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黑道不太平,但是張狂卻管不着,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禾苗。
“嘖,我要怎麼跟她說呢?”
張狂趴在桌子上,心煩地自語,他怕對禾苗說的太直白,會嚇到禾苗,甚至會讓禾苗不再歡迎自己,張狂陷入了苦惱。
“張哥,你在幹什麼啊?”
這時,糯米坐了過來問道,張狂一聽立馬起精神,嚴肅地向糯米提問。
“啊糯,自從你認識我以來,張哥我對你怎麼樣?問心回答,我對你夠不夠好!”
糯米一聽,臉色古怪地答道:“你對我一直都很好,就是有點不怎麼靠譜。”
張狂舉起拳頭就要打過去,糯米馬上解釋說道:“等一下,等一下,我的意思是說,你行事太危險,沒說你的人品問題。”
“這還差不多。”
張狂滿意地放下拳手,糯米瞬間鬆了口氣,問道:“你今天不對勁啊?有心事?”
張狂點頭,不在意地答道:“我想向一個人坦白我的身份,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也擔心說出來之後,那個人會排斥我。”
糯米一聽,頓時聯想到禾苗,於是他理直氣壯地說道:“很簡單,我覺得,那個人並不會在意這些,你直接說就行了。”
糯米見過禾苗一面,他從感覺上來猜測,這個女孩並不是一個會以身份去看待人的人,覺得。
張哥的本性並不壞,所以糯米就認爲,禾苗應該不會在意張狂的身份纔對。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張狂竟然沒有告訴禾苗他的身份行業,上次解決麻煩見禾苗的時候,糯米很慶幸自己沒有多嘴透露。
“你說的有十分道理。”
張狂點頭,同時又擔憂地補充道:“那萬一,那個人不像你說的這樣,而是讓我再也不要去找她,又該怎麼辦?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糯米一愣,這倒是個難題,隨即糯米認真地勸道:“張哥,我覺得,這事誰也不知道結果,不如等你說了再看,見招折招。”
張狂頻頻點頭,拍了拍糯米的肩膀,認真讚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回頭請你吃飯。”
說完,張狂一溜煙走了,糯米見狀心虛地自語道:“希望沒問題吧。”
不久,張狂就來到黑街十三號,來到普通的小超市門口。
張狂停下,靜靜地望着店裡正在幫幾個顧客結帳的禾苗。
等顧客都結完帳走出店門後,張狂再推門進去,此刻,他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
因爲,除了權對的暗哨之外,張狂自己也找了一批好手,專門負責在黑街十三號針對那些,想對禾苗不懷好意還有跟蹤自己的人。
當然,這批人也會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張狂要找的那個人……
“張大哥,你又偷懶了。”
見到張狂,禾苗調侃笑道,張狂立即伸手打住,然後認真地說道。
“別亂說,我今天是真的沒事。”
禾苗不相信地點頭。
張狂接着問道:“今天早點關店,我請你去吃大餐,順便,有些話要跟你說。”
禾苗一愣,停頓片刻答應了,因爲她也正有些話要對張狂說。
接下來,張狂幫禾苗做小工,負責將缺物上貨,還有就是偷懶,但每次都被禾苗發現,然後笑罵他,張狂也是無奈。
習慣黑道的打打殺殺,現在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張狂還真是沒有什麼動力。
接近下午的時候。
禾苗便關上了店門,因爲她跟張狂有事要談,否則,換做平常都是營業到晚上十點後才關門。
走在街道上,天色還沒有暗,道路兩旁的路燈提前亮起,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
張狂和禾苗肩並肩地走着,前者顯的有些緊張,不知道待會要怎麼開口,後者倒比較平靜,而且內心還有點波動。
“我們去小小街吃勺飯。”
突然,張狂說道,禾苗點頭,然後二人往小小街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說起小小街,那是黑街十三號最多人的地方,雖然此地受到權對的壓制,但一些本地人的生意,權對還是沒有去插管。
天空黑了下來,小小街還算熱鬧,但行人並不擁擠,張狂跟禾苗來到這裡。
“噢,這裡好多人。”
禾苗意外地道,張狂不解,詢問:“你沒來過這個地方,你不是黑街十三號的人嗎?”
“我有說過,我是這裡的人嗎?”
