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粒也曾很是惶恐的給陸昊道歉,總是很慌亂的幫着陸昊做飯,只是陸昊臉上的笑容都是勉強做出來的,這一點,薛米粒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怎麼改變,流言那件事情,自己已經道歉了,對於孩子和陸昊的媽媽,她也道歉了,只是陸昊告訴她,他已經把媽媽和孩子都送回了老家。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陸昊現在懶得和自己說話,她現在總是依仗着孕婦的身份向着陸昊靠攏,可是陸昊雖然抱緊了自己,神色中卻全是疏離。
薛米粒覺得陸昊真的愛上了秦嫵,不然他不會對這樣這樣的疏離,而且陸昊的手機中有他和秦嫵的通話記錄,每次的時間都不短,可是這次,薛米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鬧了,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捍衛自己的婚姻。
薛米粒最終想到的是陳雪景,那個現在已經和秦嫵分居的陳雪景,她和陳雪景見了面,送給陳雪景的禮物就是陸昊手機的電話記錄,那裡面,記錄着每天陸昊和秦嫵電話的次數還有時間。
“我是相信阿嫵的,她心情不好會找人聊天,但是不會亂來的。”陳雪景說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平靜,相信,他選擇相信,雖然在薛米粒很是懷疑的眼神注視下,自己的心越來越虛,開始不知道怎樣接着和薛米粒言語。
“你如果信不過自己的男人,你可以好好看好他,管不好自己的男人還嫌別人的女人定力不夠,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麼?”陳雪景好像收到了秦嫵毒舌的影響,加上前段時間薛米粒流言中傷秦嫵的事情,陳雪景實在對薛米粒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夾槍帶棒,說了幾句話,薛米粒就落荒而逃。
在離開陳雪景之後,薛米粒突然莫名的羨慕,秦嫵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命,即使是給陳雪景帶了綠帽子,陳雪景都這樣的維護她,而自己的男人,現在卻視自己爲無物,對自己現在已經很少說話。
冷漠,是對婚姻最具殺傷力的武器,這一點,薛米粒終於領悟了,只是當她知道的時候,好像已經太晚了。
她現在甚至想到了離婚,可是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已經六個月了,自己想生下
這個孩子,因爲這是陸昊和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可是就現在這個樣子和陸昊過下去,她可能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她現在和陸昊在一起,早就沒有了以前的幸福,家,對於她而言,那是冰窟一樣的存在。
薛米粒以爲陸昊這段時間的眉頭緊鎖是因爲秦嫵,可是她不知道這段時間秦嫵的眉頭也是皺着的,因爲程慧,病情已經不受藥物的控制了。
陸昊對程慧全是內疚,所以下班後都會偷偷摸摸的去看一下程慧,然後再回家,而秦嫵則是要和程慧聊會,還有承歡和陸昊的媽媽,這成了他之間的交集,而且這交往卻遠比薛米粒做做交集的時候交往的要多。只是見面之後只是淡淡的笑,輕輕地問候而已,沒有任何薛米粒心中想的骯髒齷齪的東西。
在說到陸昊和薛米粒的關係的時候,秦嫵還曾勸過陸昊:“現在薛米粒就是隻驚弓之鳥,她是真的擔心你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是她在乎你呀,所以你比我要幸福,現在陳雪景連在乎都不在乎了。”秦嫵說話的時候,臉上有淡淡的失落,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陳雪景真的是不在乎自己了,自己那次和陳雪景見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陳雪景,陳雪景也從未和自己聯繫過。
現在的秦嫵是不知道陳雪景心裡想的什麼,現在他們雖然掛着夫妻的名號,但是卻陌生人一般,秦嫵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感情會走到終點,但是每次想到,自己的生命中可能永遠的失去陳雪景的時候,自己的心都是疼的。
即使自己已經習慣了沒有陳雪景陪伴的日子,但是她還是喜歡在自己碼字的時候,有人給送過了一盤水果,更盼望夜裡睡覺的時候,有人將自己抱在懷中。
可是陳雪景卻好像隱形了一般,這讓秦嫵非常的不適,但是她卻不願意將自己的身段放下,去求陳雪景回來,她的心底也好像篤定了陳雪景肯定會回來一般。
可是陸昊,雖然明知道薛米粒的心中是有自己的,但是每次面對薛米粒偷偷地盤查,自己的心底都絕望的厲害,他真想離開那個家之後再也不回頭,那樣自己的心不用這麼的累
,自己也不用這樣的憋屈,他常想着,如若自己選擇離開薛米粒之後,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自己的媽媽和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看程慧。
“秦嫵,我現在是真的想離婚了,婚姻,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我想起來,都覺得絕望的厲害。”說完話之後,陸昊就轉身看着秦嫵。
“你別和我說這個,你和程慧在一起要離婚的時候不也是這種感覺,就是覺得絕望,覺得沒有共同語言,所以你去尋找共同語言了,可是現在你的共同語言不也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這經歷了婚姻的人,應該比我清楚,婚姻,不過就是過日子,可能有枯燥,可能有厭倦,但是還得過下去。”秦嫵說完話之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自己腦海中的那個影子是陳雪景啊。
她不知道現在是自己在鬧脾氣還是陳雪景在鬧脾氣,但是他覺得這日子他們終究是會過去的,自己還是離不開他,他估計也是離不開自己的,所以他們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到一起。
陸昊看着秦嫵,臉上的笑意更重,秦嫵這個剛剛跌入婚姻的女孩子,看的比自己要清楚,婚姻,不過是從兩相吸引到彼此厭倦,然後到同舟共濟。只是自己太談倆這兩相吸引的美好,不敢面對彼此厭倦。
“你當時不也說她的小算盤讓你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真實麼,現在覺得這真實不那麼吸引人了,就想扔了呀?你扔了的程慧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不是每一個女孩都任你這樣作踐的。”秦嫵又恢復了毒舌的本能,其實這個男人說自己過不下去的時候,自己就想給這個男人一巴掌了……
現在過不下去的日子是他自己選的,沒有人管得住他,所以他活該要忍受這條路上的苦,自己也是,活該呀,非要將自己弄成一個女強人,女強人又有什麼好呢,如若自己太強讓陳雪景覺得壓力的話,那自己願意讓自己變弱,願意做一個賢妻良母,爲心愛的人洗手作羹湯……
他們只是將自己心中的所想變成了相互交流的語言罷了,其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是他們在堅持的心都變得枯槁的時候相互之間的慰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