不過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做錯了,朱慈烺顯然是沒有怪罪的意思,他這一次之所以弄出那麼大的差錯,顯然大部分都是因爲自己太過於魯莽。
“其實這檔子事情,真的不怪你,只不過是朕一時間大意,明明都知道所謂的窮寇莫追的道理,但到了那個時候,居然還追擊他們前往了山谷附近。”
“陛下....”
“好了,聽從朕的吩咐就是了,你沒有錯,典將軍,不知道外頭的大順軍隊如何?是否還在延安府附近?”
朱慈烺身上的傷勢顯然極爲嚴重,也是如此,如果要繼續上戰場追擊,必然是沒有可能辦到的。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特別的在意這大順軍的動向,這大順在他們的南面,而且這一戰,他們尚且還能動用近乎三十萬的兵馬,這樣的強敵,存在也對大明造成威脅。
也是如此,他不能不繼續屠戮這羣人,畢竟,也是爲了之後的安全!
“他們已經退兵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平陽府。”
“已經退兵了?”
“是的,想來這邊的戰鬥,也給他們造成了許多的損失,所以,他們不得已,只能夠退兵了纔是。”
“原來如此,退守了,好吧,不過這羣小人,還是要防範的纔是!”
朱慈烺現在顯然是想不到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他顯然不會放棄繼續進攻的念頭,故此,這個還需要後頭回到延安府才能夠繼續下定義。
“帶朕前往延安府,之後的事情,等到了延安府再說吧。”
“是,陛下。”
“你是當今的陛下?”
朱慈烺和典韋的談話,顯然也是讓外頭的李師師聽到了,她顯然是一臉的疑惑,對於她而言,顯然不知道這眼前的男人,就是大明的皇帝來。
“嗯,忘記說了,朕的確是當今的皇上,李師師,你也隨同朕一道回去吧,到了延安府以後,你的瘦馬身份,朕也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朱慈烺說完這話,也是不再多言,隨之,也是對着旁邊的典韋吩咐了一句,隨後,這一行人,也是從這懸崖底下出了去。
而李師師,顯然也說不了那麼多的話,畢竟,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