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的!?”我不解的看着父親:“爸,什麼意思?什麼叫活的?!”
“先不要說這個了,我現在也有點亂。”父親弄了根菸點着了。
我只好又換了個話題:“不過,盤庚地宮確實是以前卸嶺門的老巢,那張紙條上的話也是從那看到的。”
父親微微點了點頭:“卸嶺門果真不簡單啊,看來二十多年前的消息是真的了。”
“什麼消息?”我問道。
“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也是傳言卸嶺門在養什麼東西。”父親就說了這麼一句,再沒有往下說的意思。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這個特點就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再怎樣的話題,父親都從不深入的探討。
就在我感到有些無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個小旭,忙問道:“爸,你讓我找的那個女孩,到底準不準,爲什麼我們到了新疆卻沒見到赤丹呢?還有,她看到我的戒指時感到十分詫異,還問了句話,什麼‘夕照清風讀滿月’,什麼意思?這個戒指到底怎麼回事?而且,我在盤庚古墓的牆壁上也看到這句話,而且還有一句——”
“雙駝金頂謁崑崙,是這句吧?”父親淡淡的說道。
“對!就是這句!爸,這是幹嘛的,什麼意思?”我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個救柴昱的人,八成也是看到了這個戒指才陷害我的。”
父親淡淡笑道:“這個對你沒什麼壞處,以後慢慢就知道了。我累了,你趕快去睡吧!”
老爹不願說,我也只好悻悻的回自己屋了,也不知道大壯什麼時候回來,總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在家了。白色的超級跑車突然降臨,給這個早已死氣沉沉的小院帶來了不少驚喜,連老爹看到嘴角都是一抽,最後也不知道是喜是怒的說了句:“錢是身外之物,不過,你既然敢花就要能賺!”
我笑了笑道:“能花才能賺嘛!”
不過,說實話我不是一個愛招搖的人,但我非常喜歡車。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我真想去美國的小鎮,然後再買輛超跑,三五戶人家,也不會惹來那麼多人的注意。
接下來的日子清閒了很多,我回到店裡重操舊業,因爲家離店挺近,所以平常都是坐地鐵過去。倒是大壯這廝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滿共沒多遠的路,非要開車過去,最讓人糾結的還是,停車裡離的店面很遠,停好車還有走上將近十分鐘。
不過,這幾天也沒有整日呆在店裡,新車還什麼都沒弄,好多手續要辦,大壯也老催着我去掛牌子。不過,上海一些機關部門的辦事效率比大陸其他地方要快的多,十多天就全部弄好了。大壯摩拳擦掌的急的不行,整天說自己這運氣怎麼這麼差,一起買車,自己偏偏還有等他媽半年。
越想越鬱悶,越鬱悶就越愛花錢,最後一氣之下花了六百多萬在濱江花園買了套房子,也就是一百多平米,不過地理位置好,窗戶外面就是黃浦江,大的落地窗,晚上看着外面色彩斑斕的江面,金碧輝煌的外灘,再弄杯紅酒,坐在窗邊邊喝邊看,別有一番情調。當然有個美女坐在旁邊,聊着天更好!
還不到一個月,大壯這廝就開着我的車泡了三個妞,整天晚上燈紅酒綠的。那座很有情調的公寓也在這些低級趣味的人操控下,變成了一個泡妞的場所。有此早上我過去,竟然看到三五個安全套仍在地上!媽的,這廝徹底**了,用大壯的話說,上海灘果然很容易讓人迷醉!
我的生活比起這小子來就單調多了,不過有件事情卻讓我感到陣陣寒意,不知爲什麼每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就會被一種慘烈的疼痛弄醒!這種疼痛很奇怪,來源於全身,而且還是體內!沒到發病的時候,全身皮膚呈現出血色的殷紅,十分嚇人!
那種感覺,就像被人活活抽筋一般,好幾次疼的我從牀上掉了下來!疼到最厲害的時候,我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種死亡的徵兆!
不過,這事我沒敢跟家裡說,如今的家族已經再也不能聽到這種消息。但這種驚恐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承受的,想來想去,這事也只能和大壯說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實情況,我感覺這幾天身體情況急劇變糟。今天來到店裡,都有一種站不起來的感覺!
“寶貝兒,起牀嘍!起牀啦!老孃陪你聊聊天,如果再不起的話,老孃跟你拼了……”聽着大壯手機裡傳來的這陣讓我頭皮發炸的彩鈴,好幾次我都有把手機砸了的衝動!
