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少爺也不由微微的一皺眉頭,但很快又笑了、“開玩笑的事誰也不會當真的,這…其實也是聲哥的意思!當年我大哥蘭子鯤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是留給蘭若的、等她找到個稱心的夫婿完婚之後,我都會交還給他們夫妻經營的…師兄要不要考慮一下,也許會有興趣呢?”。
“哦?蘭老闆的意思是…哦…”張師兄又勾着嘴角笑了、“原來那個老怪物這麼快就想把我踢出去,我是不是應該找他當面談談呢?我父母都過世了,聲哥就算是我的家長、這事兒…我之後給蘭老闆答覆怎麼樣?”。
寶少爺知道他是故意在推脫卻也很文雅的笑了笑、“好,這事兒不着急、您慢慢考慮,我等師兄的好消息了…”。
“哦…呵…呵呵…告辭!”張師兄很適時的裝傻想敷衍過去,他對眼前這個國色天香的美女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所以他也不可能因爲任何利益的驅使就改變想法,況且他本身擁有的金錢權力已經很多了。
“請…”寶少爺很客氣的出來送客,他的本意是想給蘭家攀上這樣一門親事的、因爲張師兄就算拋開張氏家族的榮耀光環,也是個當世無雙的超級人才。能讓蘭若嫁給這樣的男人、絕對可以保證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張師兄只是閒聊了幾句根本沒喝茶,所以蘭若就坐在他的位置上端起了杯子。
“動心了?”寶少爺含笑問了一句、“二叔會盡力幫你促成這門婚事的!不過、他們張家人的稟性都很孤傲倔強又自視甚高,以後天長日久的在一起、這樣的性格你能忍嗎,會受委屈的…”。
蘭若咬了一下櫻脣、含羞低頭沒說話,不過那面若桃花欲言又止的神情也表現的很明白了。
“他其實是聲哥的弟子,他的實際年齡比我還要大兩歲。不過,他們張家的族長都得到了長生不老的能力、你們看上去也很相配,真的能結成這門婚事我對你故去的父母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寶少爺說完自己挺滿意的也笑了笑。
“我聽二叔的…”蘭美女根本沒有反對的想法,她對長輩的這個安排很滿意。
阿聲去了城郊別墅而且留在那裡沒回來,寶少爺也就很知趣的回到這邊給悶大爺讓位子。兩個月之後羽蘺生下孩子他就要當爹了,雖然孩子的親生父親不是他、但是悶大爺能毫無條件的把孩子給他,讓他和羽蘺之間有了更深的聯繫、他對此也覺得很知足了。
阿聲去了羽蘺那裡、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天真這兩天就由張師兄和胖子照顧,張師兄守在天真牀邊還捧着本書看。張家他暫時是不想回去了,左右近一百年之中張家的族長也是人所共知的職業失蹤人員。
胖子端了水果進來挺愁悵的問他、“師兄你說,這天真就一直這麼睡着啥時候能醒啊?咱家聲哥怎麼一點兒都不着急呢,那次去封臺邑天真也是中毒之後不願意醒過來、聲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弄醒他的,可這次他怎麼就不管了…”。
“他是暫時還不想讓小三爺醒過來,聲哥有自己的想法、外人不適合插手,他也是爲了小三爺好…”張師兄淡淡解釋了幾句又問、“那個悶瓶子就這麼急着想把我踢出去?如果我不走,他會怎麼做?”。
胖子想了想搖搖頭、“那個悶瓶子做事兒從來都不告訴你原因的,不過…肯定也是爲了你好!”。
“都是爲了我們好、他才這樣一直都在犧牲自己,他這個人呢…應該說他這個老傢伙爲了我們,做的也的確是太多了!”張師兄感嘆道、“問題是他有沒有想過,他自我犧牲了這麼多、真正拿到我們面前的又真是我們想要是嗎?”。
胖子聽着有點暈又問、“那個蘭美女身材容貌家世財富可是要什麼有什麼啊,聲哥是怕錯過了這麼好的女孩兒、你以後就很難…”。
“錯過就錯過了唄…”張師兄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胖子的勸說、“如果得不到我心中想要的,我會單身一輩子的!”。
“啊?啊…你…我說你們真不會享受人生,那個蘭美女就夠可以的了、師兄你就別再挑肥揀瘦了!”胖子的表情挺奇怪,雖然早知道張師兄和天真一樣只對悶瓶子有感情、不過面對蘭若那樣的美女,只要是個男人都要有點心動的感覺吧?
