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趕忙又向周子馳賠了個笑:“我只是玩笑話,周先生您別當真,咦,這個點心是怎麼做的啊,真漂亮,吃起來也不錯。”
周子馳是什麼身分?那想要攀着他抱他大腿認親的人簡直從安定門能排到後海邊去了,我這樣的人也配?
哪知道段玉珉一下笑了,說:“這個主意好啊,周哥,你不如做韶韶的大哥吧,真要有你這麼個大哥,我也跟着臉上沾光呢,成不?周哥。”
周子馳吃了一聲,搖搖頭,“幹嘛啊?一唱一合的,韶韶不急你倒是急的不行,真想讓我做你的便宜大舅子啊?”
段玉珉也笑,“誰教你這保安隊裡又有糧又有肉,物資豐富補給充足?就當小弟我想跟你混着沾光唄。”
我趕緊又在中間調合,“我真的是玩笑話,你們別當真。”
周子馳卻是想了想,他在那吸菸,把菸灰撣了下,說道:“成,其實我也沒親妹妹,有個妹妹倒也貼心,好,我就收韶韶做我的妹子,韶韶,你願意我做你的大哥不?”
我啊了一聲,這下倒真的是意外了,周子馳願意做我的大哥?我知道他這話肯定不會是玩笑話的,平常他要是應承人個事兒,酒桌上的話未必當真,但這話,當着段玉珉他肯定也不會是做戲的,一時間真的有點驚愕,半晌纔想起來,“真的嗎?周先生?”
段玉珉逗我:“還叫周先生?叫他哥,你叫他一聲哥,給他敬個茶,板上釘釘了,他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周子馳爽朗的一笑,“反悔什麼,我雖不是君子,但說話倒還是負責的,今天我就應下了,以後韶韶就是我的妹妹,如果誰要是敢和韶韶過不去,那便是和我過不去,來,妹妹。”
我心裡歡喜,趕緊拿茶恭恭敬敬的端給周子馳:“是,大哥,請喝茶。”
段玉珉說道:“哥都叫了,快甭客氣了,給個紅包吧!”
我說:“不要紅包,有大哥就好。”
周子馳笑道:“紅包沒有,但是見面禮是一定要有的。”他想了下,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了一串珠子,很認真的交到我手上,“這串珠子,是一位高僧開過光的,珠子本身雖然不是金子銀子,但是跟了我也有十年的時間,也算是幫我擋過災,保過平安了,現在我把這珠子送給你,來,韶韶。”他給我戴上去,“你戴着我這串珠子,以後你在北京城裡,真攤上點什麼麻煩事,要是有識貨的人看見了一般也不會爲難你,就當大哥給你的一份禮物吧。”
我看着這串珠子,這珠子應該是紫檀做的,倒不是很大,但是粒粒飽滿圓滑,已經給人摩挲的通身鋥亮,顯然是陪着周子馳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和他肌膚相親的,他竟然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我一下受寵若驚,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末了我只得感激的說道:“謝謝大哥。”
周子馳很溫和的看着我,笑了笑。“好,好,好。”
回來後洗漱完我坐在桌子前仍然在擺弄這串珠子,非常珍惜,段玉珉換了睡衣,走到我身後捧起我的頭,在我頭頂吻了一下,說道:“呵,周子馳還真是挺大方,這珠子我見他戴過,他確實挺珍惜的,平常連洗澡時都得找塊乾淨的毛巾把珠子託着放在一邊,一般人要是想摸摸碰碰他都不樂意,沒想到今天這麼一激,他倒還真厚道,說送就送了。”
我忐忑不安起來,“大哥送我這麼珍貴的東西,我送他什麼啊?”
