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給獵天的兄弟添上了一件夜行衣,五百多人,五百多柄鐵刀,刀鋒在夜色下依舊雪亮。
“等了快一天了,你們先行動吧。”白文博帶着一幫人潛伏在一邊的草叢裡,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回頭對白無常和羅剎說道。
兩人點點頭,各自提着兵刃衝了出去。
“你左,我右。”白無常大致看了下四周的佈防,看了眼站在一邊的羅剎。
羅剎依舊是一身大紅袍,手中的唐刀擦的雪亮,羅剎點點頭,二話沒說就向左方趕去。
早知道羅剎的德性,白無常也沒有在意,直接撲向了右方。
右方的大門立着一個木製的欄柵,幾個天狼幫的小弟正來回巡視着,一共五個人,白無常看了一下,腦海中很快就分析出了戰略目標。
五個負責巡邏的小弟剛剛一個轉身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一柄劍鋒刺來,雪白的長劍讓他們慣性的閉上了雙眼,這一閉,復出的自然是生命的代價,白無常抖了抖劍上的血跡,也沒有去看躺在地上的無人,瞬間閃進了右門,簡單的一劍,直接擊斃了五人,如果楚悠雲在這裡,一定會感嘆白無常劍術的增長。
白無常剛剛閃進右門,一把刀尖從門縫裡穿透而來,有人,白無常一驚,身體猛然後退,躲開了這突然的一刀,隨後一劍劈開木門,頓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白無常的面前,正是剛剛偷襲白無常的人。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莊園,不知道這裡是天狼幫的地方嗎?”偷襲者見自己已經暴漏,連忙呵斥道,顯然是想拖延時間。
不過這伎倆很快就被白無常看穿,白無常冷冷的看着這神色慌張的中年人:“就因爲這裡是天狼幫的地方,所以我纔來創的。”
語畢,一劍向偷襲者刺去,天空一片烏雲飄過,月光再次照耀在這片大地上,劍鋒在月光下,璀璨流華。
偷襲者也不是等閒之輩,接着月色,很清晰的捕捉到這一劍的去向後,橫刀立於胸前,沒應該照着軌跡落下的一劍卻遲遲沒有到來,偷襲者正疑惑時,腦後突然颳起一陣破風聲響。
不好,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偷襲者身後有人,沒想到偷襲人反到被人偷襲,偷襲者狼狽的蹲下身子,然後拼命的往外滾去,雖然躲過了要害,可肩膀出還是被凌厲的劍鋒給刺穿了一個血洞,鮮血橫流,染紅了那一片塵土。
見偷襲者居然躲過了自己這一招,白無常一愣,沒想到這天狼幫的精銳確實還有兩下子啊,不過也就這兩下子而已,白無常身形突然暴起,再次像偷襲者撲來,一劍凌空。
面對這一劍,偷襲者身體上下頓時緊縮在一起,也不顧肩膀處的血洞不斷流出的鮮血,緊緊的握着刀柄,雙眼不斷的巡視着四周,心裡不斷的叫苦,這什麼人啊,還第一次碰到這種變態,本來對自己身手很有信心的偷襲者在這一刻,信心全無,只想保住性命,那就謝天謝地了。
可在怎麼保佑也沒用,一柄寒劍從偷襲者左側襲來,偷襲者還清晰的聽到那劍鋒撕裂空氣的獨特聲音,憑着感覺,偷襲者咬破了舌尖,大腦清醒了幾分,然後身體呈後仰之勢,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劍,頭後仰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劍這額頭處擦過,割斷了額前的黑髮。
好險,偷襲者舒了口氣,卻不知道,這纔是死亡的開始,莊園內古老的鐘聲響起,烏雲再次遮掩住天上的月色,一柄隱藏在黑暗中的長劍橫測劃過,一個偷襲者的頭顱沖天飛起,濺起一片鮮血,那個飛去的頭顱上,是一雙滿不甘心的雙眸。
長劍揮袖,偷襲者的死讓莊園內進入了警戒狀態,是時候了,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腳步聲,白無常露出一絲笑意,從懷裡掏出一個特製的煙火,拉開引線後,璀璨的煙火衝上天空,給漆黑無色的也添上一縷光彩。
看着一羣提刀衝來的天狼幫精銳,白無常衝着他們挑釁的一笑,然後幾個轉身消失在了遠處,見殺人者如此張狂,天狼幫的小弟頓時一陣憤怒,剛剛提刀往外追去。
數百名天狼幫精銳剛剛踏出大門,迎來的卻是滿天火雨,直接天空處射下無數的火箭,逼的他們連忙後退,莊園不少地方開始起出火花。
“快,滅火,莊園裡有滅火設施。”一個看似領頭的小頭目對着下面的人吼道。
“是。”一羣小弟連忙照着領頭者的吩咐將莊園內個個小火點一一撲滅。
看着全部撲滅的火點,領頭者得意的笑了笑,雕蟲小技而已。
“大哥,不好了,莊園外面全部起火了。”一個小弟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老領頭者聽後臉色一變,呵斥道:“慌什麼,只要莊園內沒起火就行了。”
那個小弟聽後一急:“不是啊,大哥,難道你沒感覺到溫度在漸漸升高嗎?在這樣下去,我們不是被燒死,而是被活活的烤死啊。”
領頭者先是一陣沉默,再次開口道:“沒關係,我們退到內屋就行了,明天火就自己消退了,總有燒完的時候。”
彙報的小弟一陣氣結,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白癡的人,再次吼道:“大哥,現在是秋季啊,外面最不缺的就是枯草和枯樹,火是燒不完的。“領頭者終於清醒了過來,想到剛纔自己還打算叫衆人回內屋的想法,頓時冒出一陣冷汗,連忙看着那小弟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有沒有辦法,要是大家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回去稟報你的功勞。“那個小弟直接忽視了這個大哥後面的話,他是什麼人,自己還不清楚,可爲了活命,說道:“我剛纔看了一下,外面只有一條出口沒有被火勢蔓延,那是唯一的生路了。”
老領頭者聽後雙眼一亮,連忙興奮的吼道:“走,兄弟們,快跑啊。”
火勢滔天,化成一副絕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