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早已停下飯箸,被這些人攪擾得有些煩躁了,卻見一箇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說道:“兩位客官,能不能請你們讓一下包廂,我們有一個貴客急用,這菜錢我做主給你們五折,算是賠禮了。”
“不行!”
葉秋冷冷的看着掌櫃,目光如刀,直看得他冷汗都流了下來,纔開口說道:
“你這店倒是奇怪了,還能讓客人滾蛋的,我知道你惹不起門外那人,也不爲難你,讓他自己進來說吧,我倒要看看他長了幾個腦袋,膽敢如此瞧不上我落霞宗。”
掌櫃的連忙應聲走了出去,葉秋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懷疑再站一會兒,會不會直接癱倒在地。
這還是葉秋不太想爲難他,知道生意人慣會見風使舵,只是放出一點殺伐之氣,嚇唬嚇唬他而已,真要是對付他了,就不是流點冷汗就能出得去的。
王萱在旁邊小聲說道:“葉師弟,這樣做是不是不好?畢竟是在外面。”
“師姐,不用擔心,你就放心吧,些許小事我還擔待得起,不會有危險的。”
要是出門在外就要低聲下氣,忍辱求全,那還學什麼武,練什麼功?直接在家養老過日子算了。做人決不能失去自己的尊嚴和銳氣,該爭就必須得爭,哪怕爭的只是一個面子。
不知道那掌櫃出去說了些什麼,也許是把葉秋兩人說得十分不囂張,好開脫自己的責任,只見房門被一下踢開了,進來了幾個人,三個烈火宗弟子打扮,前面一個身着金紅色服飾的年青人,正趾高氣揚的拿眼望着葉秋兩人,口中“嘖嘖”有聲的說道:
“原來是兩個落霞宗的內門弟子,我還以爲是哪位核心弟子呢,竟敢不給我朱文俊騰位子,滾吧,還坐在那裡幹嘛,想找死嗎?”
這年輕人一臉的囂張神色,全不將葉秋放在眼裡,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他是烈火宗核心弟子第八,後面更是跟着兩個內門弟子,最關鍵的旁邊有一個女弟子在看着。
葉秋微微皺了一下眉,好象沒聽到這青年的話,只是看着他身邊的那個女子。
“什麼時候七星劍宗弟子跟烈火宗弟子搞到一起去了,跟着這個蠢貨到處亂晃,不擔心惹貨上身嗎?”
那女子嬌笑一聲說道:“這位落霞宗師弟可說錯了,你面前的可不是什麼蠢貨,人家的父親可是烈火宗內門長老,本身也是烈火宗核心弟子排名第八。”
聽得那女子提起他的家世,本來就對葉秋說他是蠢貨心中十分惱怒的青年,不由得意的昂起頭來。
“小子,聽清楚了沒有,還不給少爺滾出去,對了,你的嘴巴很不乾淨,自己抽幾個耳光,抽完就快點滾。”
葉秋都給他氣笑了,這天下自我感覺良好的蠢貨怎麼會如此多呢,真是掃興。
轉頭對着王萱說道:“王師姐,這頓飯本來挺好的,卻沒想到來了一頭野狗到處狂吠,真是太倒胃口了,你說我是打掉他滿嘴的牙呢,還是打斷他全身骨頭?”
王萱自從路上見到葉秋的攻擊力後,對他信心十足,也不擔心他會吃虧,當下笑着說道:“隨便師弟怎麼打,早點把這東西扔出去吧,看着十分鬧心。”
“是啊,真的挺鬧心的。”
兩人在那一唱一和,完全沒有將門口幾人放在眼內,門口的掌櫃看得眼睛都直了,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這兩人到底有何依仗,竟然敢如此,難道他一點都不怕烈火宗長老嗎?
那七星劍宗的女弟子也是看傻瓜一樣看着葉秋兩人,好象他們失心瘋了似的,心想這可能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弟子,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大,也不知道先天境界究竟有多厲害。
“大膽!”
幾個烈火宗弟子齊聲喝斥。爲首的朱文俊更是大怒,說他是野狗,這怎麼能忍得住,看來還是要親自動手了。
“你們是在找死!”
朱文俊一聲大喝,向前兩步,就是一拳打來,拳頭破空轟鳴,拳面上青白火焰騰起一尺高,朝着葉秋的腦袋直接轟了過來。
這一招,正是葉秋曾經見識過的“青焰拳”,當日在歸元山莊教訓過的烈火弟子用的就是此種拳法。
王萱見到這拳氣勢驚人,包廂中的溫度直接上升了許多,一股熱意從心底深處泛了上來,心想這一拳讓自己來接恐怕會落個焦炭的下場。見葉秋仍然坐在那裡不動不搖,手中還拿着筷子夾着肉,心中卻是替他擔心起來。
事實證明她是想多了,葉秋眼中露出譏笑,口中說道:“就這麼個破拳法,也拿出來現眼,果真是個蠢貨!”