“喂——,老錢啊,怎麼了?哎呀,這大清早的。”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大壯帶着打哈欠的聲音。
“你還活着呀?我以爲你跟你家老孃聊天聊死了呢!”一想起那個彩鈴我就渾身發炸。
“嘿嘿嘿,怎麼樣,我這彩鈴很給力吧,我還有個猛的料呢,要不要聽聽?”大壯那頭嘿嘿笑着,我隱約還聽到女人慵懶的**聲。
“聽個屁啊!不跟你瞎扯了。大壯,我覺得我可能撐不長了。”我有些低沉的說道。
突然那邊傳來一陣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說什麼來着,你小子絕對陷進去了,撐不住的話就去日本找她吧!哈哈,你小子就是太嫩了!”
“大壯。”我強忍着怒火平淡的說道。
“嗯~,何事?”大壯得意的笑道。
“你去死吧!!!”我驀然對着大壯吼了嗓子,聒的這小子在電話那頭哎呦一聲:“你這滿是黃毒的腦子還能清醒點不,我是說老子快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大壯自然聽出了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就聽着那邊“嘩啦”一聲,不知什麼東西摔了,緊接聽到大壯叫道:“我日,你怎麼了?”
“我這幾天每天晚上全身抽筋的疼,今天都快走不動路了。”
“你等着,我馬上過去!”大壯說完把電話掛了。
從濱江花園到城隍廟挺近,大壯開車十分鐘就到了。一進門就風風火火的叫道:“怎麼會這樣?”等看到我的樣子後,更是的驚訝的有些不知所措,拉着我就要去醫院。
“沒用的,醫院裡我去過了,沒查出什麼毛病來。”我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大壯憤憤的罵道:“媽的,真是一幫庸醫,人都病成這樣了,竟然還查不出毛病!對了,跟四爺說了嗎?”
我苦笑着搖搖頭:“家裡誰都沒說,讓他們過段安穩日子吧!”我掙扎着起身想要去倒水。
大壯皺着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來吧,都病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啊!”說着,急忙走過來奪過我手中的水杯,接了杯水。
“不會是你們家族的詛咒提前發作了吧?”大壯端過水有些狐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我父親都沒有發作,沒理由輪到我身上啊?”我有些費解的撓了撓頭,看着小店裡擺放的可憐的幾個陶罐,真是冷清的要死,三天了就來了六個客人:“大壯,把咱們剩下的那些明器,挑一些擺在外面吧,能賣幾個算幾個,也給小店長長人氣。”
大壯苦笑道:“你都這份上了,還想着賺錢啊!要不要給清清打個電話?”
“不用了,沒必要搞的人人都不得安寧。”想起她我就一陣鬱悶,像什麼東西堵在心頭。從新疆回來後,我給她申請了一個QQ號,可每次跟她聊天,十次得七次不在線,就算能聊上,還沒聊幾句就說忙。
大壯智商一般,但情商確實很高,一眼就看出來我和水月清之間出了問題,盯着我問道:“你們鬧矛盾了?”
“沒有,她最近比較忙,就不要打擾她了。”我不想談論她,急忙岔開話題:“別說她了,老子連命都沒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大壯“嗯”了一聲:“你好好想想最近一段時間,你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麼?”
這個問題我早就問過自己很多遍了,從去雲南算起,有印象而又可疑的應該有兩次,一次是在蠱冢中喝了膿水,還有一次就是在化龍池中喝了血水!這兩次遭遇,大壯都不知道,我急忙跟他說了說。
“這麼狠!”大壯聽後一陣佩服,一副認真的樣子問道:“兄弟,膿水和血水哪個好喝?”
我靠,老子都這樣了,這廝竟然還有心情開我玩笑,真他媽,這事怎麼沒攤他身上!看到我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大壯急忙陪笑道:“玩笑,玩笑。我看咱們也別亂猜了,我帶你去上海最好的醫院看看,可能前幾天病症還不明顯,他們瞧不出來。”
無奈之下,也只好這麼整了,今天都這副熊樣了,醫院總不能還說老子沒什麼問題吧!
倆人去了華山醫院,在上海綜合醫院中算是最好的幾個了。倆人先將車停在了醫院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外面的車位基本全部停滿了,一直往裡走到停車場的西北角,這裡有一道雙開的黑色鐵門,就在這鐵門附近空出來九個停車位。
因爲路線的原因,其他車位都離這九個有段距離。不過,這幾個的地理位置很不錯,離出口近,停放也方便,可不知什麼原因,就是沒一輛車停在這兒,而就連離出口最遠的東北角都已是停無虛位。
“真邪門,放着近處的位置不停,非整到這麼遠的地方!”大壯嘟囔着把車門鎖上,盯着那面小門很是好奇:“裡面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