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陳道長。”
這是陸明和第二次道謝。
陳陽請他坐下,端上熱茶:“應該的。”
陸明和道:“我過來找你,其實是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去廣陵,我本意就是希望你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在江南省做的一系列事情,我都聽說了,我認爲你需要這份榮譽。”
“沒想到等我下車,你已經解決事情。”
就像陸寶升所說,當下的陳陽,需要這份榮譽。
在這種時候,這樣的榮譽,對他非常重要。
“陸真人好意,我看在眼裡,謝謝。”
陳陽由衷感謝道。
他對聞紫元說,他是站在人民羣衆這邊,這可不是說假話。
看看陸明和,遇見這種事情,主動來找自己。
如果陸寶升不找他,以陸明和對陸寶升的瞭解。
只要陸寶升不離開廣陵,陸明和是最有機會找到陸寶升的人。
這也是爲什麼,解守郡會在第一時間聯繫太虛宮。
他們也想請太虛宮,幫忙尋找陸寶升。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幫助他們。
“玄陽真人剛剛冊封,就站出來主動的揭開這件事情,我心裡真的佩服。”
“我十分清楚這件事情阻力究竟有多麼大,想要完美的解決,基本上不可能。”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點了。”
陸明和嘆氣,其實這件事情,只有陳陽最適合牽頭做。
因爲他剛剛冊封,而且他和那些真人都不認識,也就不用顧及面子什麼的。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們這些人,只需要在背後默默支持喊666就行。
陳陽道:“真人有心便好,我不指望有人能像我這樣站出來,只要不拖我後腿就好了。”
陸明和道:“這一點你放心,拖後腿是絕對不會的。跨年過去,來年的補貼就要提上議程。別的地方是什麼態度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但東山省絕對要變。”
“他們有功勞,我們沒否認,但功勞再大,也不能這樣放任。”
陳陽與陸明和討論這件事情的同時。
另一頭,解守郡四人也回到陵山,坐在茶樓裡,臉上面布陰雲。
“大勢不可違。”解守郡幽幽一聲長嘆。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昨天廣陵市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是個人都知道,陸寶升在廣陵市大街上展現非凡實力。
且打傷許多的路人,97號的人也受傷。
他們四個人聯手都沒討到便宜。
並且,陸寶升更是當街從三竅,一路直接衝擊七竅,魚躍龍門。
最讓他們絕望的,是陸寶升儘管盡開七竅,卻依舊被陳陽一劍斬殺。
這纔是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陵山的陳玄陽真人,解決了陸寶升。
解決了他們四個人連手都解決不了的陸寶升。
陳陽名氣瞬間起來,他們卻成爲了襯托陳陽的背景板。
開了七竅的陸寶升到底有多麼厲害,沒有在現場的人,根本就體會不到。
如果沒有陳陽,他們也不至於這麼不爽。
就是因爲有陳陽斬殺陸寶升的輕鬆寫意,才更讓他們憤怒。
別人行,你們不行。
這一下,來年的補貼,他們更沒希望拿得到了。
不僅是他們絕望,其他省市的真人也跟着絕望。
現在到處都是一片哀嚎。
陳陽表現的越是惹眼,他們就越悲哀。
城市裡的邪修非常難抓,別說抓,就是找到蹤跡都很困難。
這是幾個勢力之間都衆所周知的。
然而,陳陽卻特麼的只用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就直接解決了陸寶升。
這讓他們上哪兒說理去?
不管這是再怎麼衆所周知的事情,大家都只會認爲,陳陽行,你們不行。
這就是大家看見的。
也是他們最不願意讓大家看見的。
“今天就走。”解守郡把茶杯一跺。
陳無我聳拉着腦袋,昨天被踹的那一下,直接飛了好多米,真的丟人。
“去哪裡?”
“去大山,祭奠先輩。”
“現在就去?太早了。”
“早什麼早?”解守郡道:“我們留在這裡幹什麼?看陳玄陽嘚瑟嗎?”
“都什麼時候了?我們得想辦法反擊,就算反擊不了,也不能留下來。”
“我們得動起來,得讓他們知道我們沒閒着。”
陳無我抓着頭髮:“江南省也不是我們四個人的,其他幾個人都特麼不在乎這些嗎?一個個不出現,全靠我們撐着。”
解守郡道:“別管他們,這次事情穩下來,以後補貼我們佔大頭。”
龐鬆泉道:“以後還有沒有補貼都是兩說。”
剛說完,兩人立刻投來憤怒目光。
方青染道:“鬆泉說的沒錯,外省什麼情況不清楚,但江南,以後可能真的不會再有補貼了。”
解守郡心情鬱郁:“那你們說,該怎麼辦?難道真答應他的條件?”
“要答應你們答應,我絕對不答應。”陳無我道:“我就是窮死,餓死,從這跳下去,也絕不會答應他。”
解守郡沒吭氣,盯着兩人看,但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方青染道:“我回去問問師傅。”
龐鬆泉道:“我去一趟陵山,跟他談談。”
“談什麼談?”陳無我吼道:“你跟他有什麼好談的?龐鬆泉我告訴你,你要是真跟他混,以後見面別跟我打招呼。”
龐鬆泉奇怪道:“爲啥?”
陳無我道:“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跟他混,我們就是叛徒!還是第一個叛的!”
龐鬆泉道:“這和叛徒有什麼關係?如果跟着他有錢花,爲什麼不跟着他?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就算沒有補貼,你們家道觀也能賺錢,一年幾十萬上百萬還是有的。但是我家道觀都沒有客流量,一年到頭就上萬塊錢的香火錢。我沒錢,你們給我錢嗎?”
提到錢,他們都不說話了。
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跟陳陽鬧起來的原因也是錢。
自己都快餓死了,還做聖母給別人錢?
“我回去了。”方青染起身走了。
龐鬆泉也站起來:“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