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終於到家了!這幾天真的要死了!這幾天都在酒水之中度過,平均睡眠時間不到一天五小時,我今日睏倦的實在是不成了,今天便只有這一更了,不過明天必然恢復八千字的更新,爲答謝大家對三生的支持,稍微緩個一兩天三生日更萬字!多謝大家這幾天的支持了!謝謝!兄弟們的留言三生也明日再回,實在是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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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詩被這四個童子一頓輕薄話語說得一張粉臉紅透,雙目之間煞氣閃閃,要不是她有築基的心境恐怕立時便要去撕這四個童子的嘴巴,雖然她也不一定真的能夠對着這般可愛的孩童下得去手。
柳詩不愉的看了袁飛那張焦黃臉皮一眼,不知爲何柳詩一見這苦巴巴的面相,心中火氣越大,臉上更是露出一絲慍色,芳心着實不快!她今日目的已經達到,也便不想久留,本來她壓下性子和那‘花癡李’虛與委蛇已經心中大惱,又被這沒有家教的童子一番言語不敬,好似她只是一件東西似地,可以任人索取,尤其是那句‘隨便娶了這位姐姐’更是一下便將她惹翻,嬌哼一聲道:“小小娃娃好生沒有教養。”說完便要拂袖離去。
李癡一見自己心上人竟被這四個童子如此風涼調戲,那裡還坐得住,他只道柳詩方纔爲他清理頭髮已經是對他的示好,下意識的就將柳詩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此時柳詩被人當着他的面受此戲辱,他若再不出頭豈不是要被柳詩小覷?
“小東西當真的狗膽包天!”
李癡冷喝一聲,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周身凌厲殺氣陡然放出,身子一晃,整個人化作一團虛影,瞬間橫跨四五丈距離,一隻手便朝着領頭開口的五厭脖子抓來。
李癡乃是皇家御林軍,像他們這羣人從小所受教育和外間世人大不相同,不拘婦女兒童說殺便殺,毫無憐憫之心,絲毫不受世間禮教禁錮,也只有這樣的御林軍才能操縱起來如臂使指。是以此時含怒出手,氣勢澎湃,竟是要一下便將五厭的脖子捏斷!
袁飛見李癡出手狠辣,微微皺眉,手掌一晃兩隻手指一下便搭在了李癡虎爪一般的手腕上,一帶一撥就將李癡送回了原位。
袁飛這手功夫玩得極其漂亮,不帶一絲一毫的煙火之氣。周身透出一股輕鬆寫意的大家風範。
就是李癡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被一下送了回來。
一時間場間連空氣都凝固住了,洪晃雖然隱約知道這黃臉皮的男子有些手段,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達到這種程度,他最初所看重的也不過是黑老大而已。
洪晃那裡知道這黃臉皮的男子有一種手段可以將一身修爲功法盡皆隱藏起來。
那李癡也是化兵後期的高手,只差一步便可邁進絕頂高手之境,修習的更是皇家功法,手段極其刁鑽,此時毫無徵兆突然出手竟被這這黃臉漢子隨手化解,這種震驚當真叫人難以言表。
柳詩原本繡足微動正要離開,此時卻也微微皺眉頓下身來,上下打量這個黃麪皮男子,隨後她竟有一種完全看不透此人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方纔她不過匆匆一睹,見到那張極苦黃臉便心中厭惡,是以沒有多看,此時細細一觀便立時覺得這黃臉漢子周身透着難言的古怪。
李癡的震驚最大,他自家知道方纔自己出手的分量,雖然並未施展全力,但就是以巨力著稱的虎象妖獸也不一定能夠經受得起,但他的一抓就是被這黃臉漢子一揮手便破解開來,可見對方的武道修爲絕對不在他之下。一時間目光灼灼上下打量袁飛。
而袁飛身後的馬匱、黑老大、老鐵三人則盡皆是不以爲然的摸樣,在他們心中袁飛代表的就是不敗,在他們接觸袁飛的這段時間裡袁飛從未敗過一次,這李癡雖然和袁飛同樣的武道修爲境界,但是和袁飛這種每天都從戰場之中數萬妖獸叢裡殺進殺出,一步步浴血而出的比起來要欠不少火候。
不說袁飛,光是那四個童子黑老大等人便沒少吃他麼的苦頭,他們可是深知這四個童子雖然不會什麼武道功法但一身神通詭異的很,就是絕頂高手碰上他們也討不得好去。
是以此時三人盡皆是看熱鬧的心情觀戰,對於李癡悍然出手絲毫不覺氣憤,反倒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摸樣。
袁飛之所以出手可不是怕李癡傷了五厭,實在是怕五厭像捏死螞蟻一般將這李癡弄死。
這李癡袁飛卻是認得,方纔只聽聲音沒有想起,此時見到了才知道這人正是當初武選之時引領他們前往皇家獵苑的那名首領。這人乃是御林軍統領,在這瀛都之內當真是不該招惹的人物,萬一被五厭活活打死,那他也只有速速逃出瀛了。