段玉珉不以爲然:“送他啥啊?他那種人什麼都不缺,送他金子銀子就跟罵了他一樣,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我也在想,以後吧,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送周子馳一樣東西,回了他這份情誼。沒想到我還能認得周子馳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大哥,一時間心裡真是又開心又意外,十分滿足。
看我仍然在那看那珠子,段玉珉半躺在牀上卻有點不悅了,“還摸着看呢?不就是一串破珠子?值幾個錢兒?真喜歡,我明天也給你弄串好的去。”
“這不一樣。”我小心的把珠子放到桌子上,“你怎麼這樣啊?剛纔你還說這珠子很金貴,現在就變成了破珠子了?”
他竟然不依不饒起來,“那如果我也送你一串珠子,你是戴他的還是戴我的?”
我見他竟然象孩子一樣的有點吃醋的小酸勁,不覺得又好笑了,我往牀上一撲,正撲在他的身上,他也終於高興了點,一翻身把我按在身下。
我們兩個人眉眼相對,撲哧的就笑了。
“奸!”我笑着罵他。
“騷!”他也毫不客氣的劃了我的鼻子一下,然後低頭來親我的嘴。
我們兩個一齊的笑,聽他在那又低聲的唱道:“……火紅的太陽出東方,微風吹來百花香,樹上的鳥兒伴着行人來唱……”
我也笑了,把手插在他的頭髮裡跟着他一起輕輕的哼:“……巧兒我領了棉花回棉莊,橋下流水日夜忙,源源不斷千里長。”
我們又一齊輕唱,“……我的心就好比流水一個樣,無形的線牽向遠方。”
接着我們都撲哧的笑了,因爲我們哼的可不是什麼流行歌曲,而是評劇劉巧兒裡的片段,我沒想到就拉着段玉珉聽了一次評劇,他竟然就跟着哼上了幾句,而且在這時候討我喜的唱了出來。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變成了我胸前的呢呤,熱氣在我前胸噴礡,聲音也溫柔下來:“……一朵紅花戴胸膛,……莊稼地裡的英雄像映在我心上永不忘……”
…………
父親生日的時候,我回了趟老家,一別幾個月,這次回來已經是初夏了。
爸爸媽媽看見我狀態比從前好了那麼多,都放了心,我確實是變了樣,胖了一些,精神也好了,跟段玉珉這段日子,他安排讓ROSE跟着我,ROSE教我化妝,穿衣打扮,吃飯交際的禮儀,所以我整個人也徹底和從前大不相同,爸爸媽媽一看見我,都是十分驚訝,我也是百感交集,抱着母親,忍不住想掉淚。
媽媽很感慨的問我,“韶韶,你開心嗎?”
我點點頭:“開心,媽媽,我很開心。”
媽媽又問我:“段玉珉對你好嗎?”
“好。”我實話實說,“真
的很好。”
媽媽這才長舒了口氣,“只要你開心就好,原來媽媽曾經擔心,讓你這樣離開爸爸媽媽是個錯誤的決定,現在只要你開心,爸爸媽媽就放心了。”
姑姑和姑父跑來我家,看見我也是驚的連連讚歎,“天吶,這是韶韶嗎?韶韶簡直是變的太漂亮了。”姑姑豔羨的摸一下我身上的衣服料子,“這衣服,總得幾千塊吧?”
我當然不好意思告訴她,段玉珉給我買的衣服,沒有低過五位數的,把禮物送給她,姑姑打開看,看見是南珠,又是歡喜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連聲笑眯眯的誇我,“我就說韶韶懂事乖巧,這小時候我疼她,那真沒白疼。”
晚上段玉珉在市區一家酒樓請我們大家吃飯,姑姑和姑父一家也都在,現在我父母對段玉珉曾經的敵意現在已經消彌大半,他們沒有對段玉珉再冷言冷語,而段玉珉對幾位長輩也都非常尊敬,席間照顧我父母,和我父親推杯過盞,客套和謙恭的話的說得非常周全,把幾位長輩都哄的十分開心。
我表妹文文馬上就要高考,趁今天有時間也來吃飯了,席間她一直在那看段玉珉,也許在小女孩眼裡,帥的有些痞氣的男人格外吸引她們的注意,只聽她低聲和我無比羨慕的說道:“姐姐,你這個男朋友長得真帥,又帥還有錢,以前我總覺得這樣的男人只能在小言書裡面找,在電視劇裡看,沒想到現實裡還真的有啊。”
我笑笑,低頭繼續吃東西。
段玉珉叫服務生進來:“我訂的燕窩熬好了沒有?”
