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舒不動身色地朝後退出幾步:“這位客官,小女子做的只是小本生意,還請放過一條路罷。”
“小本生意?”他呵呵笑了幾聲,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黃燦燦的金子,上前道:“那好了了,過來好好服侍爺爺,這就是你的了……”
“客官,你可聽過,這強扭的瓜,不甜哦。”
範舒說着,一隻手也不知在身手摸索着什麼東西。
“爺喜歡的就是帶刺的花!”
那人淫笑一聲,已經撲了上來。
不過隨即的,便是迎來了他的一聲慘叫:
“賤人!你居然敢!!??”、
範舒捲起袖子拭去了刀刃上的鮮血。
“我有什麼不敢?好言相勸你不聽,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哼!”
他冷哼一聲,用力掐住了傷口四周的幾個穴位,鮮血立刻止了下來。
“小賤人,現在你跪下來求我,說不定還來得及,要不然……”
“要不然你能把我怎的?”
“你說我能把你怎的?”
他緩緩拔出了自己的刀。
淡淡的鐵腥味道從刀口上瀰漫了開來。
範舒聞過這樣的味道,每次紅一葉與胡彪一同回來後,別在身後的那把彎刀上,散發的也是這樣的味道,血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這把刀上的腥味,遠遠比紅一葉的要濃烈的多,因爲紅一葉每次都有好好的擦拭自己的刀。
刀口上全是烏黑烏黑的污穢,隨着拔出時與鞘口摩擦,不少都給刮下灑落在了地上。那是血乾涸之後又再次潑灑上去,如此反覆後堆積下來的。
“我能贏他麼?”
範舒握着刀的手緊了緊。
她曉得,面前的淫賊,身上的功夫是真的完全在生死間打拼出來的。與尋常的那些沙盜,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打不過也要打!”
面色一冷,範舒顧不得那麼多了。
紅一葉不在,這裡也只有自己一人有能力防下他。
“你找死!”……
“看來你們找的這個嚮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墨成規踢了踢身邊的無頭屍體。
那是獨眼的。
當伍屠的手下佈置好了陷阱之後,便將他送回了老家。卻不知獨眼也懷着自己的心思,在佈置陷阱的時候,故意露出了破綻,這才使得趕上來的墨成規一行人遠遠便發現了陷阱,這纔將計就計將他們抓了過來。
“說,血柯蘭花到底在哪裡?!”
墨成規冷聲喝道。
“墨城主,天機迷城與我沙雕堡自古便是水火不容,你以爲我會如此輕易就把消息與你說麼?”
被俘虜的那人冷笑道:
“只要沒有這味藥,縱然是鬼豔醫孟青也絕物回天之力!”
“你當真不說?”
墨成規的手已經按在了劍上。
那人把頭一扭,閉上了眼睛。
“冥頑不靈!”
墨成規手中的劍鋒一閃,斬下了他的頭顱。
“哼,當真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麼?這附近也只有風沙鎮一個地方,我就不信你們這羣混帳跑了那麼久,身上還有多少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