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好興奮呀……”錢袋兩眼冒金光。“狗錠竟然跪下咧,好難得耶!”錢串附和着眼眸中也發出同等的亮光。“好,好呦!”錢罐和錢包也拍着小手一個勁的叫好。安夏北被驚的臉色頓時失了色,侷促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這時,外面大廳涌滿了看熱鬧的人和觀衆,很多媒體記者的照相機‘咔嚓,咔嚓’一直閃爍不停,耀眼的閃光燈閃的安夏北幾乎睜不開眼睛。“喂,裴黎昕,你快點起來呀!難道你不要臉了嗎?讓這麼多記者拍到你下跪的照片,你不覺得丟臉?”安夏北壓低了聲音說。裴黎昕兩頰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肆意的也低聲說:“就不起來,我今天要是找不到一個女人肯嫁給我,那纔是丟人呢!”“你……你終於說實話了,裴黎昕,原來你是臨時丟了女主角,來抓我做墊背的?”安夏北突然間醒悟,一臉的怒氣。裴黎昕詭異的一笑,惡狠狠地小聲道:“你才知道呀,可你知道的也晚了,因爲今天我還就看上你了,非要讓你嫁給我不可!”“你做夢,休想!”安夏北咬牙切齒,說完猛地轉過身,就要走。四個孩子一見狀,急忙手拉手擋在了安夏北的勉強,錢串大聲說:“媽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和狗錠爹地。”“串串,其實……”話到了嘴邊,安夏北才知道要說出實情來,有多麼的牽強。“夏北,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們了嗎?也不想要我們這個家嗎?”錢袋小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她。“袋袋,媽咪實在是……”安夏北依舊語塞,唐突的不知怎麼辦。錢包和錢罐急忙走上前兩步,拉住安夏北的手,搖晃着說:“媽咪,我想你了,不要走,好不?”錢罐更是撒嬌道:“罐罐不能沒有媽咪,我要媽咪和狗爹……”裴黎昕額頭上滾落下一滴大大的汗珠,無奈用手擦了擦,愕然道:“不是說好了先叫‘狗錠爹地’的嗎?什麼時候又改叫狗爹了?我的地位怎麼又下降了?”安夏北一時無話,呆呆的望着四個兒子,看着他們眼眸中的渴望,心裡很不是滋味。“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外面的觀衆拍手呼籲。倉促間,安夏北不知怎的就慌亂起來,低聲催促說:“裴黎昕,你快站起來呀,不要在鬧了!”“我鬧了嗎?夏北,我是真的喜歡你呀,你還是快點答應嫁給我吧!”裴黎昕陰陽怪氣的大聲說。“你……你以爲自己是土匪呀,你這就是逼婚!我不要!”安夏北性子一向很倔。裴黎昕冷笑一聲,立馬可憐兮兮的看像幾個兒子,特比悲催的說:“兒子們呀,你們倒是幫我求求你媽呀,讓她快點同意吧,也不看看你們的爹地多可憐,一直跪在這冰冷的地板上。”“唔唔,嗯!”錢袋滿口答應了。隨之,錢袋給其餘的三個孩子使了幾下眼色,四個寶寶點了點頭,就朝兩邊跑去了。幾秒鐘後,四個孩子紛紛手裡拿過一朵玫瑰花,齊刷刷的按一字型站好,全都單膝跪倒在地,兩手托起玫瑰花,渴望的目光看着安夏北,異口同聲的說:“媽咪,你就答應狗錠爹地吧!”“你們幾個小傢伙這是要幹嘛?爲什麼要和裴黎昕合起夥來逼婚呢?”安夏北臉上有些不滿,聲音帶着小責備。“因爲他是我們的狗錠爹地呀!”錢串肯定的回答。“是呦,媽咪,我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嘛,而且弟弟們還小,也離不開爹地和媽咪呀。”錢袋接着說。頓時,安夏北猶豫了,剛剛堅硬起來的心,瞬間變得柔軟。“這……”兒子們都說出了她的心聲,猶豫間安夏北目光再次落到裴黎昕的身上,上一眼,下一眼,顧慮重重的看着他。裴黎昕脣角挑起一抹壞笑,故意神情款款的說:“北北,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我們在一起五六年了,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懂事,太不成熟,沒考慮過什麼以後,以至於讓你當了五年的未婚媽咪,又吃了那麼多的苦,但我現在知道什麼是愛,你就嫁給我吧!