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在這兒多愁善感了!乾點正事,這麼大的棺材,裡面的明器肯定很多!咱們快去開棺!”大壯當即就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
我道:“咱們下斗的經驗不多,還是小心點爲好。你看,這兒躺了這麼多屍骨,他們爲什麼沒開?咱們還是先搞清狀況再說,萬一掛這兒後悔都來不及了,咱們這趟出來還他孃的沒順過呢!”
水月清指着生肖鼠和生肖牛之間的一幅壁畫道:“你們看這上面畫的好像是你們中原一帶,這兒不能是一箇中原人的墓吧?”
我急忙朝水月清指的方向看去,那幅圖描述的應該是一場災難,在開闊的平原地帶,到處都是水,很多人倒在水中。就在圖畫的上方,有一片地方沒有水,那兒聚集了很多人,我仔細瞧了瞧,竟然都是軍人。從他們的動作來看,顯然是在打仗。
“不是吧,那時候的人可真夠玩命的,發着洪水呢這仗還是照打不誤。”大壯摸着下巴說道,一邊還發出嘖嘖聲。
“那時候的軍人敬業好不好,哪像現在的啊,主業成了救災。”我緊跟着大壯說了句。
我朝生肖兔的方向走過去,按照生肖順序,這應該是第二幅圖。與第一幅相比,這裡的洪水已經退去,出現了一條大河,河岸上站滿了人,兩邊還有很多民夫挑着籮筐正往河岸上送石塊。
“你能看出來了嗎?”水月清追問道。
我搖搖頭:“這兩幅圖裡都有很多人,甚至連哪個是主角都看不出來,怎麼確認啊?再者,中國五千年的歷史,發生的災難尤其是水災,不計其數,根本無法推斷。”
“唉,老錢,你過來看看這幅,好像有那麼點意思。”大壯站在倒數第三幅處喊道,一會兒沒看到,這小子竟然走了這麼遠。
我和水月清急忙走過去,瞬間被壁畫上的一個人震住了!整幅畫同樣描述的是戰爭場面,只不過這次出現了壓倒性的優勢,大批着裝短衣短褲的士兵在圍攻一些好像穿着羊皮的人,反正這些人的穿着比較奇異,有點像古代西北的絨族。就在戰場不遠的地方,一片空曠之地,畫着一個比其他人都要高大數倍的人。此人披頭散髮,盤膝而坐,那身段那模樣,正是我們在鬼鎮的牆壁上看到的那人!
“怎麼回事?這,這不是神嗎?!”水月清費解道。
大壯附和了句:“不過,這也說明咱們之前碰到的那個鬼鎮有可能是真的,不是做夢!”
“如果是真的,咱們怎麼會一夜間跑到沙漠裡了?還有,那個鬼鎮去哪兒了?咱們的車爲什麼會突然消失?”水月清道。
我沒有加入二人的討論,因爲,此刻腦海中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似乎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看了看這幅畫再沒什麼可看的了,我急忙朝下一幅走去,這幅畫給我的感覺,場面極其宏大,上面所描述的事情,相比於天災和戰爭來說,要稀缺的多。
整幅圖總的來說可以分成三個部分,左右兩側各畫了一個城市,佔了壁畫的三分之二,城市的旁邊還寫有幾個甲骨文的文字。兩座城之間有河有山,還有一條大路將兩地連接起來。就在這條大路上,成千上萬的人拖家帶口,拉着大車小車的輜重從左面城裡出來,朝右面城裡進發!在壁畫的上方,仍舊畫了那個披頭散髮的人,表情十分莊重的看着下面的行人。
“這是在遷都!”這幅圖畫所提示的信息,幾乎瞬間戳破了腦海中的那張紙!我心中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但還需要一些佐證。
大壯跟過來,贊同道:“的確是在遷都,然後呢?”
水月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好像明白點了。”
我沒有理會兩人,直接朝最後一幅走去。這副畫中,左測畫的是一個高高在上宮殿,宮殿中央的皇座上坐着一個人,此人正是那個劈頭散發,很像張天師的人!皇座兩側站滿了文武大臣,所有人都齊刷刷看着宮殿外面。
宮殿外面畫的是一片廣闊的世界,先是大面積的平原,再往外是高山,還有很多河流穿梭其間。大地上有很多人,似乎在唱歌跳舞。總之,整幅畫面給人一種四海昇平、萬物懷生、氣緒凝和、殊庭肸蠁的繁榮之象。
這幅畫的上方同樣畫着人,只不過畫了九個,九個人都和王座上那人同樣大小,形態各異,當時着裝都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皇帝或者王,每個人的下方還寫着一列甲骨文的文字。九人全部低頭看着下方,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