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的照射下,卻遮擋不住黑暗的殺戮,楚悠雲一邊揮舞着軍刺一邊控制着身體躲避劈過來的刀尖,鋒利的刀尖不時的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跡。
這樣下去不行啊,單腳瞪着院內的桂花樹上,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軍刺直撲二當家,桂花樹被這股巨力踩的綠葉四散,漫天飛舞的綠葉遮擋住了不少人的雙眼,這爲楚悠雲留下了寶貴的時間。
二當家不屑的笑了笑,舉起手中的的開山刀,這把開山刀正是死去的大當家所留下的,開山刀狠狠的對着空中撲來的白衣少年橫劈而去。
在開山刀和軍刺對碰的瞬間,二當家臉色一變,只感覺虎口一麻,手中的開山刀脫手而去,破裂的虎口不停的流淌着新鮮的血液。
二當家也不顧虎口的傷勢,緊緊捂着雙手,向門外逃去,身旁忠實的大黑狗首次發揮了它的作用,大黑狗耀武揚威的對着滿身鮮血的白衣少年吼叫着:“汪…”
大黑狗還沒來得及叫完,脖子上卻多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鮮血不斷流出。
二當家遍跑遍回頭,他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大黑狗能夠咬死那個讓他丟臉的小子,可是在看到大黑狗倒地的時候,不再回頭,拼命的往門口跑去,二當家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時終於得意的舒了一口氣,可惜,這口氣還沒有舒完,二當家不敢相信的看着刺在自己心臟部位的軍刺,銀白色的尖刺是隔着木門穿透過來的,二當家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楚悠雲趕到門口時,拔出插在門口的軍刺,單腳對着木門連帶二當家的屍首一起踢去,衝過來的人羣頓時哀聲連連。
“二當家死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軍心打亂,大當家死了,現在二當家也死了,我們怎麼辦?
好機會!楚悠雲抓着軍刺的把柄,忍着傷口處因爲過度活動傳開的疼痛感往人推裡撲去,狼入羊羣,軍心渙散的東北大漢們看着撲來的楚悠雲個個嚇得奪路而逃,可是他們一個都逃不掉,因爲一個白衣惡魔堵在門口處等着他們,一個個的撲去,一個個的倒下,在只剩最後一個大漢時,這個大漢嚇得跪着地上對着楚悠雲直磕頭:“大哥啊,別殺我,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只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望着對自己磕頭的大漢,楚悠雲厭惡的皺了皺額眉:“好,我問你,你們爲什麼要殺害白家一家老小?”
楚悠雲雙目直盯着眼前的大漢,如果他敢耍一絲花樣,付出的將會是他的生命,大漢也算機靈,連忙苦笑着搖頭:“大哥,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二當家最近和一個吳先生頻繁接觸,這事應該和那個吳先生有關係。”
“吳先生?那那個吳先生現在在那裡?”面對詢問,大漢再次恭敬的低着頭:“大哥,自從殺了白家一家人之後,那個吳先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只知道他應該是爲了什麼東西而來。”
楚悠雲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大漢露出滿臉喜色再次恭敬的磕着頭:“謝謝大哥,謝謝……額…你…”
望着大漢不甘的神情,楚悠雲搖搖頭:“我從沒答應過你,只是你自己說的。”
殺戮已經結束,午日過後的夕陽漸落西山,晚霞出現在天空的一角,顯露出一副悲壯的畫面,夕陽下,一白衣少年,拖着殘破的身軀遠行着。
——————————分————割——————線————————————————————————————夜,羣燈閃耀,可與明月爭輝。
“這是那裡?我怎麼在這裡?”
“你醒啦。”
一個柔和動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似遠似近。
一個樸素的小屋,簡單的打扮,一張書桌,旁邊端坐着一位白衣少女,清秀的臉龐讓人沉迷,少女似乎不知道牀上的人醒來一樣,只顧在看着手裡的書籍,一本古書,有些破舊。
楚悠雲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剛剛說話的就是眼前的白衣少女,他現在在沉思,在回憶,記得當時傷的很重,然後就一步步的往邊防處走出,然後只覺得好累就昏睡了過去,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
“你受傷了,傷勢很重,多趟一會吧。”
讓人不自覺產生一絲距離感的白衣少女再次開口道,輕柔的聲音讓楚悠雲內心那股爆操的殺戮頓時消散而去。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來日必有報答。”
“呵呵,不必了,我叫司馬昭如。”
白衣少女微微起身來到楚悠雲面前,毫不建議的拉起受傷的手臂,仔細看了一下後點點頭:“你身體很好,傷勢恢復的真快。”
看着下午還留着好幾道的傷口的肩膀此時居然只留下了幾道疤痕,楚悠雲也是一陣驚訝,沒想到這身體這麼好啊。
“多吹吹風,這樣身體會好的快些。”
司馬昭如微微扶起楚悠雲,沒有絲毫的尷尬,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一樣,而楚悠雲卻雙臉通紅,長這麼大一來還是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解密接觸。
司馬昭如待着一絲好奇的神色打量楚悠雲良久:“你很可愛。”
你很可愛?楚悠雲翻了翻白眼沒有有做聲,還有這麼誇獎人的啊?
司馬昭如看着直翻白眼的楚悠雲再次笑出聲來:“你真可愛,你叫什麼名字?”
一天被人說兩次可愛的楚悠雲索性也認命了,開口道:“楚悠雲。”
一雙纖纖玉手打開了似乎塵封已久的木窗,新鮮的空氣在晚風的代領下撲面而來,白衣少女貪婪的吸收着新鮮的空氣,閉上美目:“今晚的空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