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看到這玩意兒,嚇得我渾身一怔,急忙支起身子定睛看去,卻什麼也沒有了。雖然知道血棺中肯定有東西,但此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右腿產生的劇痛讓我一下想起了那些令人作嘔的尖刺。
我看了眼那些藤蔓,似乎十分懼怕這口血棺。明明棺壁上也有很多血,但卻不敢往上攀爬。現在看來,只要血棺裡的東西能夠老實呆着,四人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便急忙對三人說道:“我看那些藤蔓不會上來,大家趕緊把腿上的尖刺拔掉。”
三人再次看了眼地上的藤蔓,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了,忙挽起褲筒,一根根往下拔刺。大城最倒黴,捱了三下,期間拔刺的時候疼的差點暈過去。其實,我比他還差勁,拔了一半的時候就疼的全身冒虛汗,兩眼一陣發黑,只好在棺蓋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拔下腿上的刺用了將近十分鐘,之後在傷口上又塗抹了一些雲南白藥。大城放下褲腿,有氣無力的說道:“三哥,咱們怎麼辦?”
三哥有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辦?趕緊想辦法啊,還能怎麼辦!”
吳佳依看着滿地的藤蔓,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間墓室,咱們來之前就已經是滿地鮮血,肯定也是這些藤蔓乾的。所以,我覺得這些藤蔓也是由什麼東西來控制的,否則不可能可以隨意出現。”
她說的是事實,我也同意這個看法,想來想去能夠控制藤蔓的東西,似乎只有一樣:“我覺得,控制藤蔓的應該是血棺中的血。”
“我覺得不應該是血,更可能是裡面剛纔叫喚的那玩意兒!”三哥指了指下面,隨手掏出一根菸點上了:“你倆要不要?”
“給我來根。”大城咬着牙說道。
“你也來根吧,男人哪有不抽菸的。”說着扔給我一根。
吳佳依側着身子往棺壁上看了眼,似乎有了什麼重大發現:“棺蓋好像被咱們壓下去了,血不往外流了。”
我猛吸了口煙有些激動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些藤蔓應該很快就要退下去了!”
大城咧着嘴笑道:“真沒想到竟然還能活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大城這邊話音剛落,就聽門口處傳來“嘡嘡嘡嘡”四聲鐵石相撞聲。大城登時激動起來:“是門!門打開了!三哥,門打開了!”
三哥似乎沒聽到一般,過了片刻才淡淡的說道:“你想離開,就趁現在趕緊走。”隨即又轉頭對我倆說道:“這口血棺放在這兒,顯然不是爲了葬人,而是一道極其兇險的機關。”
我跟着附和道:“機關的核心就是棺材離的那個東西。這三道鐵鏈的目的,就是將它封在裡面,並且捆綁的鬆緊程度正好允許棺蓋可以輕微的擡起。控制那扇門的機關應該就在棺蓋上,可以肯定裡面的東西是不會拉動機關。”
吳佳依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僅靠機關的話,不可能操縱這些藤蔓植物。能夠操縱活的生物,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蠱術!雲南多蠱術,在墓葬中使用這種技術也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爺爺跟我提起過雲南一種極其陰毒的蠱術,叫生人血蠱。傳言這種蠱術是用活人制成,配合着一種吸血的東西,能夠將下蠱對象毀屍滅跡!和咱們遇到的這東西,似乎很相似。”
“我聽說過蛇蠱、金蠶蠱、針蠱什麼的,還從沒聽說過有一種生人血蠱。”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種蠱術因爲太過於陰毒,所以只被用在古墓中,權當保護墓主的一道機關。但是這種蠱一般只能在風水極差的地方下,並且,難以避免的會影響墓葬風水。”吳佳依道。
三哥擺擺手說道:“就別研究這是什麼玩意兒了,想辦法離開才行。你們看,那些藤蔓確實退回去了。”
我丟掉手中的菸頭,當即對三人說道:“我估計三個人就可以壓住棺蓋,這樣,咱們三個留在上面,讓吳小姐下去察看出口。只要那些藤蔓不出來,總會找到出口的。”
“好,就這麼辦。”吳佳依痛快的答應了,剛要跳下去,突然棺蓋猛的一陣晃動,緊接就見大量血液從棺中涌出,棺蓋與棺壁之間出現了很大的縫隙,四人緊緊抓着鐵鏈剛剛站穩,便看到一隻沾滿血液的爛手從棺中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