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瀟湘男遭遇女
我突然覺得,綠竹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成爲了很嚴重的主控,這要不要得了呢?這是個問題,值得思考!我任綠竹扯住了我的衣袖,帶着疤哥與一天難得說上整句話的阿二回去了我們住的院子。
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讓疤哥幫我的忙。
說秘密的時候最好不要把門窗都關上,這樣就等於擺明了讓別人知道我們在說秘密,於是我們大開着門,我一副糾纏的姿態纏住了疤哥的手臂,更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對疤哥有不良企圖。就算知道我作假的可能性非常大,綠竹還是在旁邊死盯着我。
我笑得燦爛的看着疤哥對綠竹說:“你跟阿三去一邊玩兒去。”
“他那麼悶,完全沒有玩頭。”綠竹扯住我的衣服,可憐巴巴的。
喂!阿三是玩具嗎是玩具嗎?!
“可是,這樣不是和奇怪嗎?現在的設定應該是我糾纏着疤哥培養感情纔對,疤哥你現在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們嗎?”
“設定那是什麼?如果那是小姐你的設定的話,那麼身爲丫鬟的我的設定就是擔心小姐被外人引誘的苦情丫鬟。”
“關苦情啥事?”
“改成苦命好了。”
“不要隨便給我設定完又換設定!”
疤哥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嘆了口氣:“這丫鬟曾經是個正常人吧?”
我拍掉他的手,也跟着無奈的嘆了口氣:“誒,本來不想說出來讓所以人知道的,這樣太輝形象,竟然綠竹你堅持不走的話,就別怪我再次毀你三觀。是這樣的……”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因爲想到了些東西,忍不住捂住嘴笑了。
“好陰險的笑容……”疤哥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認真道:“你知道我對教主那天說了什麼嗎?”
由於他戴着面具,因此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猜測到他這個時候大概在挑眉毛,他很喜歡這個動作。疤哥因爲戴着面具的關係,聲音比以前冷沉了一些,帶着重音,說起話來總讓人背後發冷。
“關於那天的事,除了教主本人外,沒有人知道,他似乎很忌諱別人知道這件事。由於當事我在了現場,所以更不知道了。以下,回答你上個問題,現在有五個人正在暗處盯着,我們想說話的話,最好這樣。”
疤哥說着,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了一根數枝,蹲下來當着所以暗處的人的面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這裡是草地。”我提醒疤哥。
“所以這很考記憶力,要是你記憶力不好的話,那就不太行了。”疤哥說。
“他們聽得到我們這邊的聲音嗎?”
“如果運功來聽的話,能聽得到大概,但現在是安全的。”
“哦,這樣啊,其實這考驗的應該是你的記憶力纔對。”我說着,拿過他手裡的樹枝在草地上寫起來,因爲不是用嘴巴說出來,所以我寫得直白多了,在我寫到男性某器官後,我明顯看着疤哥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我寫完後,他沉默了很久纔開口:“媳婦兒,你確定你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女子嗎?”
“我確定!”我特別堅定的點頭。
綠竹蹲在我身邊,這丫頭因爲是村姑出生的沒有外掛,因此不太識字,只會跟着我在紙上寫寫畫畫。我在草地上寫的話,她雖然是一個字也沒認出來。
突然,疤哥開口道:“教主來了,在不遠處。”
我立刻倒在疤哥懷裡:“從了我吧,小冷門兒……”
“他沒有過來的打算,在暗處觀察。”疤哥在地上寫道,一邊開口:“請自重。”
“自重,那是什麼?能吃嗎?”我一邊說着,一邊在地上寫道:“我有事找你幫忙。”
“幫什麼?”他在地上寫着,一邊做推開我狀。
我纏過去,笑容滿面:“不要這麼絕情嘛,小冷門兒。”說着,在地上接着下道:“我要讓那個教主……死不如死!”
教主討厭的女人特地之一,輕浮,特點之二,自己往男人身上貼。我一下全部表現在身上了,而且我也明確的表面了對疤哥很有興趣,會這麼表現……很正常!不過,蹲在地上卻不在正常。
疤哥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慢慢站起來,我也站了起來,而且一把將他推到數幹上:“小冷門兒,別跑嘛,我們隨便聊聊天好了。”我說着,抓起他一字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寫字。
“是這樣的,我那個方法陰了點,我怕他不肯用,所以,我打算把解約分成很多份,每天可以吃一次,但是必須要進行完牀事而且絕對沒有射才能吃。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盯着,要是他射了的話,我就給他吃假的,沒射的話就給他吃真的。”
“……難度太大。”他回寫。
我抓緊了他的手:“就是因爲有難度才讓你去做,我很看好你,他在行房的時候不會注意到你,所以放心好了。他試過兩次就知道我的是真藥還是假藥的,沒次服藥後他的毒就會解一點點,他一運功就能發現,所以,我必須要他這樣的發現。”
“……他對你做了什麼?”
