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終於從她忽喜忽悲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端倪,她心裡的感情股是隨着房子起落的,他頓時覺得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喜歡女人,否則他一定無法滿足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虛榮要求,但更慶幸女人夠虛榮,纔會讓他有理由一次次逃避世俗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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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瓊喝了一口咖啡,再度發起詢問攻勢:“你爸媽做什麼?”
按照鳳儀的交代,他現在是郭明山的兒子,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理髮師,但出於保護鳳儀的心,他還是得介紹郭明山:“我爸在杭州做生意,我媽媽畫畫的,在廣州開過‘百鳥朝鳳’畫展,知道嗎?”
“你-媽媽是鳳儀?”
“嗯。”
“哇塞,我很喜歡她的畫,上次畫展買了好幾副。”
“謝謝。”
白瓊感覺自己和他拉近了幾分距離,但對於他這種不識進去,不知上進的男人依然產生不了太大的好感,女人需要安全感,但臉蛋絕對不是女人想要的安全港灣,或許在年少輕狂的時候還會被帥哥引-誘,到了這種年紀,經歷了多次的感情磨礪,早就已經過了相信愛情的年紀。
花園裡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白瓊小聲問:“你哥回來了?”
“嗯。”荷花跑出門,站在門前廊道上等他。
阿濤幾步走到他面前,抱着他就要往臉頰上親下去,被荷花眼疾手快地擋開了:“阿濤,燕子她們來了。”
“哦。”阿濤走進客廳,看到玻璃廚房內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裡出現一絲不悅,然後他的視線停留在沙發上的女人身上,不解地問,“她是誰?”
“燕子以前的同事,外企白領。”
“她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你好,我叫白瓊,燕子以前在我們公司做清潔,所以認識。”
燕子亦看見了進客廳裡來的身影,有些尷尬地走出門,拘謹地站到荷花身後,怯生生地央求:“哥,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白瓊她就先交給你。”
“吃了飯再走啊。”
“都快九點了,早吃過了。”
“我送你。”荷花剛說出這三個字,就被阿濤和燕子同時發出的否決聲蓋了下去。
“你長不長記性,剛從醫院出來幾天。”再說,比起燕子,他更擔心荷花被人搶劫,“我送她吧。”
“不用。”燕子再次婉拒他們的好意,“五愛小區離這裡就幾步路,不用那麼緊張,我先走了,白瓊,今天先讓我哥招待你。”
客廳裡再度落回沉寂的狀態,荷花完全處於警備狀態,不敢跟阿濤有什麼親暱的舉動,他轉過頭,看見白瓊打量的視線已經落在了阿濤身上,心裡冒出一團子火氣。
“白瓊,你……”總不能主動開口讓她去住賓館。
“燕子他叫你照顧白小姐,你準備怎麼照顧?”阿濤的眼裡透出幾分殺氣,荷花知道,如果自己敢將他留在別墅裡,他一定會被生吞活剝了。
“客隨主便。”白瓊立刻將球丟回荷花那,漂移的視線卻不停地往阿濤身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