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喝了呢?”志峰試探着問,舀了一口熱湯送到嘴邊。
阿濤放下手中的筷子,視線投向窗外,對面別墅的客廳裡還亮着燈,窗簾布遮擋了裡面的所有畫面,讓他沒來由地開始焦躁起來。
宇恆家花園裡亮着燈,一個披着大衣的男人坐上大奔,開車出了門。
晚飯吃的還挺快,阿濤暗自想,他父親都已經出門,荷花差不多應該回來了。
吃了一碗飯,等了半天,也沒見荷花回來,阿濤穿上大衣準備去接他,志峰扒拉了幾口飯,也跟着他一同出門。
大廳的門鎖着,阿濤按了幾下門鈴,沒人迴應。
他擡起頭,二樓窗戶上散落了幾縷光線,窗簾布一搖一動,好像有人在無意地撕扯。
給荷花撥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
“媽-的,肯定又喝酒了。”阿濤忿忿地踢了一腳大門,驚得從旁經過的人以爲有人找這家人尋仇,只有他知道自己着急的原因:荷花喝酒以後不是被動的受人擺佈,而是會主動勾-引別人上-牀。
以宇恆的年紀,根本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阿濤在附近的小店裡買了一把起子,暴躁地拆開大門,門沒有上安全鎖,所以很容易就被他打開了。
客廳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酒精味,阿濤瘋狂地跑上二樓,踢了幾腳臥室的門,然後大聲咆哮:“荷花,給我出來。”
踢開門,見到他最不願見到的場景。
兩個人雖然只是相擁着親吻,但都處於深度迷醉狀態,一個是因爲醉酒,一個是因爲無法自拔地耽溺。
“阿濤,還沒親夠呢!”荷花伸展雙臂,卻被阿濤大衣上的涼氣凍的醒了幾分,他睜開雙眼,半晌,才判斷出和自己抱在一起的是宇恆。
酒意醒了大半,魂卻去了一半。
阿濤恨不得甩他一個耳光,讓他完全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外人家裡喝酒。”阿濤給他套上褲子,又給他穿上衣服,惱怒地拉着他出門。
牀-上,沉浸於溫柔美夢中的宇恆依然處於迷濛狀態,志峰走上前,爲他蓋上被子,見荷花和阿濤消失在門外,無奈地嘆口氣,看來這一次鬧劇又在無形中幫了荷花一把,讓阿濤對他更在意了。
真是,一個一個全是不成氣候的蠢材。他拍了拍宇恆的腦袋,在心裡暗罵:弄了半天也沒弄到手,還想當小攻。
“志峰哥,我以後還可以跟荷花在一起嗎?”宇恆稚嫩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在一陣混亂中,他終於清醒了過來,懷抱裡還隱隱殘留着荷花的體溫。
“當然可以,估計他明天就會過來道歉了,你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