禾苗友善地笑道,張狂一聽,內心頓時震驚,他更加好奇禾苗的身份。
“那你怎麼會來這裡開店?”張狂忍不住打探道,禾苗看一眼張狂,認真地說。
“因爲某個人,我纔會來的,那個人誤入一條錯路,我想拉他回頭,但是經過兩年多的努力,他還是不肯答應我要回頭,所以爲了不接受他的施捨,也爲了養活我自己,來這裡不久後,我就想到並且開了這家店。”
張狂有些心酸,原來禾苗受了這麼多的苦,可以想像,她一個女子獨自來到黑城,獨自生活在黑道社會的附近,壓力會有多大。
“你放心,我會陪着你的。”
張狂一臉決然地說道,禾苗一聽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觸不及防地說道。
“張大哥,我知道你騙了我。”
張狂一驚,想解釋但被禾苗打斷了,平靜地道:“我猜,你的工作並不是做什麼電器的,而是與黑道有關,我想之前你聽我說起過,我的父母都被黑道連害,所以你纔要隱瞞我,但我一點也不怪你。”
“同樣的,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份,因爲張大哥你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壞事。”
張狂久久未語。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再瞞你,上次有人去你店鋪裡鬧事,這都怪……”
張狂自責道,卻被禾苗出聲打斷,不在意地笑道:“這不能怪你,應該是我連累了張大哥,而且我也沒事啊,不是嗎。”
直到現在,禾苗終於知道,那次來幫自己的人,是張狂認識的人,而且那領頭還稱自己大姐,那麼說張狂的身份應該也不低,可禾苗絲毫不想理會這些。
張狂無奈一笑,因爲人家女孩子都說到這種地步,作爲男人的他還計較什麼。
“走吧,我們去吃好吃的東西。”
張狂高興地說道。
禾苗立馬質疑:“真的好吃?你不會帶我去吃,白飯白粥什麼的吧。”
“不可能,我張狂不是這樣的人……”
總算,張狂的一件心事解決,這一晚上張狂很開心,陪禾苗聊了許多,禾苗比張狂更開興,她終於能放心地玩一回。
因爲,這裡是黑道地盤,禾苗一直都不敢一個人出來玩,所以現在有了張狂的陪伴,她決定要好好地逛個夠才行。
張狂倒很樂意陪着她。
直到深夜,張狂纔將禾苗送回家,之後不捨的離去,禾苗也輕輕揮手告別。
張狂離去,殊不知一輛黑色的小車,車牌爲H51888的號數,正目送着他離去……
回到住所,張狂發現糯米還沒睡。
“張哥,你總算回來了,事情怎樣,那個人有沒有說什麼,你快點給我個痛快。”
見到張狂回來,糯米立馬衝上去,一次性問個沒完,張狂只有無奈告知。
“人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是我不說她不問而已,再有,她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
糯米一聽,總算鬆了口氣,要是張哥被禾苗排斥,那糯米就有的頭疼了。
“既然這樣,那我去睡覺了。”
糯米打個哈說道,張狂趕緊催他回去睡覺,內心更對糯米有一份感激。
“等等,啊糯,我叫你做的事……”
張狂突然叫住糯米。
糯米一愣,回想起來,有氣無力地道:“放心,我已安排好了,每個月的一號,都會有人給那位小哥送去一筆錢,就說是長期合作,你究竟在做什麼?”
糯米好奇地反問,誰料被張狂甩手示意他趕快去睡覺,糯米就乖乖回房睡覺。
張狂要糯米辦的,是普通的小超市進貨事情,他曾跟送貨小哥談過,每次幫禾苗送貨的時候,只收禾苗一半的價格,剩下一半張狂會暗中付給他。
當然,這事不能讓禾苗知道,否則她一定會拒絕,這也是爲什麼,張狂不幫禾苗付全額,讓送貨小哥不收禾苗費用原因,因爲那樣做太明顯了,禾苗一定會察覺。
不止,張狂還多付一筆錢,讓送貨小哥每次送貨的時候,都要幫禾苗搬進倉庫再走。
送貨小哥無奈,只能答應,這並不是因爲錢的問題,而是因爲害怕張狂會打他……
就這樣,黑城渡過了平靜的半月。
這天上午,浪子收到消息,頓時就來了精神,他立即打電話告知權對。
“權對!好消息!計劃又能繼續了!”
權對聞言一震,不自覺地笑了笑,沒想到這計劃才進一步沒多久,又能夠更進一步了。
“待會見面再說。”
權對說道,浪子點頭,掛了電話,嘆道:“最終的線人居然行動了!看來事情越來越亂!”
浪子收到的這個消息,來自於一個陌生人的告知,但是浪子卻相信這個人,因爲這個人知道浪子所有的一切,包括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