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張狂離開黑城近兩個星期,這一夜,冷風吹,黑城很不平靜。
一間籃球館裡,燈光較暗,權對一個人現身此地,他的手裡拿着一封信。
“出來吧!我已經到了!”
權對喊道,警惕着四周,突然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一個帶着面具的人現身。
“你真的敢一個人過來!就不怕這是一個陷阱?正等着你過來跳!”
面具人笑道,權對仔細打量面具人的一舉一動,道:“你不會設下陷阱,因爲,你知道禾苗跟我的關係,只要利用禾苗威脅我多簡單,可你卻放着禾苗不管,直接跑來找我,所以我敢認定,你找我要麼有事相談,要麼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正面除掉我。”
面具人一聽,有些訝然,讚道:“你說的都沒有錯,不愧能成爲一組織之主,看來你不僅是會打而已,動腦也不是很差。”
權對不語,聽對方的話,看來對方是來找他麻煩的,權對不得不認真對待。
“這傢伙,好強,不好打。”
權對嚴肅,面具人邁着腳步,走到權對的面前停下,再做出請的手勢。
權對一嘆,看來不得不出手了,他一個箭步衝出,雙拳連着來回勾打。
面具人一驚,迅速邊退後邊用雙掌防守,兩人一下子近身鬥在一起。
突然,權對收拳,一腳橫掃,面具人一閃躲了過去,誰料權對雙腳不斷換掃,很快將面具人逼到了牆角處。
“真是後生可畏!”
面具人感慨一句,雙手形爪,將權對的每一腳都打了回去,然後展開反攻。
權對一驚,面具人的雙爪很快,不僅力度強而且特別刁鑽,權對不得不驚,迅速用短拳的打法,防住面具人的進攻。
某一刻,權對看準時機,擺脫了面具人的雙爪糾纏,兩人暫時停手。
“你究竟是誰?!”
權對詢問,這人實力很恐怖,方纔他用盡了全力,也只是跟對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殊不知,面具人更驚訝,方纔他也用盡了全力,不由暗道:“沒想到,現在的後輩也有人的實力不比當年外使五大高手的實力弱多少,看來警察之所以要找我來襲殺,並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權對很強!”
面具人嚴肅,不似開始般悠閒。
突然,權對發起進攻,每一招一式都特別地穩而有力,拳腳不斷換出。
面具人也不甘落後,時而用爪進攻時而用掌防守,兩人打得非常火熱。
燈光較暗的籃球場,兩道身影不斷來回碰撞,某一刻面具人開始轉變招式,爪換成拳,攻擊更加快力,權對一驚,腳上縛力開始遊走着打,兩人都使出底牌。
這時,面具人收手,和權對拉開了一段距離,輕笑道:“很好!很好!看來這個現代武器發展的時代,武者並沒有沒落!”
“後會有期,年輕人,我看好你。”
權對不解,但面具人已經轉身進入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權對心悸,看了看手中的信,臉上出現一絲擔憂,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事情變的越來越麻煩了……
隔天夜裡,冷風吹,一間教堂裡,四周的燈光微弱,大門被一把推開。
來人竟然是劉堅強,他的手裡拿着一張泛黃的紙條,劉堅強吼道。
“我已經來了,快告訴我,殺害我弟弟的兇手倒底是誰!出來,就我一個人來而已!”
果然,面具人現身了,笑道:“傳聞暴街之主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的性格,令在下我佩服。”
劉堅強冷哼,道:“廢話少說,我來這裡不是聽你說三說道四的,快告訴我兇手是誰。”
面具人搖頭,道:“想要知道兇手是誰,這個很簡單,打贏我,要麼,你就下去問你弟弟。”
面具人對劉堅強的態度不太喜。
劉堅強可不管,聽了面具人的話,直接衝了過去,面具人嚴陣以待。
經過昨晚與權對一戰,面具人已經不再小覷這幾個年輕的組織首領。
劉堅強一拳揮去,面具人見狀,想用掌去阻擋,誰料一接觸,他的手掌竟然一麻。
“好大的力氣!”
