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水月清互相看了眼,大壯也撓了撓頭:“什麼玩意兒這麼可怕,連他們這些高手都嚇成這樣?”
水月清猜測道:“這兒和妖塔有關聯,難道也關着個不乾淨的東西?!”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當初咱們去妖塔的時候,不是傳言下面壓着一隻妖獸嗎?結果不還是什麼都沒有。我想他們說的石門後面,估計也沒什麼東西,只是用謠言鎮住闖進來的人罷了!”我道。
邢彬有些費解道:“我有些不解的是,齊門老祖作爲卸嶺一派的創始人,既然把他們的老巢設在了這兒,可爲什麼這兒裡不見一個卸嶺派的人呢?按說,這裡應該有八大金剛守護纔對。”
未爺道:“你是說,卸嶺門的老巢已經換地方了?不過,上次來的時候,我們確實還在這兒見到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我那廢物手下給殺了!”
邢彬接着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這裡出了事,所有卸嶺門的人不得不全部撤離!”
大壯道:“這兒原來真的是卸嶺門的老巢啊!都說卸嶺門人行蹤詭秘,能把老巢設在這兒,也真夠有思想的了。”
就在這時,那領頭的日本人突然說道:“素聞,你們盜墓之人逢棺必開,現在眼前就放着一口靈柩,怎麼你們就像沒有看到一樣呢?”
“這口黑棺早就被人開過,裡面放的是揮發性的毒藥!”一個夥計搶先說道。
那日本人笑了笑:“諸位,在下先告辭了,你們在這兒慢慢想出路。”說完,倏然從金像上跳下來,再次鑽進那道黑門內。
大壯一看有人跑了,當即穩不住了:“我操!棺材裡面什麼都沒有!?留這兒沒意思了,快走,咱們也去後面看看!”說完也不等我倆,提起槍就朝後面門口跑去!
倆人急忙追了上去,場上所有人全都愣怔怔的看着我們。穿過那道黑門時,我才發現這竟然是道厚重的石門,外面塗了一層黑漆,又鑲了兩個獸頭。不知道爲什麼,石門後面的空氣彷彿是凝固的,帶着一股濃重的古老氣息,這種氣味有點像空置了幾十年的土房子散發出來的那種。
我不明白,這道石門並不是經常關着,就這樣開開關關的,裡面的空氣和外面也可以流通了,爲什麼進了門就感覺差異這麼大呢?
兩邊的牆壁上各有一排吊奴,所謂吊奴,其有別於普通的燈奴。普通燈奴的燈芯全都按在燈奴本體上,比如口中,手掌心,鶴頂等等,但吊奴卻是一個整個完整的雕像,燈芯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吊在下面。燈芯和本體連接的東西便是吊奴最特殊的地方,也是衆多古墓很少用吊奴的原因。它們的連接方式有很多,比如像吊死鬼那樣的長舌頭,眼珠從眼眶中擠出所拉出的肌肉等,一般都是極其恐怖殘忍的形狀。
我們現在所遇到的吊奴,似乎全都是童男童女,一男一女組成一對,雙腳頂在牆上,四隻手互相抵住。每個童男童女都是被劃開肚皮的,而燈芯,就是用腹中流出來的腸子連着!雖然這些雕像都用純金打造,但仍可看出,那個年代人的野蠻和殘忍。
墓道大概有三十多米長,而燈奴裡的燈油顯然早就耗光了。從燈芯上覆蓋的一層厚厚的灰塵來看,這長明燈滅了至少百年之久。牆壁上每隔四五米,便貼有一面斗大的獸紋面。
出了墓道,後面是一間奇怪的墓室,墓室中有四根粗大的雕龍金柱,正前方的牆上一上一下刻着兩個人的畫像,畫像前面還放着一張供桌,供桌上的香爐裡還有三根燃到一半就熄火了的香。墓室兩側各有一條通道,盤旋向下通道深處。
那幾個人日本人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下去了。大壯看着牆上兩人道:“這倆應該是盤庚的父親和爺爺吧?”邊說邊走到那四根金柱旁試了試:“我說盤庚也不會下這麼大的血本,這上面都是鍍金!”
我急着去追那幾個日本人,便催着大壯:“快走,萬一下面有岔路,咱們可就追不上了!”
三人沿着螺旋梯往下走了七八米後,下面出現了一間大約五六十平米的墓室,另一側的螺旋梯也通到了這兒。按照我記憶的方位,墓室的北面有一條墓道,墓道大概三米多寬,我用手電照了照,不禁心中一陣發虛,墓道兩側竟然是兩排臨街房一樣的房間,房間很小,每個房間中均停放着一個棺槨,房間靠近墓道的這一側,全部用銅質欄杆封着!一眼望過去,就像監獄中的兩排牢房一般,只不過裡面放的全都是封着火漆、繃着白綾的靈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