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聖王點點頭,說:“血蓮教徐鴻儒得了奇遇,修爲大有提升,可能要千方百計破壞燕雲九州聖試一事,所以也只能讓你走一趟。你要小心,他的修爲可能不在你之下。”
楚郡王露出一絲自信說:“幾十年來,我戰鬥三千多次,大部分都是以寡敵衆,以弱抗強,何足懼也。如今我在皇城已呆了兩日了,也該走了。”
樓蘭聖王說:“楚有才與楚於畏之事,是我忽略了,以後若那燕門再來,我定會全力護着他們。只是那生死刑臺之爭,你當如何?”
楚郡王目光裡露出一絲豪情:“闖天台,斬破生死刑臺的護罩,誰又能奈我何?”
樓蘭聖王苦笑了一下。
隨後楚郡王向樓蘭聖王行了禮,身體一轉,凌空而上,天地之間傳來他傲然的聲音:“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看着楚郡王遠去,樓蘭聖王沉聲說:“金吾衛。”
周圍閃出了許多的金甲身影來。
樓蘭聖王說:“傳我密旨,派三個金吾衛攜軍機處密令,前去燕州,進入羅剎海市,暗中保護楚有才。這一次經書閣與銘文師有關,如今又剛傳浮雕王收徒要開銘文師盛會,只怕楚有才也在其中。若到時候有危機,可動用燕州附近所有軍隊之力。”
“遵旨。”
幾乎在同時,在羅剎海市的另外一處死亡地穴裡,楚於畏的目光變得憤怒。
他手裡是一把新煉製出來的青銅級別詛咒寶器,他此刻的道法也有三十年,然而他目光裡滿是不甘。
“父親居然如此偏袒,將我師尊的詛咒寶器打碎,逼迫師尊回燕門,父親的眼裡,難道就真的沒有父子之情?”
“天賦縱橫之才極多,那蓬萊島的嬰寧,法術竟純熟了得,我擊敗她,卻是暗中動用了血脈這才成功。”
“我必然要奪得經書香,把詛咒寶器提升到白銀級別。”楚於畏抓緊了手裡的詛咒寶器,手上青筋陡起。
“浮雕王,就是你了!”
“至於楚有才,擊敗楚於王而已,沒什麼好在意的。”
想到這裡,楚於畏身體便從這秘穴閃去,向鬼市而去。
在羅剎海市裡,銘文師的地位舉足輕重,受到無數的尊敬,而浮雕王更是銘文師之王,所以浮雕王的事情很快傳遍整個羅剎海市,一時間,無數人爭相傳頌。
楚有才所在的旅館自然也聽說了衆多消息,沸沸揚揚着。
楚有才卻無動於衷,依舊在照顧躺在牀上沉睡的紅玉。
就這樣過了小半天時間,楚有才剛給暈迷的紅玉喂完紅蔘湯後,雲翠仙走了過來,輕輕地說:“官人。”她的臉上有着一絲擔心。
“紅玉應該沒有大礙,不需要擔心。”楚有才說。
“我擔心的不是紅玉,而是你。”雲翠仙說。
楚有才一怔。
雲翠仙繼續說:“官人想必也聽說了那浮雕王的事情了。”
楚有才不由點了點頭。
雲翠仙說:“官人手裡的金色經文,那銘文府裡的人也無法分辨,若是浮雕王的話,便有一絲希望。而一個月後經書閣的試煉,也非銘文師不可。”
楚有才一怔,說:“翠仙的意思是?”
雲翠仙說:“我和幾位姐妹的意思都是想讓官人去鬼市找浮雕王。”
楚有才怔住了,回身擔心地看着紅玉。
雲翠仙輕輕地說:“官人,有我在這裡,紅玉不會有事的。現在她的脈搏穩定,只需要靜靜調養即可。”
而溫姬也走了過來,說:“楚公子,你儘早去吧。銘文的事極其重要,若要得到經書香,你必須要儘快做準備。”
聽到這些,楚有才內心涌起了一陣溫暖。
這一刻,他目光盯向遠處,那裡有海市島嶼上的衆多高樓,直至星辰,那裡還有鬼市裡無邊的深淵黑暗,無數危機潛藏,但只要自己努力,前方就會光明。
當夜,他將大部分的銀票都留給她們,不再遲疑,踏上了通向鬼市的道路。
只是進入鬼市後,他卻發現了極其不一樣的地方。
鬼市很是浩大,據孫禹年說過,鬼市不知有多少裡,幾乎沒人能走到其邊緣,在鬼市裡有不少的部落、小國,彼此爭相戰鬥不息,同時還有無數的險境,有些直通地獄,有些直通世外桃源,有些是試煉空間,非常容易迷路。
進入鬼市後,楚有才一路走去,滿是荒山野嶺,幾乎不辨方向,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不由有些倦了,便在這時,他看到了遠處的一處村落。
只是他注意到,那村落裡的人遠遠看了他一眼,像是嚇得魂不附體一般,趕緊跑走了。
“難道這個村落被洗劫過,誤以爲我是匪徒?”楚有才怔了怔。
他接下來走了幾條街道,發現都有人藏在房裡看他,目光裡極盡恐懼。
楚有才與他們說話,可是他們很快就逃掉了。
“或許?”楚有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便把燕於棟給的那張猙獰面具給戴上了。
果然,那些村民看着他的時候,就露出了和善的態度,目光裡也沒有了那種驚懼。
看到這樣,楚有才心下一動:“怪不得燕於棟說及這面具極其有用,否則寸步難行。”
而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呵斥聲、慘叫聲,刀劍相交聲。
楚有才不由心頭一驚,遠遠一羣山賊正在殺戮一些官兵。
他遠遠看去,發現官兵當中,有着一輛豪華的錦繡雲絲馬車,而馬車前,有個總兵穿着鐵鎖連環甲,全力防護着馬車。
但官兵寡不敵衆,地上已經死了十來人。甚至那總兵的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在山賊裡有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冷冷地站着,手裡拿着長槍,目光裡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來。
然後這白髮男子長槍舞起,無數槍影閃爍而去,擋在面前的兩個官兵頓時被劈成兩半。
他瞬間衝到總兵前面,槍法一挑,如電一般,就要將總兵殺死!
這總兵只覺得對方的速度快若驚鴻,自己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