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再給我解釋一次!”
蔚然明顯沒有那麼多耐心,直截了當的再次開口,聲音比上次大了許多。醫生被他突然加重的語氣嚇了一跳,隨後纔有些不情願的再次解釋。
“病人以前受過刺激,有病史,不能再受到傷害,哪怕是一小點的傷害,她的病都有可能復發,這次也是因爲受了刺激,所以出了問題。
因爲之前的治療是催眠暗示,讓她忘記了之前發病的原因。人體的自我防禦記下了上次的治療,這次更加深層次的催眠了本體,忘記了所有可能發病的原因,記憶回到了十年前,自身認爲最安全的時候。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記憶停留在十年前,心智也回到了青少年時期。”
蔚然聽完,一聲不吭的走出醫生辦公室。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昨天還能理智的把信息拿給他看的人,今天就因爲受了刺激忘記了十年的事,怎麼會?
如果初吟是受了刺激才這樣的,昨天她除了那個信息,就只有和他談過歐陽茜的事。他說的話,她肯定誤會了,敷面膜的時候那麼長時間,還反鎖了門,是不是因爲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那麼這次失憶的誘因,是因爲他!
想通了這個道理,蔚然快速的離開醫院開車回家,在臥室找到她的手機翻出那條短信的發件人,用初吟的手機撥了過去。
薛芮接到季初吟打來的電話時,正好和歐陽茜在約好的咖啡廳喝咖啡,順便彙報軍情。歐陽茜脣角揚着笑意,優雅的喝着手裡的咖啡。聽薛芮說季初吟打來了電話,不屑的笑了笑,示意她接通,開外放。
“喂,季大小姐找我,什麼事啊。”薛芮也不屑的笑着,語氣不善的開口。
“薛芮,原來是你!”蔚然聽到電話裡傳來並不陌生的聲音,太陽穴開始突突的跳起來,滿滿的怒氣毫不掩飾。
“你是蔚然!”
“薛芮!你最好祈禱初吟沒事,不然我會讓你給她陪葬!”
“ 蔚然你什麼意思!”
“是歐陽茜的意思吧,先是約我過去,然後發照片給初吟讓她誤會。歐陽茜也在旁邊吧,你告訴她,我不會放過她的!褚軒因爲這種女人去死,真TM是瞎了眼!”
蔚然說完,手機重重地摔向牆壁,瞬間就報廢了。
有些無力的靠着牀邊蹲在地上,毫無形象的亂揉着自己的頭髮,壓低着聲音嘶吼了一聲。從昨天夜裡察覺到初吟的異常後,他的神經一直緊繃着,閉着眼睛過了很久,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沉睡過去。
再醒了外面已經完全黑了,臥室左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燈火通明,巨大的廣告牌不斷變化着,美輪美奐。藉着光看了眼手錶,已經八點了。從懷裡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季爸,詢問初吟的情況,聽在耳裡特別不是滋味。
“**帶着初吟去了一個叫『以軒閣』的地方,現在還沒回來。”
從地上站起來揣着車鑰匙出門,用了二十分鐘就來到『以軒閣』,站到門口卻有些不敢上去,他怕上去之後會看到的不想看場景,如果他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初吟會討厭自己的吧。
想了想,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推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