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響起,看到動手的人後,也沒有人說一句話,只是好笑的看了眼狂妄的陳少金。
陳少金捂着通紅的臉,眼神裡有種東西叫疑惑,他不敢還手,也不敢出聲,因爲打他的人是他的爺爺。
陳老爺子顫抖着手掌,指着陳少金罵道:“你說誰不知死活?你說把誰五馬分屍?你真以爲你有多厲害?你真以爲陳家神通廣大?沒想到我陳家居然出了你這麼一個孫子。”
“兒子,疼不?”張梅看到兒子被打,連忙站起身,雙手不時的撫摸着兒子的臉頰,心疼的說道。
看到衆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陳少金心裡升起一肚子火,一把推開張梅的雙手,呵斥道:“你眼睛瞎了啊?沒看到你兒子被人打嗎?都是楚悠雲他們惹的禍,你爲什麼就沒有把他殺死給我報仇?”
確實是廢物,這時候還想着報仇,除了陳少金母子兩人,所有人心裡都這麼想到,這母子倆,還真是極品啊。
張梅被兒子這麼一罵,立刻把氣轉給了旁邊的丈夫,“陳輝要,虧你還是陳家的三少爺,這麼沒用,現在都被外人騎到頭上來了,你要是不給我們做主,我就帶着兒子回孃家,找我父親和大哥去。”
陳輝要被妻子這麼一說,臉色也有些難看,以前自己一直都依着妻子,可是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這麼不識像,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陳老爺子聽到張梅的話後,指着門外說道:“好,你們母子倆人現在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張梅聽後立刻拉着自己的兒子就往外衝去,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陳老爺子看着兩人的背影,還有天空飄散的雨點,無奈的搖搖頭。
獵天上下看到被罵走的張梅母子倆人,心裡都是一陣暢快,而白文博卻緊鄒起了眉頭,以他的才智,怎麼會不明白陳老爺子的意思和打算,這表面上好像是轟走了倆人,可是其實就是保住了兩人的性命。
白文博本來已經都了殺機,可是陳老爺子玩出這麼一招,先把張梅母子弄走,然後等楚少醒來後在親自道歉,以楚少的性格,可能會真的放過張梅母子兩人,畢竟楚少欠陳老爺子一個人情。
白文博想到這裡無奈的吸了口氣,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軍師,想什麼呢?”裂天震摸着鬍鬚笑着問道。
白文博聽後白眼一翻,看裂天震那表情就知道自己想什麼他也想到了,“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聽着白文博的話,裂天震呵呵一笑,繼續摸着自己的鬍鬚:“其實軍師不必這麼執着,這一切都早已被命運所安排好,一切都無法改變,張梅母子現在沒事,但是誰也不知道以後。”
白文博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心裡也沒有把裂天震的話放在心上,難道以後在派人暗殺?那肯定不行,那時候楚少已經醒了,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兒子,你放心,我們這就回去找外公說理去,他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別在生氣了。”張梅坐在車裡,在幾個陳家子弟的護駕下,車子緩緩在大道上行駛着。
陳少金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和汗珠,冷哼道:“爺爺被楚悠雲嚇破了膽,就不知道外公怎麼樣,不然我這仇永遠都別想報。”
張梅沒有在說話,只是一陣沉默,其實剛纔說找外公只是說說氣話而已,因爲她張家在河北的勢力還比不上陳家,陳家都不敢報仇,何況是張家,說不定這仇還真就像兒子說的那樣,永遠都報不了。
陳少金見自己母親不說話,心裡一突,眉頭一鄒,“媽,不會這仇真的報不了吧?”
張梅一聽,心裡一慌,嘴上卻說道:“怎麼會呢,兒子,你要怎麼樣才能解恨?”
陳少金一聽立刻咬牙道:“殺楚悠雲是不可能的,我要先廢了他,然後在找十幾個大漢抓住裂天無邪那個**,然後讓他們當着楚悠雲的面幹她,最後在把拍下來發給河北所有人看,讓他們看看楚悠雲的樣子,不對,還有讓京城裡的人也看看,讓他們看看那個什麼所謂的獵天楚少是什麼樣子,哈哈。”
陳少金說完後就在車裡大笑起來,似乎已經看到楚悠雲向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開車的司機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卻是好笑,這母子兩人還真是沒有長腦子啊,這事明眼人裡都看得出來,就陳少金這熊樣還想對付楚悠雲?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刺————————————車子一陣急剎車,張梅立刻清醒過來,尖聲道:“怎麼回事?你怎麼開車的?這麼沒用!不行就滾回家去,別幹了。”
司機沒想到剎個車就被人這麼一通罵,可是張梅怎麼說也是陳家的三少奶奶,也敢多少什麼,要怪就怪車前怎麼就突然多了一個人。
司機揉了揉眼睛,確定擋在前面的是一個快到五十歲的灰袍老者,老者赤手空拳的站在車前,任由雨水打溼他的衣衫,司機甚至懷疑這老頭子是不是有病。
“喂,你是什麼人啊?”一個陳家的子弟走上前去問道。
張梅和陳少金也下了車,他們本來就心情不好,陳少金走上前去更是大罵:“老不死,沒長眼睛啊,居然敢擋本少的車,滾遠點。”
灰袍老者沒有任何怒意,只是打量了眼陳少金和張梅,出聲問道:“你們是陳家的兒媳和孫子?”
一個小弟慣性的點點頭:“是啊。”
灰袍老者點點頭,“那就好,不用擔心殺錯人。”
灰袍老者的一句話引起了衆人的警戒,張梅連忙拉着陳少金退到車後,一臉的緊張,“你是什麼人?是楚悠雲派來的?”
灰袍老者微微一笑,“不是,不過我和那小子算是數面之緣,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知道了。”
張梅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雙眼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