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晚渝又帶着三人蔘觀了家紡那邊。“清休,今後做生意你可要遇到強有力的對手了。”雲傾城見了家紡的精品很驚訝,手裡還拿着一個小布偶把玩。
“有競爭才催着我努力不是?”莫清休還是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放心吧,我做的生意和莫大哥的不同。”晚渝對他的挑撥有些氣惱。
“這裡的東西送我一套吧。”雲傾城死皮賴臉地請求。
“給你紅利就不錯了。還想白拿,沒門。”晚渝拒絕。
“我們都過來了,你不該送我們回禮嗎?”一直裝酷的雲風揚竟然跟着起鬨。
“看在今天你們出力的份上,每人就送你一樣,自己選吧。”晚渝糾結半天終於讓步。
“我要這牀上八件套。”雲傾城見摳門的晚渝鬆口了,立即指着繡着蘭花的水藍色八件套定下來。
“感情你早就瞄好了。”晚渝瞪着這個早有預謀的傢伙。
雲傾城笑眯眯地已經叫小廝把東西抱好了。
“我也要一套波紋式的翡翠綠。”雲風揚也不客氣。
“那我就要一套青花墨蘭色吧。”莫清休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
晚渝有些欲哭無淚了,這幾個傢伙真黑。要的八件套都是精品,一套好十幾兩銀子了。
三個傢伙見晚渝哭喪着臉,都不厚道地笑了。
晚渝心疼一會兒就沒事了。這幾個傢伙認識的人多,只當給自己做免費的廣告了。
“要不,你再送些松花蛋和泡菜給我。”雲傾城順杆往上爬,進一步提出要求。
晚渝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能不能再無恥些。”雲傾城一點也不在乎,只當晚渝是在稱讚他。
晚渝心疼歸心疼,還是讓月白給他們每人一小壇泡菜和五十個松花蛋。“你很高興嗎?”雲風揚冷冷地問。
“不是,你們辛苦了。”晚渝腦子響起警鐘,坐正一本正經地說。
幾個傢伙不僅海吃一頓,還帶走了好幾包。安慕辰最可惡,真的帶走了一套牀上八件套。
蘇楊氏他們見店裡人來人往,座無虛席樂得合不攏嘴。這個孫女越來越能幹了。
“晚渝讓我給你們送來的三明治、薯條、珍珠奶茶,”天青上身白色對襟小襖,下穿黑色長褲還打着領結,典型的西式餐廳服務員形象。“好好幹,別給你妹妹丟臉。”陳氏拍了他一巴掌,很疼愛地說。
“放心吧,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好好幹。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天青不服氣地說。
“就是,我們天青很能幹,不用叮嚀也能把事情做好的。”蘇楊氏偏心自己的孫子。
天青一臉得意地出去忙了,屋裡的幾個人都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娘,晚渝做得這點心太好吃了,難怪生意如此好。”三伯母開心地說。
“那是,晚渝可是跟着廚神學的。”二伯母心直口快。周大娘她們馬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讓她噤聲。陳氏也反應過來將自己的嘴巴掩上了。幾個人吃完東西,蘇老爹他們也從二樓吃完,爲了不給晚渝添亂,大夥就坐着馬車回去了。
到了傍晚,晚渝看了一下賬本,大約算了一下。大半天功夫店裡就賣了接近三百兩銀子,這種西式快餐獨家一份還是很有錢途的。
“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也該過癮了吧。”別人都走了,唯獨寧老頭死皮賴臉地留下來了。“好吧。味道還行。”寧路將店裡新出的東西都嚐了一遍正打飽嗝了。
蕭瑟的冬季已經降臨,兩邊高大的樹木只剩光桿直零零地站着。路伸向遠方几乎與天接壤,讓人覺得它沒有盡頭。晚渝和寧路坐在馬車裡烤着炭火倒是愜意得很。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前面有人擋道。”天成報告了出現的情況。晚渝輕輕掀起簾子看了看,路中心站着兩個男人,一個二十來歲,身上的長衫被血染得不知原色了,現在是暗黑色,頭髮有些散亂。身上還有血往外冒。他手裡極力提着劍,可是明顯支持不住腿在打晃,眼神正凶惡地盯着對面的男子。
這個男人的殺氣很大,那是經過很多次殺戮積累下來的,晚渝在雲風揚身上感受過。對面的男子只有十五六歲,肌膚如雪,媚眼而且俊俏,身材挺拔穿着白色的長衫,底擺用銀絲繡着水紋,髮絲如墨用一支白玉簪固定。風吹過,衣裳、墨發飄起,連帶着落地的黃葉像只只蝴蝶圍着他轉,這畫面看起來很唯美。
他對對方的殺意毫不在意,“千機鶴,還是乖乖地當我的藥人吧。你現在反正身中劇毒,又脫離了魅宮,跑不掉了。”聲音如落入盤中的玉珠很悅耳,可是內容卻讓人不戰而寒。可惜了他這一身謫仙的形象了,人果然不能看外表。
“沒想到江湖中鼎鼎有名地第一殺手會落得如此下場。”寧老頭瞧了一眼就不感興趣了。可晚渝聽了他的自言自語卻來了興趣。
路上的兩人還在對持着,對晚渝他們恍若未聞,估計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千機鶴的體力到了極限,而對面的男孩一點也不在意。就像一隻等待獵物死亡的獅子,動作很優雅地站着那,非常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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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想到大家會喜歡這種溫馨的家長裡短的文章,謝謝你們這麼多人的支持。我現在發的是存稿,因爲每天寫得實在不多。我的設想是讓女主一步一步成爲大地主,然後再談感情。我在前面提過的,不知大傢什麼意見?而且文章很多絕對有生活的影子的,大家一定下去,不會讓你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