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水月清又發了一句:你們怎麼可能找一個船員來領頭倒鬥?
水月清:說來話長,這是我們家的事,我也瞭解不多。只知道是爺爺他們找他來的,然後又讓我跟着去了,原本說着是讓我監督他們,結果人都死在了裡面。
錢龍: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你不僅僅是個翻譯,真正的領頭人應該是你吧?鬆島只不過是個嚮導!
水月清:我算是組織方的代表。
錢龍:那你知道爲什麼小川想殺鬆島嗎?在妖塔前,要殺鬆島的人不僅是我一個還有一個人,就是小川。
水月清:啊?!這怎麼可能,小川是我們請來幫助鬆島的,實際上就是幫助我領導整個隊伍的,他怎麼可能要殺鬆島呢?不對,應該是加藤!
錢龍:不知道,這是我親眼所見。
水月清:謝謝你提供的這個消息,我會馬上告訴爺爺他們。另外,你爺爺的筆記本需要我複製一份嗎?
錢龍:掃描過來一份就好了。
水月清:好的,那我先下了。
錢龍:再見。
水月清:對了,你父親的傷勢怎麼樣了?
錢龍:謝謝你的關心,他好多了。
水月清:嗯,好好照顧他,再見。
錢龍:再見
我剛說完再見,大壯突然點點頭道:“萬歲,我知道小川怎麼拿到你爺爺的筆記的。你還記得妖塔前混戰時,你爺爺曾被他們拖入兵俑林中,鬆島在你爺爺身上摸來着,筆記肯定就是在那時候被拿走的。”
大壯這麼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當時鬆島確實在我爺爺身上摸來着,不過又有一個問題出來了。鬆島在我爺爺身上摸了半天,似乎就是爲了拿到那本筆記,既然這本筆記如此重要,又怎麼會落到小川手上呢?我記得,鬆島在被我射死後,父親緊接上去檢查了一番,什麼都沒翻出來。現在想想只有一種可能,筆記是在鬆島活着的時候,交給小川的!
我急忙把我的想法說給了大壯,大壯撓撓頭,一陣費解:“他哥哥的,這羣小日本搞的什麼飛機!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別忘了,鬆島就是當年的加藤。你爺爺的筆記中肯定記錄很多他們去妖塔發生的事,這對加藤來說極其重要,就像那張能夠暴露他身份的照片。我實在想不通他爲什麼要將這東西交給小川,難不成,這老妖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搖搖頭也是想不明白:“他就算要給的話,也應該給水月清纔對啊,小川可是要殺他的,如果像你說的,他知道自己要死了,那多半也會知道死在誰的槍下啊。我只是一個突發事件,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會殺死他,不應該考慮在內。”
大壯吐了口煙:“你是說,鬆島知道小川會殺他,但還是把筆記給了小川。不對,這不符合邏輯。我看這事咱們也別想了,瞭解這整個事情內幕的,只有日本那邊。所以,咱們還是靜下心來等水月清的消息!對了,要不要跟四爺商量一下。”
“不用了。”最近父親狀態很差,自從雲南回來後,精神上就十分頹廢,我曾和他交流過幾次,他的心結就在於無功而返,而且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每每想到赤丹更是有些心灰意冷,脾氣暴躁,這可能和他失去右手也有很大的關係。我試着去勸慰,但沒有任何效果,而且父親年紀也大了,還失去了右手,我不想再讓擾亂了家族幾十年的破事再來煩他。
當天晚上,我和大壯也沒有回家,買了些酒菜在店鋪了喝到半夜。一直等到第二天都沒有水月清的消息,急的倆人什麼都幹不下去,本想給她打個電話,但一看號碼是網絡電話根本沒法回撥。
大壯坐在空調下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門外過來過去的美腿,還時不時的咽口唾沫。我坐在電腦前玩着紙牌,不時也跟他就某個美腿女郎評論一番。時間就這麼無聊的從早上一直流淌到下午,倆人吃了點東西,正準備接着做上午的事。
突然門口進來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着裝十分奇特,大熱天的穿着長袖長褲,頭上戴着一頂很大的牛仔帽,腳上套着一雙布鞋。在上海三十多歲的男人中,能找出個穿布鞋的,那簡直就是奇葩!
“你好,請問有什麼吩咐?”大壯學着我客氣的說道。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朝屋內望,似乎沒有看到大壯一般,這讓大壯頗感沒有面子。“哎!你找誰啊?”大壯立刻恢復了本性,又問了一遍。那人仍舊沒有說話,反而朝屋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