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雨停,烏雲依舊沒有散去,依舊聚集在河北的上空。
道路兩旁的燈火隱隱約約有些亮光,各色各樣的車子在大道上飛馳而過,濺起無數水花。
一輛黑色奧迪在大道上左晃右閃,最後插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向一個方向駛去。
“這資料越看就會越覺得陳老爺子不簡單。”楚悠雲舒服的靠在車子裡,手裡的資料翻了一遍又一遍,毫不厭倦。
靠在旁邊的白文博手裡同樣也拿着一份一模一樣的資料,同樣,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遍,“楚少,我也覺得這陳老爺子不簡單,我們此次一去,會不會是鴻門宴?”
楚悠雲沒有直接回答白文博的話,只是看了眼窗外快速閃過景象,然後似乎又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鴻門宴可能會提前開始。”
刺————————————————這是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從外面的後視鏡上還可以看到後車輪濺起的火花。
負責開車的司機小弟,頭也沒回的說道:“楚少,前面有人,來者不善。”
楚悠雲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單手撐着下巴,“來了。”
這條小道是去陳家的必經之路,早已經有一夥人等在那裡,一共八個人,他們接到一個任務,攔截一輛車,殺光裡面的人。
這夥人都是河北出生,地地道道的河北人,由於任務完成的效率高,成功率高,所以經常有人找他們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今天,同樣如此,他們不管來者是誰,只負責收錢,有錢就賺。
“一共八個人。”羅剎在耳麥裡說道。
楚悠雲扶正耳麥,淡淡的說道:“全殺了,速度點,我還要去赴宴。”
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緩緩走到奧迪車前,其中一個身手拍了拍奧迪車窗,“自己出來吧,給你們一個疼快。”
楚悠雲沒有搭理外面的人,只是修剪着並不長的指甲,一臉的笑意。
等了半天也不見車裡有動靜,中年人無奈的開口道:“真麻煩,還要老子砸車,兄弟們,開始工作了。”
其他人聽後懶洋洋的揉了揉肩膀,然後從腰部拔出專用的砍刀,本來向這樣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只是對方開的價太誘人了。
“慢着。”
聽到有人,八人慣性的停止了動作。
是一個紅衣男子,面無表情,在他的手裡,還有一把被擦的明亮的唐刀。
“有問題,大家小心。”說話的還是剛纔那個男子,顯然是衆人的頭。
羅剎衝着八人譏諷一笑,“殺你們,真是弄髒了我的刀。”
領頭男子臉色一陣難看,叫囂道:“我們河北八雄殺過的人比吃的飯還要多,你他媽的未免也太囂張了,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大卸八塊。”
羅剎扭了扭脖子,身子沒有動,依舊保持着握刀的動作,“河北八雄?我看是八條狗差不多。”
“找死!”
領頭男子終於忍不住了,雖然感覺有點問題,可是既然說不出,那就不想了,剁了眼前這討厭的人再說。
噗嗤————————一陣血光濺起,灑向了路邊一旁的積水,將水染的通紅。
領頭男子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只是捂着脖子緩緩倒下。
其他七人一起吞了口口水,握刀的手也不斷的溢出汗珠。
“怎麼辦?”一箇中年男子小聲問道。
另一箇中年男子先是猶豫了一下,可是腦海裡很快就閃過那豐厚的酬金,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拼了,一起上,不相信我們七個還打不過他一個。”
有錢能使鬼推磨,七個人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搏一搏,七把刀也同時斬向羅剎。
羅剎冷冷一笑,不知死活的一羣人。
唐刀在半空中一陣揮舞,無數白色的光線不斷的閃若起來,這是這光線,全部都是有刀影組成,這是殺人的光線。
噗嗤———噗嗤————兩個中年男子人頭飛起,一直滾落到第一個死去的男子屍體旁邊,將他的人頭夾在中間。
這麼巧?看着三個整齊擺放在一起的人頭,剩下了的無人心裡不由的一突,內心深處也涌出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老子和你拼了!”
一箇中年男子決定一搏,瘋狂的跳起身,一刀劈像羅剎的頭部。
男子的刀還沒有落下,一把唐刀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噗嗤——————男子的人頭快速的滾動着,剛好滾到先前三人頭顱的旁邊,四個人頭,整齊的排成一排。
這絕對不是巧合!最後四人同時想到,今天見鬼了,居然碰到這麼一個變態的人,這樣的人,平時不來招惹自己就要謝天謝地了,可是自己等人居然不知死活的去找人家,真是找死。
思瞬間。噗嗤——————一把薄刀從一個男子的脖間穿過,鮮紅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西裝,而他的人頭也沖天而起,然後剛好落在那四個人頭旁邊,五個。
“饒命……”
一個男子舉着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刀砍斷了頭顱,頭顱很準確的滾到那五個人頭旁邊,只是這個人頭是不甘的睜大着雙眼,因爲他剛剛說了句饒命,沒想到死的更快。
殘餘下來的兩人眼裡閃過一絲悲涼,這樣的人居然讓自己人來殺,怪不得給那麼多錢,他們感覺自己被人當成棋子完了。
“八個”
羅剎身子一躍,在兩人發呆之際,一刀劈下,他沒有時間和他們Lang費,因爲楚少說了,要速度。
八個人頭排成一字型,他們的面部全部對着陳家的方向,似乎在示威着什麼。
奧迪車再次開動,繼續前進着,已經在天空集結多時的烏雲再次降下雨點,將地上的血跡沖刷的乾淨,似乎這場雨,是老天故意留到這時候才下的,只是爲了還原街道的乾淨,只是那八個人頭依舊擺在那裡。
黑色奧迪剛剛行去不久,一輛商務別克緩緩停下,從車裡走下一個男子,手裡還擰着一個麻袋,男子打着雨傘,將人頭裝進麻袋,開着車,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