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
飄逸的身影驟然止住，薛言這才清醒過來。
“你……你將聲響弄得那麼大，我要……我要如何睡着？”
“風這麼大，早就蓋過我的聲音了，你不是胡亂找的理由罷？”紅一葉問道，忽然，他上前笑道：“剛剛是不是看呆了？”
薛言一愣。
“誰……誰看呆了！明明……明明是個男的，舞起刀來……卻和女人一樣！”
她極力掩飾自己方纔的情緒。
“虧我還以爲你識貨哩！”
紅一葉笑道，語氣中忽然失了許多之前的東西。
薛言有些怪異地看着他，總覺得眼前的紅一葉似乎……似乎……似乎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
“其實呢……”
他又說道。
“這套刀法我本來想在後來的幾日傳授給阿舒的，可惜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這個想法終歸是要往後延遲了……或許連機會也沒有了！”
“不可能！”
薛言忽然叫道。
聲音之大包括她自己在內，都嚇了一跳。
“範姐姐……範姐姐她人那麼好……怎麼會……”
於是，接下來的解釋又因爲包含了一些害羞的成分，又繼續支吾起來。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薛言忽然感覺眉心一跳，紅一葉的手指輕輕點在了那。
“那我就承你的吉言了！”
紅一葉笑着說着。
“然後再等你來殺我。”……
自那之後的夜中時光略過。
其中再無什麼事情發生，薛言矇頭繼續睡她的大覺，紅一葉一聲不吭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將時間調整到翌日的清晨。
馬兒繼續載着二人晃悠着前進，“烏雲蓋雪”終於開始出現了喘息的現象，再好的馬兒也禁不住連續幾日在大漠裡的奔波。
紅一葉拍了拍馬脖。
“再走一會，今天過了，便有村落了。”
“呼嚕——！！”
馬鼻中噴出了一口濁白的氣息，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喂，紅一葉！”
薛言叫他。
“幹什麼？”
紅一葉應道。
“我們……你到了‘沙雕堡’以後，要如何做？”
“我要如何做？”
紅一葉摸了摸下巴，鬍子扎的自己的手有些癢。
“當然是直接去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