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黑騎,二十把刀,刀鋒如雪,突然的變數讓所有人一驚,天狼幫的小弟更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云,不過郭成的嚎叫聲驚醒了他們,可是要親手放火燒死自己幫的兄弟,心裡不免又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郭成的心狠手辣,不由的都打了個寒顫,紛紛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事先鋪好的火油硫磺上。
硫磺一接觸到火星,頓時燒起,火光沖天,刺鼻的煙味讓不少天狼幫幫衆閃過身子。
看着燒起的火焰,隱隱約約有沖天之勢,裂墨晨急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想到楚悠雲和獵天的等人還在山裡面,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燒成灰燼,裂墨晨的菸圈紅了,隨手劈掉兩個不知死活衝上來的天狼幫幫衆後,裂墨晨高舉唐刀,站在二十黑騎面前大喊道:“現在楚少有危險,我們不能不管,無論如何,也要拼死救出楚少,誰擋殺誰!”
裂墨晨身上那股文人的氣息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殺伐果斷,強烈的殺意感染了二十黑騎,二十把黑色彎刀同時舉天:“救出楚少,誰擋殺誰!”
“好,我先殺進去報信,你們留下來斷路,記住,死也要留住一條活路。”裂墨晨紅着雙眼喊道,這些人都是跟了他十幾年了,如今,可能都要死在這裡。
“是!”二十黑騎的聲音依舊一致,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哪怕是他們知道自己今晚可能活不下來了,可已久沒有鄒一下眉頭,因爲他們是二十黑騎,戰無不勝的二十黑騎。
裂墨晨咬咬牙,唐刀揮出,將一塊還沒有測底燃燒起來的土塵掀起,整個人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衝去,而二十黑騎立刻堵住那條被裂墨晨開出來的唯一的活路,這是下山的最後一條路,誓死守住。
“給我殺,他們才二十人,殺!把路堵住!”郭成看着一羣被嚇破膽的天狼幫小弟,鄒着眉頭喊道,真沒用,居然被二十人給嚇倒了。
見對面確實只有二十個黑衣人,天狼幫的小弟們也放心了,紛紛提刀撲了上去,只是最新衝過去的幾個人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黑色彎刀割斷了咽喉,前面的人倒下去後,後面的人缺不知道,依舊往前撲去,可是同樣,二十把彎刀無情的落下,二十個人頭齊齊滾落。
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這二十黑衣人似乎並不是普通的人,看着地上的二十個人頭,衆人心裡都是一寒,誰也不想上前送死。
“上啊,愣着幹什麼?”郭成無奈的喊道,這些人不說和獵天對比,就是華東幫也沒法比,唉,看了這麼多年的榮耀,測底了天狼幫啊,都是一羣酒肉飯桶。
可是這下沒有人在聽郭成的話,雖然也有幾個人衝上前去,可是很快就被斬成兩半,就在也沒有人往上去了,關鍵時刻,永遠都是自己重要。
郭成見到後,咬了咬牙,猛然拔出錢莫雲腰間的佩刀,一刀將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小弟腦袋劈飛,然後冷冷的說道:“不衝就死!”
看着郭成手裡帶血的刀刃,又看了看那二十個黑衣人,天狼幫的小弟一陣糾結,最後想想,還是衝吧,也許運氣好,還能殺一個立立功。
郭成的殺戮終於讓停滯不前的天狼幫小弟們再次勇猛的撲上,雖然都有些不情願,可是退也是死,還不如前進。
“殺!”二十黑騎面無表情的看着再次衝來的黑壓壓人羣,各自抹了下手裡的刀鋒,抹了刀鋒的手也自然被劃破,可是他們卻很正常的將破裂的傷痕放在嘴巴添了一下,刺鼻的鮮血味就這樣流進咽喉,他們喜歡這樣的味道,因爲這鮮血的味道可以讓他們更加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會暴發出強大的潛能,背水一戰。
漆黑的長空,火光沖天的山路,黑壓壓的人頭,還有那數不盡的刀鋒,唯獨那二十把彎刀別出一格,手起刀落,二十黑騎不停的重複着手裡的動作。
在砍下百個人頭時,一個黑騎終於被天狼幫的小弟抓住破綻,一刀捅進這個黑騎的助骨裡,骨頭斷裂的聲音讓這個小弟得意的笑了笑,這是今晚付出百餘人的代價,第一次砍刀一個黑衣人,他怎能不得意,這是這得意很快就化成驚恐,直接那個被戳斷了助骨的黑騎,面無表情的捏住小弟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扭,小弟的人頭被扭轉過來,而黑騎卻在衆人驚恐的眼光下將助骨裡的砍刀硬生生的拔出,刀刃上還沾滿了他的鮮血。
“啊,殺了他!”這個主動讓天狼幫的小弟們失去了理智,他們感覺自己快瘋了,只能拼命的將手裡的刀砍向這個個黑騎,十幾把砍刀一起砍下,全部準備的砍進黑騎的肉裡,一片片刀刃插在黑騎的身上,讓天狼幫的小弟們舒了口氣,這下應該死了吧,只是,那個黑騎在衆人舒氣的時候,手裡的彎刀拼着最後一絲氣力劈出,將圍繞的十幾個小弟的人頭全部劈飛,不過,這個黑騎已經在也沒有了一絲戰力,似乎感覺自己快要倒下了,黑騎舉起手中的彎刀:“黑騎無敵!”
悲壯聲,響破長空。
“黑騎無敵!”另外十九個黑騎也各自喊道,悲涼之意將火焰的熱度消除了幾分。
黑騎終於在也支撐不住,拼着最後一口力氣,將手裡的彎刀硬生生的插在地上,單手撐扶,黑騎就算死,也不能躺着死。
二十黑騎,終於倒了一個,剩下了的黑騎各自發出悲鳴,不過很快一個黑騎替補了先前那個黑騎死後留下的空缺。
山嶺之上,正在奔跑的裂墨晨突然停下了身子,回頭望了眼山下,剛纔那喊聲,他也聽到了,有人走了。
兄弟,一路走好,裂墨晨擡頭望了眼漆黑的夜空,然後繼續往前趕去,快了,馬上就要到了。
當裂墨晨趕到時,山上一羣人正在互相廝殺着,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