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卸嶺一派自民國時期便以在各地銷聲匿跡,就此絕了。想要找到他們豈不是比登天還難?”我覺得這條路也不好走。
大壯搖搖頭,嘿嘿一笑:“那得看誰去找,四爺在這一行混到的線人不可謂之不廣,日本人的行蹤,他尚且能夠弄到,整個卸嶺門目標應該更大。並且,連帶着扳坨子也一塊調查,他後面的勢力龐大,而且又在明面上,肯定好找,至於好不好對付就不是咱們的事了,正好借扳坨子一夥人將這死人給滅了。”
“有道理。等會兒我回家和老爹商量商量。”我道。
“我跟你一起去。”大壯很是積極。
我擺擺手:“你留下看店吧,這點事我能說清楚。”
“別跟他提加藤和那死人。”大壯又叮囑了句。
我點點頭,把需要交代的和大壯說了一下,便急匆匆回家了。和老爸談話的過程這裡就不再贅述,只是把當天和大壯商量的又說了一遍。末了時,父親給了我一個人的住址,讓我去找他,他會鼎力相助。除了這個人外,父親還給了我一個品次極高的黑玉戒指,戒指上面畫着很多層的圓圈,咋一看有點像輪迴眼的感覺,不過,不知爲什麼,父親給我的時候頗爲猶豫,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忍痛割愛一般。最後還叮囑我說,見此人時只需拿出戒指便一切都好說。
第二天上午便離開家去了店裡,大壯這個懶熊竟然還在睡覺。水月清是下午一點的飛機,吃過中飯便去了浦東機場,這次大壯強烈要求一起去,犟不過他只好把他帶去了。一見面,三人不禁又是一陣寒暄。
“錢龍,我覺得咱們關於加藤和那具蒙古勇士的結論下的有點武斷,也有點偏早。”水月清一上車邊打開電腦邊說道:“我不相信那具蒙古勇士是死而復生的,肯定還有什麼原因。至於加藤事,我問過爺爺他們,但他們都對此人矢口否認,不承認知道加藤一事。”
大壯嘆了口氣:“那就是說此事沒有一點進展嘍?”
水月清搖搖頭:“他們越是否認就越是知道此事。我後來偷偷進入了家族的資料室,查到了加藤的資料,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道。
“此人似乎在人間蒸發了二十年,也就是1987年—2007年,這期間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資料。”水月清一邊在電腦裡翻看着東西一邊說道。
大壯搖搖頭:“萬一,這二十年你們家族沒有記載呢?再者,你們家族的資料室畢竟不是國家檔案館,靠譜不?”
我也有這個疑問,對於一個人的資料,畢竟最可靠還是國家人事部,他們僅僅是一個家族,對於外人的資料真的能做到如此詳細嗎?我也有些懷疑她家族的實力和做此事的必要性。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2007年之後的材料呢?”
水月清看了我一眼:“2007年之後五年的材料並沒有記載加藤,而是鬆島。並且僅僅記載了最近五年資料的鬆島的檔案,卻放在二十多年的老檔案室裡。這或許也是輔佐證明加藤和鬆島是同一人的有力證據。”說完,又轉頭看了眼大壯:“你放心,我們家族的資料室很靠譜。”
大壯鄙睨的看了眼水月清,半信半疑的嘟囔道:“真的嗎?這麼牛逼?”
水月清沒有理會接着說道:“我請人評測過加藤和現在松本的兩張照片,結果顯示,兩者的年齡正是4~6年!”
“這說明中間那二十年,加藤的生長處於停滯狀態?!”水月清的資料讓我感到十分吃驚,這突然的變化讓我瞬間意識到對加藤長生的判斷似乎確實有些武斷。
水月清“嗯”了一聲點點頭,大壯接着搶道:“也就說加藤並非真的長生不老,只是在那二十年間發生了奇特的事情?”
“是的。現在也唯有這個推斷可以解釋的通。”水月清接着說道:“咱們只要想辦法弄清他這二十年間發生了什麼,或許就能揭開事情大半的真相。”
大壯很是糾結的摸着今天早上剛剛割過的小鬍子,嘿嘿笑道:“嘿嘿,他媽的,這小子該不會是被哪個神仙姐姐弄到天上住了二十天吧?俗話說,天上的一天可是地上的一年啊。嘖嘖,這小子不能有這豔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