讓我爲之前所犯下的錯給與彌補,好嗎?”“啊?你……你說的都是心裡話?”安夏北慌忙吃驚的後退一小步。裴黎昕誠懇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心話了,面對這麼多的記者,我以裴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和你擔保,如果我今天說的不是真心話的話,就讓我……永遠也見不到我的兒子!”“媽咪,狗錠爹地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他嘛!”錢袋往前挪動兩步,撒嬌的說。“這……你們幾個小沒良心的,吃裡爬外,就這麼向着他?想把媽咪往火坑裡推呀!”安夏北俏皮的捏了一把錢袋的鼻子。錢袋笑笑,臉蛋膩了過來,“纔不是火坑呢,應該是幸福的溫泉嘛,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一二三,四五六個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呀!”“說的倒好聽,敢是受苦的又不是你們咧。”安夏北仍心有疑慮。錢串馬上往前挪了幾步,抱住安夏北的大腿,道:“沒事,媽咪,從今以後我們四個就是你的保安,負責保護的生命安全,日夜不離!”“對滴,絕對可以杜絕狗錠欺負你!”錢袋接着又說。“嗯啊,嗯啊!”錢包也點頭答應。錢罐向前爬動幾步,小手拽住安夏北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罐保護媽咪,不讓狗爹欺負你。”安夏北又輕拍了一下錢罐的頭,寵溺的說:“好呀,那我就不擔心了!有我的幾個兒子護駕,媽咪什麼也不怕咯!”“是唄!”錢袋莞爾一笑,轉頭朝裴黎昕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好了,那你們就都快起來吧!別在跪着了,成什麼樣子了。”安夏北拉起了錢包和錢罐。裴黎昕也急忙站起身,霎那間,旁邊的鼓掌聲,響徹如雷鳴。安夏北很小氣的白瞪他一眼,從鼻裡發出‘哼’的一聲,道:“誰讓你站起來的?我只是讓兒子們站起來,一看你就沒誠心,虛情假意的。”“安夏北,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呀,你自己摸摸這地板,多冰呀,如果要是把我冰壞了,弄出風溼來,還不是得你伺候我呀!”裴黎昕嬉皮笑臉的說。安夏北冷冷的瞥了下嘴,“切,誰要伺候你呀!”“你是我老婆,明媒正娶過來的裴夫人,你不伺候我,誰伺候?難道你想虐夫?”裴黎昕壞壞的笑笑。“你……胡說八道,我纔沒那麼想呢!”安夏北的臉有些紅了。裴黎昕脣角的壞意大增,“是嗎?那你就是想伺候我咯?”“哎呀,裴黎昕,你怎麼一點也不害臊呀!”安夏北粉面的雙頰,瞬間羞紅。裴黎昕笑笑,單手攬過她纖細的小腰,緊緊的抱在懷裡,壓低聲音悄聲的說:“安夏北,你不是說不嫁給我嗎?最後不還是答應了?你知道因爲什麼嗎?”安夏北怒意滿懷,剛要掙扎着起身,卻被裴黎昕又一把摁住了,壞笑的說:“就因爲我手裡掌握了能操控你的四張王牌!”“你混蛋!”安夏北咒罵了一聲。“罵我噢?還厲害呀,等你嫁給了我,看我怎麼調教你!”後一句話,裴黎昕黯然發狠。“好呀,那我就等着咧,我倒要看看是誰調教誰!”安夏北也故意叫板。兩人在衆人的歡呼聲下,緊緊的相擁。“親她,親她,親她……”集體拍手叫道。安夏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驚到了,滿臉通紅。裴黎昕倒是不緊不慢,輕輕的鬆開她,又突然一把拉緊,用力的一帶,安夏北整個人都跌入了他的懷裡。隨後,裴黎昕居高的望着她,緩緩低頭,潮溼的薄脣欺吻而下,夾帶着弄弄的霸氣。當那一抹潮溼深深的潛入她的嘴中時,安夏北不禁雙眉緊擰,幽怨的小牙突然用力咬緊,攜帶着冒火的眼眸,直到嘴巴里滲出鹹鹹的液體,她才忽悠地鬆了口。裴黎昕一臉抽搐,微微優雅的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帶着慣有的邪魅笑容,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