面具人趕緊退開,等劉堅強再次攻來,面具人嘗試採用柔拳來擋。
但是,出乎面具人意料的是,柔拳既然也化解不了劉堅強的拳勁。
面具人吃力地擋了幾下,他的雙手已經發麻,無奈之下面具人決定換招式。
當劉堅強再次攻來,面具人深呼吸,雙臂通力,與打來的勁拳硬碰硬。
劉堅強一驚,發現對方的力道變強了許多,劉堅強冷哼一聲,繼續發起猛攻。
面具人不爽,雙臂繼續挽力,利用硬力去碰撞劉堅強的拳勁。
兩人打的十分火爆。
某一刻,劉堅強雙腳一踏,速度竟然加快了幾分,力道也加強了幾分。
面具人一驚,雙手形爪,決定先躲避劉堅強的攻擊,再看準時機反攻。
結果,劉堅強開始吃力,他不僅很少打到對方,還被對方偷襲了幾爪。
劉堅強怒,開始不防守,決定用以傷換傷的打法,面具人心悸,趕緊退開停下。
“好傢伙,這樣打的話,就算你中了我的十爪,恐怕受的傷也不及我中你的一拳。”
面具人嘆道,劉堅強不管,問道:“快說我弟弟是誰殺的,你已經輸了。”
面具人搖頭,道:“我還沒輸,如果真是以命相搏的話,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今天就到這裡先,再見。”
面具人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劉堅強見狀不由罵道:“該死的傢伙!玩我!”
不過,當劉堅強冷靜下來,他又覺得有壓力了,這個人很強,但他從未見過這個人使用的招式,他究竟是誰……
黑城的事,張狂不知,這一天早上他正帶着禾苗逛商場,可禾苗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張狂無奈,只好帶禾苗去另一地方。
“張大哥,我們去看大象。”
禾苗高興地問着,張狂一聽,毫不猶豫地答應,道:“那我們去動物園。”
禾苗一聽,立即笑着點頭。
張狂發覺,禾苗更喜歡新奇的東西,例如她沒接觸過的大象,這一點張狂留心……
又是一個夜晚,冷風再吹,面具人現身在一棟高樓的頂部。
“不好動手!曹獲不會武,所以他身邊的保鏢不僅多,而且個個身手也不低,我根本傳不了紙條給他,就算給了,他也不可能出來。”
面具人思索,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望着周圍的高樓大廈笑道。
“既然找不到酒莊之主,那就找接近酒莊之主地位的人,我記得資料上顯示,有一個叫橫飛的人,好像很厲害。”
面具人轉身離去,不久他就潛入了橫飛的住處,橫飛的住處沒有保鏢,因爲橫飛的實力不需要保鏢,這是橫飛自信的本錢。
轉個幾條小道。
突然,一片綠草地上,面具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只因前方出現在了一個人。
“你是誰?來找我的?”
橫飛平靜地詢問。
殊不知,面具人一驚,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跟當年的外使十大殺手,排名第三的鐵飛如此相似!難道橫飛就是鐵飛?
“你的名字叫橫飛!還是鐵飛!”
面具人忍不住問道,橫飛一驚,對面具人的戒備更甚,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認識鐵飛這個名字?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面具人心中一顫,暗道:“看來眼前這個人就是鐵飛,沒錯,他應該逃過了當年警察的追捕,改名來黑城重新生活。”
橫飛見面具人不答,準備動手先擒住對方再逼問,面具人察覺,暗道:“現在我的身份還不宜暴露,更不能跟鐵飛相認,不然會給鐵飛帶去麻煩。”
“畢竟他也曾是外使的人!”
面具人摸了摸口袋裡的竊聽器,這是奔赴以防他耍炸,特定讓他帶在身上,用來定位和竊聽周圍的狀況,只要奔赴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者竊聽器的定位有問題,奔赴就會立即對他展開追殺。
說起警方對待外使的人,哪怕是在龍潭虎穴,警廳也要追入除掉,這也是面具人爲什麼怕相認會給橫飛帶去麻煩的原因。
警方非常忌憚外使殘餘的人,因爲當年那是可以跟亞洲國聯軍對峙的組織,裡面的高手每一個都非常恐怕。
這時,橫飛已經接近,他二話不說就對面具人動手,面具人一嘆不得不出手。
橫飛一拳擊出,面具人舉拳相抗,橫飛見狀連續揮出,每一拳都緊密相連,進攻時可打對方措手不及,防守時可遊刃有餘,這是橫飛的哪手好技。
“攻防一體,這小子變厲害了,那我這個當師叔的可不能被小瞧了。”
面具人認真,雙手成掌擺動,形似波浪搖擺防守,形似波浪推前進攻。
橫飛心中一震,這招式他太熟悉了,兩人繼續交戰幾分鐘,最後面具人收手停戰。
“小飛的實力不比我差了,看來四哥沒有看錯人,如果四哥還在世,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面具人暗歎,直接轉身離去,橫飛想追卻被面具人勸退了,面具人喊道:“小傢伙你就不要再追了,你追不到我的。”
望着周圍的一片黑暗,橫飛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小傢伙這三個字,讓他更加確定,只有當年的五師叔纔會這樣叫他。
“師叔,你還好嗎?”
橫飛自語,他趕緊去找範老師,想要將五師叔李薦還活着的消息告知……
有些人,即便認識,也不一定能夠再次招呼,這是時代將局勢已改變,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根本無法反抗局勢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