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人圍着北京城三環以內轉了個遍,並不是爲了試車,而是將下次去沙漠的器具購買齊全,手杖、專用遮陽帽、水帶、沙套、高幫防水運動鞋、速乾衣褲、防蚊水、帳篷、防潮墊、睡袋等,當然還買了必須的下鬥用具,像狼眼手電、照明彈、潛水衣、壓縮餅乾、中飯用牛肉乾、熒光棒一類的。一些世面上禁售的東西,很難在北京買到,必須到一些天高皇帝遠的黑市。不過像金剛傘一類的必須定做,需要很長時間,所幸家裡還有三把,所以,三人決定今晚趕回上海。
有了好的坐騎,似乎路程也不再是問題,一千公里的路程,幾乎全部170碼過去的,七個小時便到了我家,不過已經是凌晨的兩點。車子剛停下,就見一個黑影從樓道中走了出來,定睛一看,我和大壯哎呦一聲,緊接就聽大壯叫道:“他不會是在這兒等了一天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知道我們今晚回我家裡?”我坐在車裡感到一陣徹體冰寒。
水月清看看我倆,雖然還未能像我倆一樣熟悉此人,但已經猜到此人是誰:“他就是那個蒙古勇士?啊!真是哎,就是左排第三個的那位!”
大壯一拍大腿:“日他孃的,還真是陰魂不散,走下去,如果他敢發飆,老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也得他弄死!壯爺最噁心這種死纏爛打的了!”
“別先衝動,看他什麼意思?”我下車前叮囑了大壯一句。
原本以爲那人會因爲我們的逃跑發飆,沒想到,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赤丹在哪兒?
大壯挺了挺胸,顯得霸氣十足的樣子,我還以爲他怎麼得說句爺們點話,比如不知道,爲什麼要告訴你之類的,結果這小子很壯的走上前去,竟然陪笑道:“據消息稱,現在正在沙漠金宮。但我們還不清楚這沙漠金宮具體在什麼地方,你看——”
“怎麼又跑那兒去了?”那蒙古勇士一聽不禁嘟囔道。
“啊!?兵爺,你認識那地方?”大壯一興奮,連稱呼都變了。
“消息可靠?”說這話時,那勇士眼神已經變得極其冰冷。
大壯嚥了口唾沫:“半,半仙說的,可靠還是不可靠?”
我將大壯拉到一邊,對那勇士說道:“消息很可靠。我們正準備前往,要不要帶你一程?”
“好,馬上就走!”說完直接鑽進駕駛室。
大壯瞥了眼,咧咧嘴笑道:“沒看出來這還是個老司機啊,嘖嘖,他這駕駛證可是有年頭了。”
“行了,別扯淡了,快把他弄到後面去。我和水月清上去拿東西。”說完喊上水月清朝樓上跑去。
倆人只拿了三把金剛傘便下來了,水月清還隔着門縫看了眼父親,她以爲我沒看到她這個舉動。倆人一句話沒說,我想父親也應該被我們驚醒了,只是沒有說話。倆人回到車上時,那蒙古勇士已經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除了現在的裝備,還需要添加的就是槍支和軍刀,雖然軍刀可以在上海北京買到,但不值得單獨跑一趟了,而且,路上帶着軍刀,一旦遇到犯神經的交警查車就麻煩了。
四人一出市區,便上了朝蘇州方向去的高速,這一路過去,經過南京、合肥、西安、蘭州,直接到了西寧,用了將近二十三個小時。一下高速四人便直奔酒店而去。現在是凌晨的一點多,就算隱藏在地下的黑市開張的也不多,在加上三人馬不停蹄輪流開了將近一天一夜,已是人困馬乏。
一路上那勇士除了吃飯,其他時候連嘴脣都未動一下,一直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風景,直到下車時才拍着車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真快!
吃過飯,便各自回房間睡覺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鐘,水月清早已定好早餐,我去那勇士房間喊他時,正看到其上身赤裸的在練功,牀上的被褥鋪的好好的,似乎一整晚都沒有躺下睡覺。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是,此人前胸刺着一隻大大的雄鷹
“吃飯了。”他不愛說話,我也懶得和他多說,但好奇心還是驅使着我追問了句:“這鷹紋的很漂亮嘛!你是天鷹幫的嗎?”
那人一愣,面色十分嚴肅的問道:“天鷹幫?是何種幫派?”
“開玩笑的,就是想問你幹嘛紋個這麼大的鷹?”和他的交流中,我已經深深的感覺到和此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自然的說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