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多麼奇妙!
她和江一行戀愛的時候,從不敢多花對方一分錢,還生怕被他看成拜金女;
現在,肆無忌憚的吃小東穿小東,卻從來不擔心他會怎樣的看低自己!!!
是不是知道在他眼裡,自己深深被愛的緣故?
沒什麼浪漫,沒什麼轟轟烈烈,他只是照顧你,呵護你,漫不經意地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是不是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的話,無論爲你付出什麼都絕對不會認爲你是什麼拜金主義者?
不愛,或者愛得不夠,所以你在他眼裡纔是種種的缺陷?種種的拜金?
易向西,江一行,其實,你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愛這個男人!!!
在你們的世界裡,你們永遠也不會了解!
手機響個不停,江一行驅車在商場門口停下。
VIP室裡,經理,服務員等好幾個人衆星捧月般圍着安安。安安手上戴着一枚碩大的鑽戒,燈光下,亮晶晶的鑽戒流光溢彩,十分絢爛。
“安安小姐,您戴這一款真是太好看了。”
“十全十美方鑽,很適合您……”
“也必須是您這麼修長柔美的漂亮玉手才能戴得出這種感覺……”
“這樣的鑽石已經很稀罕了,也算是我們店裡的鎮店之寶了,好幾個客人來我們都沒捨得拿出來。這樣可愛的寶石,一般人就算是戴了也戴不出它的氣質風韻,必須得是安安小姐您這樣才貌雙全的人才配得上這樣的寶石……”
好話誰不愛聽?
更何況,這鑽石的確是漂亮得出奇。
安安伸着手指端詳,臉上露出甜美笑容,內心卻一陣一陣緊張:該死的江一行,怎麼還不來?他如果今天不來付款,自己就丟大臉了。
所幸,門開了,一名服務小姐帶着江一行進來,如看到財神爺似的,臉都笑開了花:“江總,您請……”
“親愛的……”
安安花蝴蝶似的迎上去,嬌嗔地伸出雙手:“親愛的,好不好看?”
江一行皺眉,“不好看,太大了,跟麻將牌似的。”
安安臉色遽變:“……”
江一行更是不耐:“哪裡好看了?這麼俗氣,你手太小,這鑽戒太大,戴起來閃花人的眼睛,就像個暴發戶……”
安安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戒指從手上取下來,轉身就走。
這次,江一行並未追上去,只是盯着她遠去的背影。半晌,才苦笑一聲。爲什麼每一個女人約會我都喜歡請我到珠寶店見面?
前不久的露露,現在的安安,以前的那些前妻們……每一個女人都像貪婪的饕餮,隨時張開着血盆大口。難道對女人來說,珠寶首飾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他在商場的櫃檯裡仔細端詳自己,自言自語:我他媽的真就是金主的命?
夜深了,孩子們已經吵累了打累了,早已進入夢鄉。諾大的屋子終於清靜了。
江一行擡頭看着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別墅,不知爲何,一旦沒有了那幾個討人厭孩子的爭吵打鬧,屋子就空蕩得厲害。
他坐在吧檯上喝酒,一杯接一杯。直到一隻柺杖在地上發出敲擊的聲音。
江衡拄着柺杖,他的身子其實還是筆直的,只是淡淡的問:“這麼晚了,一個人喝悶酒?你纔回國,公司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早點去歇着吧……”
“我今天見到小麥了!”
江衡並未露出任何詫異之色,也不接話,只重複:“太晚了,明天公司有一個重要會議。”
“我見到喬小麥了!”
他在兒子旁邊坐下,手裡端着的是茶杯,輕描淡寫:“這些年,她一直住在本市,你見到她有什麼好稀奇的?”
江一行死死盯着父親的眼睛,江衡還是無動於衷,柺杖略略擡起來:“你見到她的女兒了嗎?那小女孩長得挺可愛的。”
女兒??!!
“女兒?她有女兒了?”
江衡一笑,隨手拿出幾張照片遞過去:“就是這個孩子。”
照片上,小女孩濃眉大眼,精靈可愛,江一行一看,臉色頓時變了:“真是她和易向西所生的孩子?”
江衡並不正面回答,“一行,
事情早就過去了,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她的事情跟我們江家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江一行眼裡要冒出火來,女兒!她竟敢有女兒,而且,是和易向西生的!是那個男人的種。他捏着相片的手在簌簌發抖:“爲什麼?她當年爲何一定要生下那個孽種?爲什麼?”
“這也不能全怪她。當年她受傷後失血過多,醫生說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她這一生再也無法生育了。所以,她選擇了留下孩子。孩子隨她姓,叫喬小白。”
江一行怒不可遏:“就算終生不孕,她也不能生下仇人的孩子。”
當他看到父親瞭然而略帶一點同情的目光時,不由得恍然大悟:“易向西是不是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
“一行,這些人跟我們統統沒關係了。”
江一行站起來,如受到了莫大的欺騙和背叛,當年的屈辱就像陰霾再一次擴大一萬倍,喬小麥,你怎能如此?你究竟當我江一行是什麼人?
江衡見兒子雙眼血紅,也暗暗心驚,卻不動聲色:“我們的故人之情已經盡完,至於喬小麥要怎麼做那是她的事情。這幾年,她從不跟我們聯繫,顯然是不願意讓我們知道這事情。當年她之所以悄悄離開醫院,只怕也是和此事有關。一別多年,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一行,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沒必要再耿耿於懷。”
一行緊緊捏着拳頭:“如果是別的男人,我不會耿耿於懷,可是,爲什麼要是易向西?爲什麼偏偏會是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一行,你冷靜點!她也是出於無奈,她們喬家已經無後,一個女人生怕自己後半生不孕,當然會設法留下孩子。你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理解,那你……”
“理解,理解!你們都理解那個賤女人,我就不理解!她分明就是犯賤。當年若不是犯賤,自甘墮落到易向西家裡住兩個月,會懷上那個孽種?我看她分明就是看上易向西的錢財,誰知道易向西根本沒打算要她……當年她殺易向西那一刀,你們都嚇慌了,我當時就沒怕,這女人分明是演戲,真要殺人會殺不死嗎?沒準,她是和易向西聯手欺騙咱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