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炎想到念小嬋這麼對待自己,但是他還是很耐心的說着,但是語氣中也還是有些其他的想法的,“聽說,你在修煉昇仙之術?”碩炎說的很是隨意,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心情。
念小嬋可是沒有這麼平靜的心情,她想到碩炎是怎麼對待鄧忠的自己的心裡面就不是那麼的平靜了,當看不到碩炎的時候還能夠平靜一下,但是看到的話就會勾起自己的那些傷心不堪的回憶,於是很是帶着諷刺的語氣說,“恩,是啊,當年鄧忠爲了救我,所以給我吃了些靈藥,我就有了一些修仙的機會,這冷宮之中本來就是一片的冷清,我又沒什麼要做的,自然就修煉了一下,怎麼,皇帝陛下突然想求個什麼長生不老?”
“你怎麼一見到我,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譏諷呢?”碩炎的話語中透露着一種疲憊,很是沙啞的聲音發出一些輕微的說話的聲音,薄薄的嘴脣顫抖着,他瘦弱的身軀上面的那一副重擔誰能夠明白啊,別看自己是披着龍袍的,但是自己也是揹負着江山的啊,但是這些還是有很多人都不能夠理解的,他們也許不知道這種重擔是怎麼樣被這樣一個瘦弱的身軀支撐起來的,當然,在必要的時候,他必須變的有些冷血,甚至一些行爲不能夠被常人所接受。
念小嬋就在那些不能夠接受自己的常人的範圍之列,只因爲自己對待鄧忠的行爲不能夠讓她理解,所以現在在念小嬋的心目中碩炎就不是自己心裡面以前的那個碩炎。
隨後念小嬋詢問了一下碩炎爲什麼今天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因爲從他的語氣中念小嬋聽到了憂愁,深深的重擔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的呼吸。
能夠得到哪怕一絲安慰,碩炎的心中都是歡喜的,但是想到這些事情都是和鄧忠有關的,自己的心裡面突然又是一陣的痙攣,不爭
氣的身體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迴避的,就算是想從記憶中摸到還是不能夠的,因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你不去說,不去在乎還是發生了,該在乎的還是要在乎的,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沒有辦法推脫,現在的碩炎所處的境地就是這樣的。
“鄧忠來了,他給我帶來了一個很嚴重的消息,可以說是非常的嚴重,你聽說過妖潮嗎?這就是鄧忠告訴我的,你不用問現在鄧忠已經到那裡去了,他已經被我趕跑了。”碩炎一句一句的說着,他能夠讀懂念小嬋嘴裡想要說出的話,知道要問爲什麼鄧忠還會回來,不是自己下令讓他歸隱山林了嗎,現在鄧忠在哪裡,這些肯定都是念小嬋現在想知道的。
可是碩炎不給他機會,一口氣說完了,然後看着激動的念小嬋,“鄧忠他爲你通報如此重要的情報,結果你竟然給他趕跑了?你竟然有一次負了鄧忠!你爲什麼總是以這種形式對待他呢,他對你,對這個國家,是那麼的忠心耿耿,可是你就這麼回報他嗎?”
碩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提到鄧忠,念小嬋對自己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對,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都將其歸咎於自己,自己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有誰能夠明白作爲一國之君的辛苦和操勞啊。
那麼鄧忠知道念小嬋對他是如此的情誼嗎,他不知道,因爲侍衛們將他趕出去了,他沒有機會見到念小嬋,更加的沒有機會在皇宮了,自己現在只能夠獨自一人在大街上面流浪着,看着萬家熄滅了燈火,都沉侵在一種安詳的甜美的睡夢之中。
這不就是自己要努力實現的嗎,看着黑黑的屋子,聽着從熄燈的房間裡面傳出來的均勻的呼吸聲,鄧忠心裡面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不能夠讓這樣美好的生活被打破,怎麼能夠讓人們都生活在水深火
熱之中呢,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啊,他當然不知道現在的皇帝正在和那個自己深深的喜歡過但是已經將其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那個女人在一起,並且他們兩個正在談論的就是自己,他不是不能夠想到,但是那些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鄧忠想着,在冰天雪地中想着之前剛剛知道妖潮的事情的時候,皇上的反應,在對比一下現在自己捨命都要爲皇上取得解藥,這樣的行爲連自己想到了之後都感到自己是多麼的盡職盡責啊,爲皇上排憂解難,自己是多麼的忠誠啊,爲什麼那時候的皇上還是不信任自己呢,想想現在皇上所處的境地,也是很堪憂的。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碩炎和念小嬋之間發生的一起餓,也許有人,但是那些只是皇宮中一些不足以算爲重要的人物的人啊,只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們。
那天碩炎向念小嬋傾吐了自己的心情,他那壓抑的情緒終於釋放出來了,念小嬋通過慢慢的聆聽,懂得了碩炎爲什麼要那麼對待鄧忠,懂得了原來皇上的心裡面也是有那麼多的苦衷的,懂得了自己不應該那麼任性固執的認爲皇上不對,自己太主觀了,太意氣用事了。
想到碩炎現在的心情,念小嬋安慰了碩炎,然而鄧忠現在是沒有人安慰的,他還記得那天自己走了多長的時間才找到了一個小酒館,然後自己獨自邁着寂寞無人理解的腳步進去了,之後還遭到有人出來挑釁,自己還和他們大大了一仗。
碩炎和念小嬋之間發生的那些鄧忠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的就是那時候的皇上對待自己真的是很無情的,但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對待皇上怎麼樣,他一直是自己忠於的對象,自己要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他,將自己的所有獻給這個國家,因爲這個國家需要自己,皇上需要自己,只要知道這些,鄧忠就足夠了,他知道自己不是爲了自己而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