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又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小丫頭!”我難以原諒自己的過錯,一滴淚珠不經意從眼眶滑落下來。
九尾過來幫我擦乾:“我從未見你流過淚。說回來是我給大家帶來的傷害,雖然我記不起來,但可以想象到那次大戰的慘烈。我……”
“丫頭,算了,這誰也不怪。這個修真世界就是這樣,哪天沒有死人,只怪小釧命不好。”秦幺妹打斷九尾說道。
就在衆人準備出發的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了一人,全身冒着黑色死氣,面色蒼白:“你們不認識我了?”
“布卡!?是布卡,你怎麼變成這樣子?!”大壯一步走過去,雙手捏着布卡的肩膀大爲震驚道。
“上次分開之後,我被他們追上了……,我的肉身被炸碎,神識也差點死亡,我在宇宙遊蕩的時候,碰到了獅駝嶺的一位魔王,他將我收留了。教授我可以恢復肉身的魔法,但我從此就成了魔。我現在像一隻惡鬼,甚至連魁、魃都不如。”布卡嘆了口氣喃喃道。
“沒事布卡,你跟我們走吧,我們一同闖仙路。只要進入仙界,你就能恢復正常了。”我勸慰道,真沒想到一次分離,讓幾人已經落到如此境地。
布卡搖搖頭:“你們去吧,我不想再去闖了。十幾年過去了,獅駝嶺已經是我的家,留在這裡我很開心。而且,以魔入仙,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拼死修煉不如留在這兒快活。”
水月清堅決不同意:“不行,我們一定——”
“不要說了,水月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心意已決,等我慢慢修到魔祖之後,再來找你們。”布卡心意已定,已經無法再改變。
“那好吧,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我和老錢還有幺妹已經成帝了,在這個世間已近無敵。”大壯極爲惋惜的說道。
布卡搖搖頭,神色嚴肅的說道:“恭喜你們成爲了大帝,不過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到了帝境也有實力強弱之分。前幾日你們龍族一事,我們嶺的魔祖說起過,不要看世間帝境人物如此多,其實,爭鋒成仙路只是三魔五帝八至尊,這十六人之間的事。”
“三魔五帝八至尊!都是哪幾位?”我問道。
“是誰我也不知,只是聽魔祖說真正掌握大宇宙生死的是這幾人。你們以後行事一定小心,千萬不要被他們盯上。到了這種級別已經沒有好壞之分,種族之分,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成仙。”布卡囑咐道。
我“嗯”了聲:“行,我們知道了。”
“我不能多留了,朋友們以後再見,你們多加小心。”布卡說完便消失了。
沒想到這一次的尋友之旅竟然這樣結束,大壯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別想了,走吧。咱們今後的路還很長,好好研究研究那什麼三皇五帝的。”
衆人不想在魔域多呆,直接回到與昇仙星緊鄰的一片星系。這裡幾乎就在白帶下方,茫茫無際的白色條帶猶如一面圍牆,將大宇宙和外界隔開了。在這個地方看白色條帶,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錢公子,你體內混沌力爲何變成了仙力?!”秦幺妹難以置信道。
“說來話長,龍蛇大戰的時候,我吞噬了大量的仙氣。可能吞噬的太多了,仙氣將混沌種子同化了,最終變成了仙力。”我輕描淡寫的簡單說了下:“仙力比混沌力還要強大的多。我有一個陣紋可以轉化仙氣,等會兒找個星球,也讓你們試試。”
“走,去吃點東西吧?順便打聽點消息。”大壯一邊說着,拉着喜子朝此星第一大都市最大的飯店走去。
這座大都市面積非常龐大,比我們離開時的北京城還要大一圈,但這裡沒有摩天大樓,大部分建築還都是木質的。主要人少地多,地皮便宜。但這座星球顯然也到了暮年,靈氣非常稀薄,與地球不相上下。
本土人基本沒有多少修士,全都過着平平凡凡的紅塵生活。但這顆星球上強大的修士卻很多,關於成仙的消息也最多,最可靠。主要因爲,這裡是進入那片古老星系的最後一站,離開這兒,再往前就看不到人煙了。來這兒的修士,也大都是穿越茫茫宇宙的強者,他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碰運氣闖闖仙路。
“幾位要些……真漂亮!”這夥計話都沒說完,剛看到九尾就直接流鼻血了。說實話,就連大壯這小子也流過很多次了,只是沒敢讓喜子發現。
“點菜!”大壯使勁敲了下桌子,提醒道。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夥計一邊說着一邊擦了下鼻血:“幾位貴客要什麼?”
“算了,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菜全上來。”我趕緊將這位眼睛一直髮直的夥計打發走了。邊走邊不停的回頭看,鼻血滴的前胸都是。
九尾急忙取出一件斗篷戴上了,口中很不情願道:“每回吃飯都得這樣,吃的都不爽快。”
“丫頭,算了。”我幫她把斗篷取了下來:“不讓他們靠近就是了,這樣吃飯也太委屈你了。”
大壯一拍桌子,登時笑道:“哈哈哈,老錢,看來以前沒少給你惹麻煩呀!現在三位大帝坐鎮,怕什麼,實在不行把這整座酒樓清空!”
“你彪啊!”喜子猛然在他肚子上捶了一下:“把人都趕走還有什麼意思,你還要不要打聽消息。”
“丫頭的容貌真是讓人歎爲觀止,難以想象時間還有這樣美貌的女子。你能與他生死與共這麼久,這也是錢龍的福氣了。”水月清由衷的讚歎道,但氣氛卻開始變得有些怪怪的。
秦幺妹急忙岔開話題道:“喜子,你還真厲害。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個人敢把堂堂漢武大帝訓的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吧。呵呵呵……”
面對小清,我曾經的摯愛,甚至現在也是,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我都是心如刀絞一般。對我,小清是無比寬容的,面對一次次對她的傷害,她都能不計前嫌,甚至還答應了和子衿一同嫁給我。而今,她遇到了這種遭遇,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立馬向她求婚。可如果沒有做通九尾的思想工作的話,這樣做勢必又會傷害到她,四十年了,我倆在一起同甘共苦將近凡人的一生,這份感情已經不是我年輕的時候所能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