也不作勢,手中握着的象牙筷子,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帶着哧哧聲響,輕輕的敲在了來襲拳頭上面。
兩者接觸的聲音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青白火光映照下,也沒有誰能發現象牙筷上瀰漫着幾絲七彩色的氤氳,這是葉秋用上了先天混元刀罡,想試試威力來着。
本是一臉囂張狂妄,志得意滿的朱文俊正想着一拳轟爆這個不知死活的落霞宗弟子,好在七星劍宗師妹面前好好表現表現,忽然見到一筷子就敲在自己拳頭上,心頭正在哧笑,這人竟然是個沒見識的,卻覺得一股巨力砸在拳面上,渾身如遭雷擊,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飛了起來,直撞在後面牆壁上,後面兩個烈火宗弟子也被一同砸翻在地,三人滾着一團。
等到爬起來,那兩個烈火宗弟子才發現朱文俊仍然躺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噴着血,握拳的右手此進如同一根麪條一般,扭曲成了詭異的麻花形,胸口都有些凹了下去,明顯連胸骨都斷了。
“咻!”
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筷子抽出來的嗎?怎麼象是開山大錘打出來的一樣。
旁邊葉秋卻還在那裡冷笑道:“我還以爲你牛逼轟轟的,能有幾分本事,沒想到卻是一個廢物,還想讓我滾出去嗎?”
一筷子就把烈火宗排行第八的核心弟子打成了鼻涕蟲,這種威勢下,幾人哪裡還敢多說半個不字,躺在地上的朱文俊可是前車之鑑。
當下幾人半句話也不敢回,灰溜溜的擡着朱文俊離去,那女弟子才知道看走了眼,面前的少年竟然是一個大高手,想着剛纔自己嘲笑了他,頓時一臉羞愧,看都不敢看葉秋,低着頭走了出去。
王萱每次見到葉秋出手,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根本就知道這個少年師弟的實力到底高到如何地步,從剛纔那朱文俊出手的威勢來看,明顯就是九重破妄中期修爲,竟然被葉秋筷子就敲成這樣,那自己八重實力上去,是不是吹一口氣就飛了呢?
想到這裡,王萱看着葉秋的眼神有些古怪起來,就象看到一個遠古巨獸。
葉秋見到王萱神情,知道她在想着什麼,不由得笑出聲來。
“師姐,沒有你想得那麼玄乎,只不過力量層次不一樣罷了,等你到了這個階段,你就會知道,力量每上升一個層次,對別人就是壓倒性的優勢。”
那掌櫃的還低頭哈腰的站在那裡,葉秋沒出聲,他都不敢出去。現在他才知道,最惹不起的人是誰了。剛剛選錯了一邊,希望不要責怪他纔好。
“算了,你這掌櫃的,眼皮子也太淺了,這麼做生意怎麼行,太過勢利了,名聲不會太好。”
葉秋敲了敲桌子,說了兩句,也沒興趣再說,這掌櫃也是普通商人的自保之道,他一個都得罪不起,說了等於沒說,下次還是會這樣做。
“這飯菜都冷了,趕緊的,重新上一桌來,都沒吃好,這次可不能有不三不四的人來此打擾,聽到了嗎?”
“是,客官請稍等,馬上就上菜。”
那掌櫃見逃過一劫,心裡直呼僥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去吩咐廚下準備重新上菜。這次他是殷勤至極,從頭到性都是隨時侍候在前。
見掌櫃如此識趣,葉秋也就不爲己甚,沒有找他的麻煩,心想怪不得這酒樓會如此的興旺,有這麼一個勢利小人做掌櫃,不興旺發達都難,典型的見到誰的大腿粗就抱誰的性格,實在是小人物中的極品。
一棟十分華麗的宅院內,朱文俊已經醒了過來,此時大聲的哀嚎着,身上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根,痛得他直欲去死,旁邊一箇中年人冷冷的喝了一聲:“嚎喪啊你?屁本事沒有,平日裡就一天到晚天老大,你老二的樣子,這下知道厲害了,碰了一個大釘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欺人。”
“爹啊,這次那小子下手太毒了,你可一定要幫孩兒出這一口惡氣,被他這麼打了一回,孩兒這下把臉都丟到七星劍宗去了。”
那中年人突然笑了起來:“呸!別叫我爹,你朱大少爺不但把臉丟到七星劍宗去了,還把烈火宗的臉面全都丟光了,叫你要帶眼識人,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你可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來頭,姓甚名誰?”
“不知,只是看衣飾應該是落霞宗內門弟子,沒有穿紫衣,連核心弟子都不是。”
PS:這書想必看的人不多了,因爲本人全力更新《機甲大天王》,這本書就直接發存稿,也不再浪費時間修改。各位看到錯字,還請莫怪,實在精力顧不過來。還請大家去支持我的新書,加入書架,比這本書要寫得好一些。
[bookid=3456427,bookname=《機甲大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