“也不是這個意思…”張師兄倚在牀邊看着天真,又解釋道、“個人興趣罷了!就像有人喜歡把煙拿來抽、也有人喜歡把煙當口香糖嚼着吃,你能說這兩種行爲哪個是錯的嗎?”。
胖子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師兄啊,您能說得簡單些嗎?這麼深奧的文藝範兒我有些聽不懂了…”。
“就是說我也對那個悶瓶子有興趣!”張師兄果然很簡單的解釋道、“等他送走了天真,我的機會就來了…”。
胖子又懵了、“誰想送走天真呢?那天真可是小哥的媳婦兒啊,他現在昏迷不醒也是爲了救小哥、小哥也是爲了救你,你們…不是看他沒用了就想放手不管了,我們還是生死兄弟嗎?”。
“生死兄弟?生死兄弟…”張師兄喃喃自語的重複了兩句,長嘆了一聲、“他做人爲什麼就要瞻前顧後的總是想那麼多呢,敢從天性的活着不好嗎?感情的事兒只要兩廂情願、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呢,總是犧牲自己的利益爲別人而活着、這一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胖子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轉身往外走、“我找那個悶瓶子問清楚,看他到底想幹嘛?”。
“他想讓我回到張家繼續做族長或是給蘭家當女婿、想把天真送回到當初的位置繼續做他的吳家小三爺,他可能會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隱居、或許…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張師兄答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想了這麼多爲什麼不替他自己和我們再多想一下呢?我們想給他當姨太太留在他身邊、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家裡做他的莊老闆就好了,偏弄出這麼多事兒…”。
“他…他又想消失?”胖子瞪着眼睛又有些懵、“我們天真一心一意的等了他十年,他…他就這麼狠心?”。
“我等了他四十年,他對我也一樣!”張師兄期期艾艾的神情看上去挺讓人憐惜的,胖子就很憐惜的問他、“如果咱把他的手腳筋都挑斷讓他變成殘廢,你說他會不會消停點兒呢?”。
張師兄皺着眉頭看着胖子、“三姐,你打得過他嗎?”。
“我是打不過他,可師兄您可以啊!”胖子毫不泄氣的吹捧道、“要不然咱把他給迷倒,之後拿繩子捆上不就行了嗎?”。
張師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同意胖子的提議還是他不忍心對悶大爺下手。
胖子追着又問、“那你說該咋辦?總不能讓那個敗家爺們兒把咱這個家給拆散吧,我和天真都是死心塌地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他總不能話都不說一句就把我們都趕出去吧?”。
張師兄還是搖搖頭、而且揚了揚下巴示意胖子看身後,胖子剛轉過身又懵了、“小…小哥…你…回來了?”。
胖子剛纔開了門沒出去、和張師兄說話又沒關上,悶大爺就站在那半開的門縫裡看着他們、“想留下的都必須聽我的安排,否則…”。
“否則什麼啊?小哥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呢!”胖子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質問道、“天真對你可是癡情一片的,你得對他負責不能不認賬吧?你是不是想先把這個二房踢出去、之後再把我和張師兄…”。
張師兄悄悄的拉了一下胖子的衣角示意他住口,悶大爺皺着眉頭沉着臉冷冷的表情挺讓人肝顫的。
“哦…那什麼啊,小哥你別誤會…”胖子只好又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三兄弟在一起這麼多年、哪次不是都聽你的,胖子我哪有能做決定的權力?不過你吧…小哥你不能對不起天真,他會傷心的!”。
阿聲看了看胖子又瞄了兩眼張師兄,很嚴肅的警告道、“兩個月之後有個賭局,感興趣的就進來湊個熱鬧、沒興趣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我必須強調一個事實: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安排,而且、願賭服輸!”。
“賭什麼?”胖子問道,這樣湊熱鬧的事兒當然不能少了他。
張師兄懶得問直接就答應道、“我參加,願賭服輸!”。
“好!一言爲定…”阿聲從來都不是個囉嗦的性格,既然決定了也絕不會反悔。
“只要別讓天真傷心,小哥、我們聽你的!”胖子也趕緊表明態度。
“嗯…都出去吧…”阿聲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張師兄站起身又問道、“蘭家的事兒…我還是想留在你身邊!”。
阿聲淡淡笑了一下、“如果只是掛個名我不介意,況且開玩笑的事兒也不妨礙你做蘭家女婿!是留在蘭家做女婿還是回到張家做族長,你可以自己選!”。
“可以有附加條件嗎?”張師兄勾着嘴角笑了笑、“如果你不是很幸運的落在我手裡,也要願賭服輸!”。
阿聲又是眉頭一皺、“出去!”。張師兄很恭敬的應了一聲、“是!”之後又勾着嘴角笑了笑,就算沒有勝算他也要賭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