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只是他以前單方面的想法,野狼王的確對這三個兒子都不錯,也差不多做到了一視同仁。
怪就怪在這三個孩子都是同父異母,雖然是兄弟,但卻感情淡薄,野狼王雖然一直想改變這種現狀,但卻沒有取得什麼成效。
狼傲的目標就是想要在這場比試中揚眉吐氣,但是他發現他現在似有點不妙,不但這麼久都沒有擊敗對手,而且還隱隱有敗相露出。
不行,他不能輸,絕對不能輸,他若是輸了,恐怕回去後,迎來的是更多的鄙夷和氣勢。
所以他絕對不可以輸。
但他體內現在的真元已經根本不夠他揮霍的了,他最多還可以使出一招,就一招,但這一招卻得讓他看清今後的路,勝了,到時候十萬大山之中天下揚名,敗了,恐怕他回到族中會連個普通的雜役的地位都不如。
看着眼前和他幾乎同樣狀況的龍鬥,他心中猛然的一咬牙,心想碰到我算是你的不幸了,也罷我現在就送你去上路。
想到此處狼傲猛然的高亢的叫了一聲,接着便見到他的身體噗的一聲便飛了出去,下一刻已經站到了龍斗的身前。
接着雙爪猛然揮出,左右開弓向龍鬥抓來,幾瞬之間已經抓出了幾百下,但這幾百下卻每一一次成功,每次到即將抓中目標的時候,都被龍鬥躲了過去。
雖然此刻龍鬥身上的衣服被抓的又破又爛,但他的身體上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終於,狼傲的雙爪放了下來,他的目光忽然變的很可怕,原本墨色的眼珠,忽然變成了血腥的紅色,接着只見他雙腳之下的地面猛然的一凹。
一瞬間便凹下去了一大塊,隨後他的身體砰的一聲,如同炮彈般的飛了起來。
就在龍鬥擡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場景,一道巨大的真元光柱從天而降,從狼傲的手中飛出,馬上就要打中他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時刻,龍鬥卻並沒有慌張,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但不能慌張還要顯的比以往更加鎮定,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需要冷靜的頭腦來應付。
顯然現在躲避是來不及了,而自己又沒有把握能抵擋的住,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殺止殺。
想到此處後,龍鬥已經下定了絕心,他決定就在這一招,賭上自己全部的實力,同時包括自己的性命。
看着那道光柱急速的飛來,他不敢再怠慢,手中的劍,忽然揮舞了起來,劍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龍吟劍的劍魂雖然受傷,但他的劍身卻沒多打的損害,雖然實力和以前不能相提並論了,但總比沒有的好。
就在這個時候,龍斗的劍忽然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他沒有用劍次,而是將劍舞了起來,長劍被他舞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完全,一圈一圈的繞着,劍身霍霍的發出聲音,如同一個小型風車一樣,不停的轉着。
但就在光柱即將飛來的那一剎那。
劍身的光芒忽然大放,接着一道道劍光的殘影出現,劍依然一圈一圈的繞着,但劍的速度卻越來越快,而且劍身的位置不停的在發生着變化。
一圈一圈的風車型劍光出現在龍斗的身前,接着,只見龍鬥將長劍的劍尖這麼一指,只聽霍霍的聲音忽然響起。
接着,那些淡藍色的劍圈殘影,隨着長劍和龍斗的身體,在同一時間迎上了從天而降的光柱。
隨後二者碰撞在了一起。
那一剎那劍,沒有聲音發出,而且還讓四周的人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那一剎那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場上的情形,但是幾秒過後,他們終於睜開了眼。
這時候,劍光和光柱都已經消失了。
而二人依舊停留在天空之中。
但是他們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不光是位置,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二人的表情,甚至他的們的呼吸,都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一樣的是,龍斗的劍還在他的手上,但劍身上卻帶着一絲血絲。
血是狼傲的,龍鬥此刻的身體正好和狼傲相錯而過。
狼傲中劍了,可是他終究是狼傲,在最後的那一剎那,他躲過了那一劍,劍身並沒人刺中他的要害,只是從他的肋下穿了過去,劃破了他肋下的皮膚。
但狼傲此刻的表情卻驚駭無比。
隨後他們二人從空中迅速的落了下去。
落在地面上後,狼傲的身體微微的顫了顫,現在的事實和他原先料想的簡直完全不一樣了,不應該是這樣啊,他剛纔的那道光柱已經傾盡了他全部的真元。
在那招之下,倉促之間根本無法應對的龍鬥應該被那道光柱轟殺至渣了啊。
可是爲什麼,龍鬥還活着,而他的劍居然還能在自己的胳膊上刺破。
狼傲想不明白,他甚至不敢想。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敗了,因爲他並不認爲他失敗了,他只是表面上被中了一劍,只流了一點點血,這點血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雖然他先前已經受到了很強的內傷,但那點內傷對他來說已經忍了過去,以他的性格,只要不打完,他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他現在的確還倒不下去,但體內已經沒有真元了,一個修真者沒有真元就意味着他已經無法再比試了,比試和拼殺是不一樣的。
