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風息,院中的大樹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人,老柳雙目緊縮,打量着這神秘男子。
一身紫袍,四十歲左右,面部殘留着一點鬍鬚,特別是手中的那把摺扇引起了老柳的警惕,估計剛剛揮動那些枯葉就是這摺扇的功勞,老柳想着剛纔那恐怖的攻擊,後背處不知不覺中流淌下不少汗珠,好久沒碰過讓他緊張的人了,天狼幫,果然不愧是百年幫派。
“你不該來這裡。”紫袍中年人平淡的看了眼老柳,只是這語氣好像是在對老柳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是什麼人?”老柳冷漠的掃視了眼中年人,心裡卻在不停的猜測着紫袍中年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老柳敢肯定,自己行走世間這麼多年,絕對不認識有用摺扇的高手。甚至連聽也沒聽過。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你來了,就別想活着回去了。”紫袍中年人依舊平淡的說道,並沒有把老柳放在眼裡。
老柳緊緊的握住了刀柄,剛剛被震傷的虎口立刻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疼痛能讓更清醒一些。
“勝負未分。”老柳大吼一聲,聲未到,手中的刀鋒已經裡紫袍中年人不過一米的距離。
“有用嗎?”紫袍中年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刀尖,淡淡的說道,手中的摺扇合在一起,然後在手中靈活的一轉,直襲刀尖。
老柳沒想到這紫袍中年人居然這麼狂傲,拿摺扇子和自己的短刀對碰,找死,老柳心中喝道,同時手中的刀速在快一分,八成力瞬間提升到十成,想將紫袍中年人一招斬殺。
刀鋒和摺扇對碰的瞬間,沒有任何的聲音,老樹的落葉被微風輕輕一吹,緩緩落下,樹葉在空中慢悠悠的掉落在老柳的短刀上,霎時,紫袍中年人雙眼一凌,持着摺扇的右手微微一抖,老柳身形頓時倒飛出數米遠,落地時還退後了好幾步纔在穩住身形。
老柳將短刀立在地面上,強行撐住了要倒地的身體,雖然如此,可體內依舊氣血翻騰,不斷的涌上心頭。
好強,這是老柳唯一的感覺,用刀十幾年,沒想到今晚卻碰到了這麼一個不出世的高手。
今晚的風很多,天空的明月再次被烏雲遮蓋,老柳擡頭微微瞄了一眼月色,雙眼一亮,往前奔跑起步後,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短刀悄無聲息的像紫袍中年人刺去。
刀鋒凌厲,在刀尖離紫袍中年人不到幾釐米的時候,老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可笑容卻很快就僵硬在臉上。
“自不量力。”紫袍中年人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天上的烏雲剛好散去,只見紫袍中年人一手拿着摺扇擋住老柳的劈砍過來的刀鋒,然後空着的左手快速的往前一擊,一掌狠狠的擊打在老柳胸口處。
老柳頓時被擊飛,在半空中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紅的鮮血,狼狽的落在塵土上,濺起滿身的灰塵。
“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然又要多受皮肉之苦了。”紫袍中年人看了強撐的老柳,淡淡的說道。
老柳勉強站起身來,短刀橫在胸前,遙指紫袍中年人,戰!
“唉。”紫袍中年人嘆了口氣,顯然不明白老柳爲何這麼頑固,也不再說話,單腿在地上用力一劃,頓時腳邊的幾片枯葉被濺起,在快要落回去的時候,手中的摺扇猛然張開,對着半空中的枯葉用力一掃,枯葉再次恢復了生機,像老柳射去。
枯葉帶着陣陣破空聲響像老柳突破而來,速度越來越快,化作點點寒芒,老柳咬着牙,舉刀橫舉胸前,帶着殺傷力的枯葉頓時毫不留情的擊打在刀身上,每擊打一下,老柳就被這股強勁的氣流給擊退一步,而每一片枯葉擊打完後就失去了生機,再次落入塵埃,六片枯葉緩緩落下,老柳也整整退了六步,後退的同時連吐三口鮮血。
看着老柳在也沒有戰鬥力,紫袍中年人淡淡道:“放棄吧,別在做無謂的抵抗了,不然別怪我無情了,多年沒見血了,今天我依舊不想。”
老柳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是嗎,不過不要只以爲你一人會這招。”
聽着老柳的話,紫袍中年人一陣疑惑,什麼意思?老柳趁紫袍中年人沉思的瞬間,嘴角露出一個孤痕,微微一笑,手中的短刀在手中一轉,刀鳴聲起,刀鋒掃向在腳前的六片枯葉,死去的枯葉又一次活了過來,六道寒芒直襲紫袍中年人。
紫袍中年人看着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老柳會來這招,大意了,紫袍中年人暗暗想到,只不過一瞬間,流片枯葉已經近在眼前,雖然速度比不上自己,可卻給自己帶來的不小的影響,紫袍中年人手中的摺扇不帶一點聲響的張開,遮擋在胸前,流片寒芒頓時擊打在扇身,在六片枯葉擊打完畢沒有一絲餘力的時後,摺扇瞬間將六片枯葉包圍起來,按照着射來的軌跡再次射去。
六片枯葉擊打像老柳的時候,紫袍中年人卻發現老柳已經不在了,最終,六片枯葉無力的散落在老柳剛剛所站立的位置。
“好多年沒出招了,手生了嗎?”中年人也沒有去追趕,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摺扇,自言自語的說道。
藉着夜色的遮掩,老柳捂着傷口拼命的奔跑着,他現在就怕那紫袍中年人會追過來,到時以受傷的自己和無邪根本就不是對手,老柳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紫袍中年人真的追來了,自己就馬上換個放向奔跑,絕不能害了大家。
不過好在,一切的當心都是多餘的,當老柳跑到事先和無邪約定好的地方時,那個紫袍中年人並沒有追來,看到站在原地的晃來晃去的無邪,老柳終於鬆了口氣,同時在也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嘴中還道:“快回去,小心點。”
無邪在這裡可是等了好久,可等了半天卻沒有老柳的影子,開始還打算去看看的,可想到老柳的身手,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傷他的,最終還是沒有去,就這樣硬是吹了一個小時的晚風。
夜色微涼,風中帶起一絲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