五厭等四個童子則一個個眼睛大亮,場面其實只是略微一靜而已,五厭四個童子同氣連枝,四心一竅,此時見竟有凡夫俗子對他們出手立馬精神一振,但卻並不氣憤反倒是高興得什麼也似。
他們乃是無事都要掀起百尺浪的禍患種子,別人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都要去禍害別人,他們跟着袁飛一路都沒碰到什麼精彩之事早就無聊透了,袁飛此時的性子平和溫潤,那凜冽的殺機盡皆埋藏在了溫和笑容之下,那裡有當初還是鍾離一的不戒老僧的張揚性子,別人稍微得罪了他輕則都是滅門之禍,就是修仙門派都曾經獨身去挑過幾個,雖然比不過盜梟葛洪那般與天下爲敵的兇焰囂張,但也算得上是特立獨行乖僻無比的凶神了。
四個童子見袁飛擋住了李癡,生怕李癡不再動手,那他們何處卻尋找如此樂趣?是以紛紛叫嚷喝罵起來。
五厭當先戳指李癡奶聲奶氣的叫道:“兀那披着一張皺吧人皮的老狗,你竟然也敢在我家主人面前亂稱威風,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憑你那腌臢樣子,我家公子一隻手指便可碾碎了你的狗頭,要想活命,還不快快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跪地求饒?”
持香在四童之中最辣,怎麼會放過這逞嘴皮之利的機會,也插着腰停挺着小肚子,指着李癡興奮的叫罵道:“對!你這樣的狗才在我家主人面前就是做個擦鞋洗馬的也是你家祖上燒了十世高香,才修來今世的好大福氣!快快先給姑奶奶我磕個響頭,姑奶奶便替我家公子收容了你。”
那李癡身爲御林軍統領地位超然,即便是一品大員他都愛理不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叫罵,還是被兩個七八歲的小小童子如此嗆聲,又是在柳詩面前,當即火冒三丈,頭髮根根直豎,一張臉漲得通紅髮亮,周身氣血翻涌好似長江大河一般發出激烈的澎湃之聲,呀呀叫罵道:“好個沒毛小子,竟敢對你家爺爺說出此等言語,以爲你家爺爺是紙紮草捏而成的麼。兀那黃臉漢子你這四個童子如此沒有教養,再不管束我便一一殺了泡酒!”李癡畢竟乃是統領御林軍,雖怒但卻依舊不曾被完全衝昏頭腦,雖然在叫罵那四個童子,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那焦黃臉皮的男子。
四個童子見李癡大怒,似乎隨時都要暴起傷人一般,立即一聲發喊,齊齊藏到袁飛身後,只露出四個小腦袋對着李癡鬼臉做個不停。
袁飛雖然依舊一副苦瓜臉,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早就將那四個小童罵個半死,有心想要念動箍頭咒術,但卻不想暴露四個童子的真身,是以只能心暗暗發狠待過了此關之後定要將那箍頭之咒念上一晚才成。
洪晃則微微皺眉,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瞧,雙眼盯着那黃臉皮的漢子,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隨後又將目光投向那黃臉皮男子身後的黑老大和馬匱、老鐵身上,就見他們一個個有恃無恐,神色之中滿是戲謔玩味之色,似乎根本就不怕惹了李癡這樣一個化兵初期武道高手,顯然有着極其強大的依仗。洪晃再觀這三名家僕的武道修爲盡皆在凝氣期頂層,並且這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百鍊成鋼殺人嗜血的味道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軍伍之人才能有的,這使得他不由暗暗心驚,拿捏不住這焦黃臉皮男子的身份。
此時場間人心各異,但都被袁飛一手化解了李癡的偷襲大感震驚。
四個童子藏在袁飛身後見李癡之時喝罵不已卻並不上前動手,大覺無趣,便藏在袁飛身後繼續挑釁,各種辱人言語紛至沓來,將個李癡罵得狗血淋頭。
土人還有個泥性子,更何況是平時高傲慣了的御林軍統領李癡,被這羣童子罵得狠了,又見那焦黃臉皮的男子始終擋在四名童子身前絲毫沒有制止他們的意思,李癡終於按捺不住,周身大河噴涌之聲暴鳴,爆吼一聲,朝着袁飛便衝了過來。
袁飛不是不想制止那五厭他們四個童子,實是他本身也看這李癡不順眼,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的四個童子既然已經將他辱罵了,那再去道歉認錯徒是自取其辱。
既然今日這樑子結定了,袁飛也便不再去想其他。
是以李癡大吼一聲撲上來時,袁飛早有準備,手掌往前一探,迎着李癡抓來的手掌一拳轟了上去。
就聽咯吧一聲脆響,李癡身形倒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