服務生趕忙應道:“熬好了熬好了。”段玉珉是自己帶了一盒燕窩過來,吩咐大師傅燉上的,很快服務生便和一位廚師推着餐車進來,給我們每人面前都呈上了一碗燕窩。
我姑姑眉開眼笑的說道:“這就是燕窩啊,真是金貴東西,第一回吃呢!”
其實燕窩的做法沒太大的花俏,最多就是加上了冰糖等東西放在一起熬,不過段玉珉吩咐在給我的燕窩裡加了些阿膠,他告訴我媽媽:“韶韶還是貧血,所以才讓她吃點阿膠。我這次也給阿姨捎了一些燕窩,不過都是成品即食的,您開封喝就可以,等吃完了我再給您捎。”
我本來是在吃東西,突然間嗆了一下連連咳嗽,段玉珉立即放了勺子來輕拍我的後背,又拿水給我:“沒事吧?”
我有點不太習慣被他當着這麼多的面照顧我,趕忙低聲制止他:“我很好,你不用太照顧我。”
我姑父覺得自己和段玉珉也已經是很熟識了,看段玉珉對我很好,他也得意了起來,“段總,你看,這當初我給你打電話可不白打吧?要是我不告訴你韶韶出事,這恐怕韶韶也不能和你又在一起了呢?這怎麼說我也是功不可沒吧?”
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心裡也象是爬了個毛毛蟲挺不舒服的,不過段玉珉倒是挺開心,他微笑:“是,姑父說的是,如果不是您心疼韶韶,我和韶韶真可能就此錯過了,來,我敬您一杯。”
我姑父受寵若驚的連忙站了起來,“這怎麼可以,得我敬您,我敬您。”他剛一端酒杯,我表妹文文也拿了酒杯起來,聽她嬌滴滴的叫段玉珉:“段大哥,我第一次見你,好仰慕你哩,我是學生不能喝酒,就拿果汁和你乾一杯好不好呢?”
段玉珉爽朗的笑道:“其實女孩子少喝一點酒也無妨,你過了十八歲嗎?”
文文有點羞怯的說道:“過了,人家今年已經過了十八歲了。”
段玉珉說:“那就少喝一點吧。”他又和我打趣:“韶韶,你妹妹也很可愛,和你一樣。”
我姑父的姿態明顯有些點頭哈腰的味道,就好比看見了長官一般,聽段玉珉客氣的誇自己的女兒,他趕忙說道:“小孩子家,不太懂事,段總別見笑,韶韶你以後可得多照顧着你妹妹呢。”
姑姑也不失時機的插嘴來討好我,“是啊韶韶,以後文文在北京讀書,你們是姐妹,文文就要靠你多照顧了啊!”
我啊了一聲,這才知道段玉珉已經答應了姑姑一家幫文文聯繫在北京讀書的事,我只好向姑姑笑了笑,不想父母被冷落,我便轉頭和我媽媽聊天:“媽媽,您多吃點。”
不管怎麼說,一頓飯吃的所有人都還是開開心心,段玉珉叫司機送我父母和姑姑一家回去,看夜色很好,他又是興致勃勃的,便要我和他去外面散步走了一圈。
雖然高興,但他今晚也沒有喝太多酒,我知道他出了一次車禍摘除了脾臟,段夫人嚴令他不許酗酒,他自己也很注意,所以沒有喝的太多,和我一起走在政府公園裡的小路上,看前面的夜景,清風徐徐,月色遍地,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安謐。
找了一個長椅我們坐了下來,他問我:“渴嗎?要不要喝水?”
