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她!”
剩下的兩名沙盜毫不猶豫地揮刀砍去。
所謂盜,即是劫掠之人。殺人一世,終要被殺。既然成了沙盜,在享受金錢與血液的快感時,也已經作好了隨時曝屍荒野的準備。
這個女人藏得好深!
他們不再顧得大當家的命令了。
不殺她,自己便會被她殺死。
“鏹——”
範舒一手緊握刀柄,另一隻手按在了刀背上,擋住了二人的刀刃。
“呲!”
手臂猛地一撐,那兩名沙盜才被頂着退回了幾步,便覺得自己的脖子忽然一疼。
然後,他們的瞳孔中看見的,除了噴涌的鮮血以外,便是兩具倒地的無頭屍體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對方。
“嘎——”
他們想說話,卻發出了和老刀臨死前的聲音。
“滴……”
然後,只有了血液的流動聲。
“嗚……嘔——!”
薛言的嘔吐聲終於打破了寧靜,她捂着自己的嘴,卻控制不住胃的蠕動。鮮血淋漓的場面令少女將肚中的食物又吐了出來。一陣又一陣的污穢在胃部抽動的疼痛下反送了回來,腥臭夾雜着血臭瀰漫在了四周。
範舒嘆了口氣,用袖子胡亂抹了抹臉上的血漬後,上前扶起了薛言:
“我先扶你進去罷,儘量別想那些死人的樣子。”
她攙扶着薛言走回了房間,又打了桶水替她擦去了嘴邊的殘渣。
“喝點熱茶,肚裡會舒服些。”
範舒把茶水遞給了薛言。
薛言接過杯子,只是微微抿了一口,忽然問道:
“我……是不是很沒用?不但沒有幫上忙,而且還……”
“沒事沒事!”範舒揮揮手,笑道:“我第一次看見這場景的時候可是比你還狼狽啊。”
老闆娘又恢復了以前和和氣氣的樣子,若不是衣服上的血跡,誰也看不出她剛剛面不改色地吹下了三個人的頭顱。
安頓好薛言後,範舒打算先出去處理一下外邊的屍體。當她來到大堂的時候,四周的屍體卻已經消失一空,只留下了地面上的鮮紅血跡。
“垃圾我已經讓人搬出去了。”紅一葉站在門口,“沒事吧?”
“刀法是二爺教的,我哪裡能有事?”薛言說道:“倒是您,剛剛到底是……”
“‘黑蠍’的大當家想請我,被我拒絕後打跑了。”紅一葉不等範舒說完,便道:“剛剛的幾個是想過來綁了你們兩個,用來威脅我的。不過這一隻眼估計也沒想到,我教了你武功。”
所有人都知道紅一葉很強,殺人都是一呼一息的事情。但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師父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還把自己的刀法傳授給了範舒,除了那山羊老爹。
“快點清理完去休息吧。”
他說着走開了。
四周的血跡已經變得粘稠乾涸,範舒不打算再打桶水去清洗了。留在這,也算是個警告。這裡的人並不畏懼鮮血,但他們卻畏懼那位能令人將鮮血潑灑在這的兇手。
擺好有些散亂的桌椅,把木門後的橫木放好,範舒這才轉身回去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弄好了?”
紅一葉問道,他就在範舒的房間裡。
或者說,今晚他就睡在這。
“二爺剛剛出去沒受傷吧?”
範舒問道。
“你才受傷了吧!”
紅一葉忽然上前,抓起了範舒的手。
掌心通紅通紅的,似乎要滴出了血,就像是放在砂石上狠狠蹭了一下。
“是不是硬接了一記刀砍啊?”紅一葉摸着她的手心:“不是與你說了嗎?女人若是用刀啊,切莫硬拼……”
“沒流血,就算不得受傷!”
範舒咯咯笑了起來,就像個孩子。
“強詞奪理。”
紅一葉低聲說道。
他輕輕一拉,女人便順勢倒在了懷中。
“今晚好好陪陪我罷。”
男人的說着,話語中隱隱透出了一絲疲憊。
大漠啊,是個信仰實力的地方,只有不斷地爭鬥才能活下來。即使是鐵人,在如此殘酷的環境下,終有一日也要生鏽的。
範舒任由他肆意撫摩着自己的身體。
“二爺……爲什麼你會選擇來這樣一個地方?”
“……”
紅一葉沒有答話,他只是抱起女人放到了牀上,然後蓋上了被子。
一夜無話,只餘下翻雲覆雨的喘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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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覺得新坑不好呢還是說鬼豔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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