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員可能還會巴結朱弘昭,可他們1個2個都不想和朱弘昭搭上關係。朱弘昭的未來已經註定了,天子封他爲侯,處處待遇與藩王9差1線。很明顯,朱弘昭立了功,9會被封王供起來。
即使朱弘昭帶兵才能再出衆,也沒有什麼未來。甚至這出衆的帶兵才能,還會招來禍端。皇帝確實不怎麼殺戮文臣,可1旦和藩王攪合到1起,殺起來可不會手軟。
“父王,來了!”
世子朱由檡自幼多病,身體不好,顯得瘦弱,指着北面官道上出現的白色如林旗幡,略顯蠟白的臉色泛着激動的紅潮。
朱以溯父子給宗室漲了臉面,朱弘昭年僅十29能掌軍塞外,更是贏得了宗室少年們的崇拜和景仰。朱由檡身體不好,對能打的朱弘昭更是敬佩有加。
衡王被困在這益都縣城5餘年,整天只能靠看書打發日子,眼睛所以不好使,探着腦袋還是看不清楚。
衡王庶3子,朱由棷趕緊從袖子裡取出單筒千里鏡遞給衡王:“父王,快看,好整齊的兵馬,好多的馬兒。”
接過千里鏡,衡王雙手顫抖扶着,顯得灰白的鬍鬚抖着,連呼:“好,好兵馬。我朱家的天下,9缺這樣的兵馬!”
“父王說的是,咱宗室各藩系,9缺樂安侯這樣的英傑。這回讓魯藩走在了前面漲了臉面,魯王爺睡了都會笑醒。”
當代魯王輩分是朱弘昭爺爺輩,自然也是朱由檡爺爺輩。
城下白色幡旗如林,人馬戴孝卻遮掩不住沖天銳氣,城上衡王府宗室看的心曠神怡,而官員們則是心驚肉跳。他們最瞭解宗室和皇室之間的貓膩,暗自苦笑,山東出了朱弘昭這樣的宗室妖孽,恐怕以後不會太平。
兩千騎分列兩旁,中間駛來駕馭4匹戰馬的戰車,戰車緩緩而來,朱弘昭站在戰車上,手扶腰間刀柄,昂頭看着城頭。
“下官衡王府典膳正戴敏拜見樂安侯,奉衡王殿下之名,我等已備好酒肉,請侯爺率將士們飲用。”
揮揮手,朱弘昭嘆道:“王叔待我甚厚,驅車入城下。”
城門緊閉,城下戰車緩緩行來,朱弘昭仰着頭看着4丈高的城牆上衡王1家。
衡王手扶着女牆,探頭望着,他看不清數朱弘昭模樣。
“2郎拜見王叔。”
戰車上朱弘昭單膝跪地,背後兩千士卒齊齊下馬,單膝跪地,甲冑碰撞,整齊如1。
“好,好,苦了2郎了。2郎快起,讓本王再端詳端詳。”
衡王連連點頭,淌下渾濁淚水:“都是地方官員治理不利,才使得香賊做大。可惱武將無能,才讓2郎戴孝出兵,我家2郎苦啊……”
提到朱以溯,又被關心他的衡王淚水打動,朱弘昭眼睛1紅淚目。
衡王探出手似要替朱弘昭擦淚最後還是頹然,1旁世子朱由檡見父親傷心,扭頭恨恨看1眼封閉城門的官員,還是無奈收回目光。
“王叔保重身體,待2郎得勝歸來,再拜王叔。”
“難,這1回已經破天荒了,2郎莫來了,對王府對2郎都不好。”
朱弘昭含淚點頭,扭頭道:“丁力,搭人梯,本侯要上城。”
“喏!”
丁力抄起盾牌振臂高呼:“人梯,列隊!4排陣勢。”
兩隊健壯親兵持盾出列,4排4人上前,持盾高舉,1盾兩人,還有立着的盾牌做支撐。接着是3排3人登上盾牆,再次組建盾牆,然後是兩排2人,最後1排身體輕捷的親兵持盾跳上去,搭建了第4排盾牆,距離城牆9差了1線。
不到5個呼吸時間,4層依靠城牆搭起的盾牆登城人梯9完成了,城頭衡王府上下耳目1新,朱由檡兄弟更是看着眼睛放光,衡王的幾個女兒更是拍着手掌歡呼。
城頭上的官員,則是頭皮發麻。聽聞朱以溯會練兵,沒想到練出的兵這麼精銳。搭人牆進攻只在書上出現過,沒想到這裡竟然能看到。
朱弘昭踩着梯形人牆1步步登上去,來到最高1排時要登城而上,卻被官員阻止:“侯爺不可再登城,侯爺與王爺相見已經讓下官等人難做。若登了城,朝廷追究起來,侯爺與王爺,包括我等都討不得好。”
“孤拜見族中叔父,爾等莫做他想,退下吧。”
看清了朱弘昭的面孔,衡王心願已了,拉着朱弘昭手欣慰笑說:“等見了列祖列宗,本王也有的說了。”
衡王十女兒嘟着嘴不快道:“誰曉得在下面是不是也會2王不得相見……”
“妹妹住嘴!”世子朱由檡趕緊捂住封號爲太平縣主的小妹子,朱弘昭搖頭笑笑:“應該不會,說不好還能1起打馬吊呢。”
衡王聽了也是笑笑:“那2郎覺得誰厲害?”
“人老成精,保準太祖皇帝最厲害。”朱弘昭壓低了聲音:“他老人家那麼霸道,誰敢贏他?說不好,他天天打成祖板子呢。”
說着,捏了捏那個好動的大眼睛小姑娘臉頰。
見他拿成祖皇帝的靖難之役說笑,衡王府上下心有怨氣的笑而不語,膽子小的更是惶惶。衡王則是笑笑,道:“2郎不可亂說,若讓外人聽去,可是禍端。”
“2郎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王叔安心,2郎並非不通世故的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