“我這是在爲之前枉死的九十九個女人報仇,我想,做完這件事後,我大概……會變成一個好人。”
“你又知道死了九十九個女人?”
“我是百曉生的後代啊後代,你知道什麼是百曉生嗎?”
“恩,這個故事我自己編就好了,你的故事總是太過於神話,有的時候要比較貼近現實。”
“知道我喜歡編你還問?”
因爲教主的方向只能看着我的背,於是我和疤哥無壓力的在手上寫來寫去,從他那個方向看來,就是我在以眼神逼迫他。我不知道他要看到什麼時候爲止,又不好太過了,直接把疤哥給拖進了房間。
我這個人雖然有的時候很謹慎,有的時候又有點二缺。早知道就不自作聰明瞭我勒個去……就像不久前我扔玉佩時那樣。其實我當事也怕玉佩上有什麼手腳,畢竟教主的作風在那裡。本來想丟進河裡的,但是,因爲主食是魚,沒敢丟。隨後一裝逼的想,讓玉佩在地上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會不會比較有視覺效果?
於是,我就這麼幹了,只是沒想到因此有人喪命。畢竟,我也沒想到教主竟然壞到這種份上,我頂多是怕玉配上有東西丟進水裡的話,以後吃的魚會導致我拉肚子而已。
而這次,我再次二缺了。
後悔完了後,我掂起腳,將兩手放在疤哥脖子邊,呈包圍他之狀。
“如果,你中了和教主同樣的毒,你會怎麼樣?”我這句話問得很認真,疤哥難得趕上了我十句話裡的第一句真心的問話,他沉默了一會,身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現在臉上依舊是那個罪字,他看着我,黑眸深沉。
“那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我,還是我的墳。”
是寧願自己死,也不去做那種事的意嗎?我笑了:“我相信你。”
不管那個教主聽不聽得到,這次的,是我的真心話。
“你呢,不覺得我醜陋?”個個字代表的東西很多,不止是醜陋那麼簡單,帶上這個字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正常生活可言了。沒有人會喜歡和罪人,奴隸做朋友,愛人,親人。
“醜一點也好,少了麻煩。”我說着,開口道:“我呢就是喜歡醜的人,聽我的話的人,認真對待我的人,我說星星絕對不摘月亮,我要他死絕對不活,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
“如果我不肯死呢?”
我笑容滿面:“我親自弄死你。”
疤哥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噗嗤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麼單純,完全不帶雜質。笑完後,他才慢慢道:“教主走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坐到草地上:“其他人還在嗎?”
“在,不過,他們沒有聽閒話的可能。”
綠竹從我站起來之後就密切的盯着我,我和疤哥的小動作她自然也聽到了,她現在挪到了我身邊,輕聲道:“還沒商量完?”
我朝她點頭:“算是吧,我還發現,疤哥雖然不算是個好人,卻也不是個隨便傷害人的人。”
雖然,他有這那種狗血到極點的身世,和苦大仇深的背景但他卻沒有真的生活得苦大仇。大概是教育他的人教育得不錯,在皇宮外的生活比他在宮內那四年快樂多了,就算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也許他一開始還是非常怨恨的,怨恨自己的母親與從來不把他當兒子看待的父親。可是,這種恨卻不深刻,因爲太陌生了。沒有感覺到母愛和父愛,有的只是一些折磨,與其恨,還不如當他們是陌生人。
只是,皇宮畢竟是他生活過的地方,所以,對這個地方他還是有一點特殊的感情。或許是懼怕,或許是感傷。也是因爲在意,他才能知道,原來他被丟掉與我這個被她母親弄出宮的公主有關。
如果他真的成長成一個苦大仇恨深的角色,現在就應該將盡辦法的報復我,但是他卻沒有,而且,一開始我把弄去王府也只是想整整我,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發現我被欺負的時候也有提過帶我走。
這個人,也許還有着大孩子的天性。
從他哪裡看到的畫面中,我似乎看到了他很多沒有表露出來的情緒與想法。我知道,他對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但是哪種複雜,我暫時不想深究。雖然那些狗血的背景是作者設定的,但是,我們也沒有真正屬於兄妹的那種感覺,而且,我不知道百里無色是不是我人生的終點。
如果不是的話,疤哥也只能成爲我漫長的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既然如此,又何必想太多呢,信任一個人並不困難,只這一世就行了,就算被背叛,搞不好我下一世又能重新來過,就算沒有下一世,對我來說也是完美的結局了。而且,看着疤哥現在的眼神,莫名的,我覺得他不會背叛我。
我活了這麼久,基本看人的眼裡也還是有的。
不然,我身邊也不會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說到底我還是……太寂寞了。
要是我真的完全不想在身邊帶人,綠竹和阿三又怎麼真的能跟着呢?只是,我不想去想罷了。一直想一直想的話,就會越來越覺得自己寂寞又可悲,這樣的心情可不適合我。
大概是我現在的表情太過複雜,綠竹沒怎麼看懂,所以沒有出聲。阿三已經自動被我們當成了人形背景,要用的時候拉出來溜,沒用的時候站好在一邊。我朝疤哥勾了勾手指,看他湊過來後,朝他眨了眨眼。
“記住我說的話了麼?等我做好藥後就跟教主說,我會每天給他一粒藥丸。搞不好我這麼做之後,就不會再有女人死去了。”就算不能……死別人總比死自己好。
沒辦法,我就是個自私又任性的壞傢伙。
“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有什麼把握我不會被抓到?”
