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瞬間我心中咯噔一聲,那種感受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就像心臟被一隻大手猛然攥住一般:“什麼時候結的?”
我沒有問她爲什麼不等我,畢竟消失了五年,任誰都無法等待下去。況且女孩子的青春就這麼幾年,她不可能爲了一個或許永遠不能再回來的男人浪費生命。我可以理解,但心中還是無法釋懷,畢竟對於我來說纔不過是兩個月而已。
“我等了你三年,你沒回來,後來他出現了。”子衿揉着自己的衣角,說這話時表情已經平靜,不知是眼淚早已流乾還是對我已經心灰意冷。總之,在子衿絮絮叨叨講完我們走後所發生的一切時,整個過程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倒是我,在聽到子衿苦等我的那三年時,鼻子一陣泛酸。
“你受苦了,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男人,我替你高興。咱們終究屬於兩個平行的世界。”憋了好久我才說出這句話,因爲我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已經沒有呆在這兒的必要了,跟子衿或許也是最後一次相見。
說完這句話,我喊上大壯他們離開了,子衿沒有強留,只是將我和大壯的車子以及幾張還有錢的銀行卡還給了我。其實,要這些東西已經沒有多少意義,父親走後,家人也是樹倒猢猻散,三三兩兩的都走完了。
子衿其實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現在她也離開了,雖然是五年之後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穿越回五年之前,但我卻已經沒有力氣也不想再去幹涉歷史,更重要的是天路將要再次開啓,還有很多事情催促我踏上這條路。
離開子衿家的時候,大壯突然想到了那罐龍髓,好在子衿是個仔細的女孩兒,一直在幫我們好好的保存着。
以我們現在的修爲,這罐龍髓已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秦幺妹提出過,開啓傳送臺或許可以借用龍髓的力量。畢竟再次集齊十六根引子已經非常困難,絕非一兩年的事,卸嶺門如此多的人手尚且用了這麼多年,更別說我們四人。
這也是秦幺妹提出的辦法,引子終究只是能量,或許可以用龍髓來替代。四人沒在上海久留,帶着一罐龍髓直接去了扎格拉瑪山,其實在離開之前,我很想去雲南再去看眼妖塔,經過這次的時空旅行,四人終於知道了高黎貢山的詭異之處,那裡不光有一座能夠流血的寶塔,下面還壓着一隻中國神話中的四大凶獸——饕餮!
還記得第一次去雲南,在洞壁上看到那一幅幅刻畫時,衆人猜想的妖獸竟然還是山海經中提到的一隻。現在想想當時在八寶塔中的場景就是一陣後怕,那下面壓着的可是饕餮,一種最爲可怕的兇獸,修爲更是達到了主神級別。
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我真想掀開寶塔親自將饕餮收服。除了這一處,還有一個地方我想去,那就是貢嘎山,在這座山峰中還深藏着另一個可怕的存在,那條蠕蟲妖王,渾身都有彩色斑點,尾部長有黑色毒針。這兩樣妖物留在世間,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等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將這兩妖物收服!”我不僅喃喃的說出聲來。
“能不能回來都得另說,你就別想這麼多了,讓他們自求多福就是了。”大壯很不以爲然的聳聳肩,顯然這件事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喜子逮住大壯的耳朵使勁擰了一下:“別整天裝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滅世大戰的時候,你不一樣很拼命嗎?”
“好了好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有妖塔和石碑在他們永遠逃不出來。”文靜將食物和衣服拿了下來,再次回到崑崙山,這裡很多地方已經被開發成了景區,不知道扎格拉瑪山有沒有被發現。
穿過大片已經有了明顯人爲痕跡的森林,四人再次來到那座神秘的山峰處,還好這裡依舊清淨,和我們當日離開時的模樣沒什麼區別。山峰不高,山坡仍然可以看到很多低矮的石屋。我算了下日子,如果天路開啓的時間嚴格遵守五年之期的話,那麼現在離再次開啓只剩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不得不說,這次的穿越真是太巧合了,顯然那個我在其中動了手腳。
四人沒有急着鑽進山洞,在山坡上找了兩間石屋住了下來。天路的開啓,自然再次引來各路修士的關注,其中很多常年隱居山野不爲人知的散修甚至隱世門派全都付出水面。當晚就有很多修士陸續出現在扎格拉瑪山上,毫不停留的鑽進山洞。
到第二天更有很多大門派陸續來到,卸嶺門、搬山一派以及茅山、嶗山派均有大批人羣來到,發丘門更是不會缺席。人多必有糾紛,不時便會聽到發生衝突的喊叫聲。
“四位好耐性啊,昨日便到了,今天還不急着下去嗎?”突然一個面色發紅的高大漢子在四人背後說道,此人濃眉大眼,但不知是缺覺的原因還是已經患病,眼睛上佈滿了血絲,乍一看就像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讓人不禁汗毛乍立。
“不是還沒到開啓時間嗎?急什麼,進去的早反而可能活不到天路開啓。”大壯有些警惕的看了此人一樣,說道。
此人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掃了四人一遍,鼻子中發出一聲略帶不屑的冷哼:“哼,傳送臺就那麼大,早已經人滿爲患了。”說完,沒等我們再說什麼便匆匆離開了。
“好奇怪,我怎麼一看到他就特別不舒服!”水月清雙臂抱胸,看着那人的背影。
“對啊,從沒見過皮膚這麼紅的人,連眼睛都是紅色的。”喜子也發出了疑問。
不光他們二人有異樣的感覺,就連我也覺得心裡咯噔一下,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我絕對可以確定,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皮膚紅成這樣的人!
等到第二天晚上,四人這才收拾行囊出發了,沿着洞口剛下去不到兩百米,便聽到下方傳來陣陣槍響,還有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就連四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地上也躺着很多屍體,這讓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女孩兒——吳佳依,那個第一個爲我換衣服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