我搖搖頭:“不渴,坐一會兒就好。”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有點感慨:“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和你這樣坐在一起,看看夜景,聊聊天,半年前這還只是我的一個奢望,如今真的成了現實,我很開心,韶韶,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我笑了笑,把頭倚在他肩上,覺得說什麼話都是多餘,月色下繁燈閃耀,一切都這麼的美。
忽然,我看見了前面不遠處一商場外的櫥窗海報,海報上是一個很年輕的女明星,那女子眉目清秀,五官精緻的不可思議,我覺得她眉目似有些熟悉,這個人是誰呢?想了一下,我想了起來,是和段玉珉曾經傳出緋聞的一個嫩模。我端詳着她的海報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真是漂亮,雙目含情,似乎是嬌嗔的向每一個看她的人都在撒嬌似的,忍不住我說道:“真漂亮。”
段玉珉挺奇怪,“什麼?”
我說:“在看那個海報,你看,她長得好漂亮。”
段玉珉順着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他不以爲然:“漂亮嗎?每一張臉都是經過整容了的,象是批量複製的一樣,其實卸了妝就和一個核桃仁沒什麼分別。”
我又存心不放過他的追問:“她不漂亮嗎?如果她都不漂亮,那我呢?你說我漂不漂亮?”
他臉上明顯有一種被你打敗了似的神情,搖搖頭:“不要逼迫我。”
“不說就是心虛。”
他終於笑了,“你漂亮。事實上是你漂亮,真的。”
好吧好吧,我承認,女人總是在意其他女人是不是比自己長得更漂亮,我承認我也不例外。
“她是你曾經的女朋友。”
“女朋友?”段玉珉看了她一眼,挺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記得了。”
我故意數落他:“是不是曾經的女朋友太多了,所以也不記得都交過誰了?”
段玉珉開始先是沉默了下,接着才說道:“我也不想記從前那些事,韶韶,我們早說過的,過去的事既往不咎,不管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什麼都不要再提,現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只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就好。”
他話說得很誠懇,我也覺得自己剛纔有點小女人氣,於是我乖乖的閉嘴不問了。其實有些話說得是至理名言,女人,還是笨一點好,我知道我現在還有些糊里糊塗的笨,但正是我這種笨的有點憨的特點,可能才讓段玉珉覺得天性未泯,我象一個小考拉熊一樣傻的可愛,如果我真的是如俏黃蓉一般的聰明刁鑽,也許他就會覺得我太過於平常,沒有可以讓他欣賞的自然了,女人,珍惜現在就好,不要給男人太多的壓力和問題。
我們在老家呆了兩天,這兩天,段玉珉陪着我和父母在一起,撇下一切事務,他也象個規矩的平常人家孩子一樣,他甚至還陪着我父母打牌,逛街,聊天,終於我父母也對他和顏悅色了,當他象自己家人一樣,再次離家的時候,媽媽仍然拉着我的手依依不捨,但這次卻是放心了很多。
我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重新再回北京,一切又不一樣了。
段玉珉的父親正式把北京公司的業務移交給了兒子,由段玉珉出任段氏集團的總經理,之前段玉珉只是公司的董事,但這次之後,段老爺子放權給了兒子,由他來代管北京公司的業務,自這之後,段玉珉開始忙碌起來,他出席很多酒會,應酬,有時候需要帶女伴出席,他就正式把我帶在了身邊,其實我不太喜歡公衆場合,被人追着提問的感覺並不是隨心自在,特別是,有好事饒舌的記者會問我:“請問蘇小姐,你是段先生的什麼人?”
我很謹慎,有些話我知道不可以隨便的多說,但對着咄咄逼人的記者,我也只能很禮貌的回答,“我是段先生的女朋友。”
記者還會刨根問底的追問:“那麼蘇小姐,你會和段先生結婚嗎?”