“當然是因爲有才叫你去做的,這個時候你要做的就是幫我。而且,我知道你要什麼,獎勵嘛,我給你拿那個藥就好了。”
“你又知道?”疤哥果然挑起了眉毛看着我,見此,我笑得更加燦爛了。
“因爲我有個別號,叫百度!好吧,我知道這種笑話你們聽不懂,也許等你也進化成智能體就明白了。”我站起來,衝他揮了揮手:“你任務完成了,拜勒個拜!”
見我衝屋裡走,綠竹也跟在了我身邊:“小姐,我感覺到你說了很多,但是這次我一句話也沒懂。”
“乖,這是大人的世界,你只要保持住純潔的心靈就好了。”我這樣安慰她。
綠竹更不高興了:“小姐,要不要提醒你其實奴婢比你大?還有啊,我純潔的心靈早就因爲小姐平時的言行變得漆黑一片了,難道……要刷上白色的漆來表示我很單蠢天真嗎?”
我捂臉:“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這個時候,沉默了很久的阿三跟在我們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小竹和小姐每天都說很多話,目前我聽懂了一句。”
我和綠竹轉頭看他,只見他十分認真的皺眉:“沒有好話。”
“我沒有說這四個字。”
綠竹點頭符合我:“我也沒有,阿三,再給姐說一次試試看。”
阿三伸手,學疤哥摸我的頭那樣,摸了綠竹的腦袋一把,然後走了:“我守在外面看院子,反正……你們說的話我有九句半聽不懂。”
被摸了腦袋也就等於被調戲了一次的綠竹僵硬了好一會,才木然的扭頭看我。
我看着她,嘆了口氣:“天然黑。”
綠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擺明沒聽懂。這個時候我又產生了天才最寂寞的感覺,搖頭晃腦的走進了屋子,我往前面一看,就看到我房間裡的桌子上有很多水跡。那水跡是一段文字,文字是這麼寫的……
“我是你孃親,我現在命令你給我去走、劇、情!否則,將遭遇人道毀滅,目前教主已經對你產生興趣,你必須在最短的時候內得到教主的好感,成功爬牀!”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歪着腦袋,眼睛變成死魚眼。綠竹見狀,接着莫名其妙:“小姐的孃親?”
“其實,也算你娘。”還是這個世界的萬物之始,沒有她,就沒有這個世界,她是創造出這一切的人。也是我最想把她弄死再鞭屍鞭屍再鞭屍的人。我現在啥也不怕,人道毀滅算啥?竟然她這麼害怕我崩劇情,反正我已經崩了這麼多了,不接着崩下去都對不起自己。
我膽肥了這麼久,不可能在這裡就瘦的了。
看樣子,這位孃親已經知道我在崩劇情了,也發現了我成爲了智能角色。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去走這麼極品的劇情,所以她要使出逼迫手段。但是,我造反都造到一半了,你讓我再去被虐?我腦子又不是懷的!
作者,你太天真了。
“我下定決心了!”
“什麼意思?”
“我要將那傢伙引出來,或許,我得想一個更鬼畜的辦法對付教主。”我腳踩在凳子上,似乎已經看到了我腦袋上有着閃着黑色光芒的四個大字——鬼畜之王!
綠竹默默嘆了口氣,這教主抓誰不好,怎麼就抓了她家小姐呢?這不是趕着被虐麼?不過,這個教主貌似也挺活該的,貌似前面還弄死了九十九的妻子。
“爲什麼男人總是要娶這麼多妻子呢?”綠竹很單純的問着我。
“爲了顯示他的性|能力,在遇見女主角後開始守身如玉,以顯示他的真情難得。偶爾會有陰險的女配硬是找死的和他在牀上翻滾一番,然後得到絕對是悲劇的結局。”我幽幽的嘆着氣,心裡想到,處男多好,還不怕有病。
我教育着綠竹:“你以後挑男人要注意了,最好是親自培養一個。”
雖然沒怎麼聽懂,綠竹還是老聽話的朝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