修真者之間的比試,可以出現傷亡,可以將對方殺死,但你不能在沒有真元沒有法寶甚至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像兩個地痞一樣,和對方糾纏在一起翻滾着揮舞着拳頭。
那樣的人,別說他贏不贏,就算贏了比試,也會臉面丟光。
修真者因爲接觸的天道的原因將人命看的並不重,但是將麪皮卻看的很重。一個修真者若是沒了臉面,在修真界恐怕會被嘲笑死。
要知道那些修真者可都是幾乎死不了的老傢伙,他們要是笑你可不是笑幾天,活着幾年,是笑幾百年,幾千年。
所以狼傲現在並不能像流氓一樣衝過去打架。這也就意味着,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進行攻擊了。
不過他卻並不怎麼害怕,他的實力和龍鬥在伯仲之間,剛纔雖然他不知道龍鬥是怎麼破了他那招的,但是他知道龍鬥就算要破那招也要消耗極其多的真元纔是。
硬碰硬的破招,要麼你的招數比別人好,要麼你的真元比別人多,但就算招數再怎麼好,也要由真元來支撐,所以若是這狼傲猜的沒錯的話,龍鬥現在的情況應該和他一樣,身體之內應該也已經沒有了真元,而且也沒有戰鬥力了。
狼傲很聰明,他向來很聰明,所以他並沒有猜錯。
龍鬥現在的體內的真元的確和他差不多,都已經消耗盡了。
那現在就出現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問題,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真元,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用修真界的方法來戰鬥了。
但他們同時又不能像個匹夫似的翻滾在一起打個你死我活。
那,怎麼算勝負?
這着實是個頭疼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狼傲忽然開口對着龍鬥問道:“剛纔你那招劍招,叫什麼?”
龍鬥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沒什麼,我都不知道爲什麼我會使出那招,只是在那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信息,讓我這麼做。”
狼傲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你的確對戰鬥有着很強的天賦,可惜你這次遇到我了,所以纔會和勝利交臂而過。”
聽到狼傲此話後,龍鬥忽然仰天長笑:“哈哈哈,笑話,難道你就贏了嗎?”
聽到龍鬥這話後,狼傲的臉色瞬間便變成了豬肝色。
“哼。”但龍鬥這話卻令他不知該從哪裡反駁,只好冷冷的哼了一聲。
此時場外的幾大高手也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好,無奈之下雙方開始探討了起來,但結果都差不多,自己都支持自己方贏得了比試,但對方卻都不同意,最後無奈,這場比試被判爲了平局。
這不由的讓蕭劍有一點小小的驚訝,他本來以爲第一場要麼勝,要麼敗,當然第一場勝的話,自然他很高興,可是他卻怎麼想都沒想到,第一場居然是和局。這種比試結果的概率相當於你搖色子的時候,搖出了豹子,非常難遇到的。
但這比賽最終還是確定了下來,平局,雖然現在表面的情況是雙方平了,但實際上其實是蕭劍這方面輸了些,因爲比賽事先擬定的規矩是,若是銀狐姥姥贏了,則野狼王作罷他要做的一切對白狐族不利的事情,但若是銀狐姥姥沒輸,而野狼王也沒輸呢?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比賽,蕭劍這放必須得兩場全贏,若是有一場敗,構成大平局的話,結果還是會判定銀狐姥姥輸掉比賽的。
因爲比賽事先擬定的規矩是,銀狐姥姥贏,野狼王才能作罷,但若平局的話,銀狐姥姥就不能算是贏,到時候野狼王完全有理由對銀狐姥姥的白狐族發動進攻,那時候蕭劍等人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銀狐姥姥顯然也知道這事,所以她現在的面目很凝重,但事先擬定好的規矩他現在已經不能去改了,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求接下來的兩場比賽都能贏。
這時龍鬥已經走了回來,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這是由於自身真元枯竭而導致的反噬,他已經受了一定的內傷,所以纔會這樣,其實他的傷勢是跟狼傲差不多的。
在狼傲放出那到光柱的時候,他並沒有完全的破除了那招,那些光柱還是有一部分的能量打在了他的身上。
只不過他的性子很硬,從不肯示敵以弱,硬撐着才揮出那一劍,在狼傲的身上刺出了一個小傷口,雖然是個小傷口,但足以讓現場的那幾大高手對他刮目相看了。
尤其是禿鷹妖王,更是對龍鬥連連讚許,似乎目光之中有很濃的欣賞之意。
此時看到龍鬥步履闌珊的走過來後,雪靈連忙上去將龍鬥扶住,慢慢的扶了回來,然後讓龍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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