問到了這個問題,我也不好回答,非常不喜歡,但是也很無奈。
“以後的事我不好說,誰也不能預料,不過我現在還是蘇小姐。”
很多話也是ROSE教我說的,一般都是模棱兩可不失分寸,ROSE很盡職的教我,如何對着鏡頭微笑,怎麼樣擡頭,微微揚起下額,或者彎一下脣角會顯得自己更加有氣質,又怎麼樣拿着手包挽段玉珉的手會讓自己看起來更溫柔,我不得不老實的按着她的意思去做,段玉珉看我回來有些辛苦,便安慰我:“是不是很累?”
我想了下,說道:“有一點累,我不知道做你的女朋友別人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我不太喜歡暴光在衆人面前,我只希望做一個平常人,能夠享受無拘無束的生活。”
他寬厚的安慰我,“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我要讓別人都知道,我這塊自留地,是被你承包了。”
我樂得笑:“那我豈不是全民公敵了?這麼多喜歡你的女人,大家都希望能做段公子的女朋友,如今這塊自留地被我承包了,我是不是要小心出門不要被潑油漆?”
“哈哈。”他又笑:“哪有那麼誇張?”良久他才又略有感慨的說道:“以前,沒試過一種滿足的感覺,現在有了,很幸福。我想……,如果我是塊豬肉卷的話,那我這塊豬肉卷一定是爲你而生的。”
我也笑的前仰後合:“你怎麼和加菲貓一樣了呢?加菲貓是這樣說的,加菲貓不是爲了豬肉卷而生,但豬肉卷肯定是爲了加菲貓而生的。你啊!”
我們兩人在牀上親呢的擁吻,漸漸的他的氣息也熾熱了起來,伏在我的身後,他一點點的吻着我後頸的曲線,我給他癢的笑了起來,“不要亂動,你今晚喝了酒,早點休息,不宜做其他的活動。”
他卻又是吃的一笑,順着握過我的手往下一放,“你摸摸呢?我雖然心裡是謙虛的,可是無奈我的身體卻是誠實的,怎麼辦呢?”
“你好A啊!”
我們正在那親熱,忽然間,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不得不提醒他:“有人來電,有人來電。”
他的聲音喃喃的,“……不管它,現在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在我的身下如此風姿妖嬈,請問我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停止我此時的工作?”……
…………
今天的酒會是一位地產大鱷的新項目運營發佈會,我陪着段玉珉出席,有人向我們走了過來,來人是一位彬彬有禮的青年男子,戴幅眼鏡,十分的有氣質風度,看見段玉珉主動向他握手,“段先生好。”
旁邊有人不失時機的給兩人做介紹,“香港懋光顏氏集團顏成浩先生。”
“顏先生你好。”段玉珉和他握手,“幸會幸會。”
那位顏先生也是笑容拂面,“家父和段老先生有過合作,對段先生也是讚不絕口,一直想找機會認識段先生,只是總沒得到合適的機會。”
那位顏先生又禮貌的和我握手微笑:“蘇小姐好,段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
精明有風度的人真會說話,這位顏成浩先生當然不是輕來輕去的人物,誇獎我自然就是間接的和段玉珉套近乎,兩人於是在一邊侃侃而談,我不太好打擾他們,便在會場裡小轉了一圈,服務生端來香檳,我便要了一杯,哪知道在我轉身之際,忽然腳下一個打滑險些摔倒,正此時,旁邊有人輕輕扶住我,說了一句:“小心點。”
我趕忙向對方道謝,這一擡頭,這個說話的人卻又說了一句:“咦,你是蘇小姐?”
我啊了一聲,說話的是位女子,擡頭再看,但見她劍眉星目,皮膚白皙,真的也是一個精明利落的人,我腦子裡象是閃過一線什麼,一句話脫口而出,“啊?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