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提前吃完午飯，抱着胖丁上樓，探望戴妮。
推開門發現她已經醒了，臉色也恢復點紅暈。
戴妮在開門的瞬間嗅動鼻子，開口詢問：“什麼東西這麼香？”
好吧，吃貨本色暴露無遺。
“烤牛排，我吃了一份，味道還不錯，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別的，阿娃幫你燉了鍋燕麥粥。”
韓宣說道，坐在牀邊準備摸她額頭，手立馬被拍開了，看樣子精神還不錯。
第二個輸液瓶裡的水還有一半，不知道是什麼藥，顏色有點發黃。
長時間不生病也不一定是件好事，至少生病時候就意味着比旁人更嚴重。
喬安娜抽出她嘴裡的溫度計，看完長舒口氣，“還有三十九度半了，擔心死我了。”
戴妮瞪大眼睛，看向她說道：“你關心我？”
“……當然關心，我們是朋友。”
喬安娜嗔怪轉移概念，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朋友，感到格外頭疼。
但說討厭也算不上是討厭，有時候覺得跟她玩比和自己男朋友希爾在一起舒服，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約束。
韓宣看看喬安娜，再看看戴妮，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微微眯起眼睛，後退出去把門關上。
就像男女之間不會有純粹的友情，一個拉拉和一個正常女性之間也很難產生完全的友情，這由生理決定，還夾雜許多其他的情感。
腦海中大喊幾聲喬安娜快被掰彎了！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但真正變爲現實，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站在門外靠牆挑眉，好半天才緩過神，輕咳了聲往樓下走。
餐廳裡，保鏢們吃飯嚴格準守部隊的紀律，吃的很快，卻沒發出聲音。
路過廚房，想起老爹剛纔放在窗外的幾個泡泡，進去往外看了眼。
這一看不由失神，打開窗戶伸手把它們拿進來，原本的泡沫現在變成了實體的水晶球，大泡泡的旁邊那些小泡沫也凍得堅硬，只有很薄的一層，伸手觸碰它就會破碎。
很規則的圓球，直徑似乎都相同，晶瑩剔透。
冰凍起來之後兩個泡泡形成了不同的圖案，有個像是幾片羽毛，上面還顯現出六角的圖形，如同天上飄落的雪花。
另外一個巧奪天工，圖案好像是棟房子，樹木、白雲、太陽，也能清晰看出來。
這是種很純淨的美麗，就算是最優秀的精雕工藝師，也不可能在這麼薄的水晶上面，雕刻出如此細微的圖案。
它在關上窗子之後逐漸開始融化，韓宣立馬往樓上跑，此刻只有照相機能留住這幅美景。
氣喘吁吁下樓，幸好泡沫還沒融化，動作輕柔捧着碗，把它們放到大理石臺面上，對準拍了幾張照片，怕泡沫碎裂，又把兩個碗放在窗外。
韓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笑着問他：“漂亮吧？”
“嗯，你怎麼會做這個？”
“去年你媽洗碗忘記關窗戶，後來水池裡的泡沫凍成了這種水晶球，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沒想到竟然真能凍起來……”
話音剛落廚房裡的燈亮了，抽油煙機嘀的聲打開，處在待機狀態，外面的中央空調風扇也呼呼轉動，不一會兒有暖風吹出來。
“來電了！”韓宣驚喜道，雖然制暖的能力一般般，沒冷氣那樣強勁，至少室內氣溫能上升不少，外面零下近二十度，開始暖氣後按以往經驗能達到零度左右，加上壁爐待在房子裡會舒服的多。
老爹比他更加高興，哈哈大笑道：“蔬菜種植園裡的那些菜不用死了！一下子能多出幾百萬美元！”
客廳裡的電話忽然響起，韓宣快步走過去接。
是爺爺的電話，他從新聞裡得知蒙大拿州遭遇了暴雪，問問有沒有事。
隨後老媽的焦急聲音也傳出，囑咐他在家別出去，多穿點衣服，自己要推遲幾天回家。
“維多利亞的秘密收購的怎麼樣了？”韓宣笑着問她。
郭母回答道：“我不太清楚，今天和維多利亞的秘密的母公司Intimate Brands集團首席執行官，一起吃了午飯，剛剛纔結束。好像對方的以萊克斯·維克斯納先生爲首的董事會，對你奶奶提出的收購條件很心動，目前在股市上已經收購了這家公司超過10%的流通股份。Intimate Brands集團去年銷售額十九億七千萬美元，純利潤達到八千六百萬美元，但你爺爺不太贊同花這麼多錢。”
說話聲音很小，可能老爺子不在她身邊，不然肯定不敢這麼說。
奶奶嗓音也傳出，“你爺爺就是個老古董，賣內衣怎麼了？孫子，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還可以，這家公司挺有發展潛力。”
“瞧見沒！？你孫子都說有市場了！”
奶奶大嗓門叫道，韓宣趕緊把電話放遠，等她說完繼續道：“它的產品定位很獨特，銷量遠超其他同類產品，名聲已經打了出去。而且女性用品市場規模正在不斷擴大，相當於男性和兒童用品的市場總和。可以買，昨晚我想到一個能夠提升它知名度的主意，等買下來之後我告訴你。”
“Intimate Brands集團超過半數的董事已經心動了，這家店在全美有一千零三家分店，我也覺得不會虧，那就買！就這樣吧，我在法國給你買了些禮物，等你媽回去讓她帶給你，下午還要約見幾位董事，快到約定的時間了，有空來洛杉磯看看我。”
“行，我介紹一位朋友去你公司上班，最近會去找你，她很懶，有什麼活交給她幹就好。”
“……我知道了。”
掛斷和奶奶的電話，不經意間看見窗外雪花正在變小，天空也開始明朗起來。
推土機發出沉重轟鳴聲，這東西是蒙大拿每座大牧場必備的，一年道路要被雪封掉好幾次，冬天沒推土機寸步難行。
它的推進速度不快，時不時要停下清理前方的積雪，算算時間可能早上就開始工作了，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到達這裡。
屋內正在回暖，道路也正在開闢，一切有條不紊進行着。
維尼聽見空調運轉的聲音，探頭進來試試溫度，滿意低吼，其他動物們也跑進來，紛紛在火爐旁找好位置。
傑森抱着傑尼龜放在壁爐前，這個老王八等身體暖和後睜開眼睛，舒服趴下，吃起阿娃送來的馬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