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移動的籮筐,我突然想到姥姥經常給我提起的一件事,七六年到七七年的時候,也就是**剛剛去世的一年內,山東一帶曾流行用這種方式算命,請來的神就是**,據說非常靈驗,但也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年。
整個儀式比我想想的要簡單,女孩兒只是不停在念咒語,水月清就是雙掌平放在籮筐上方,可就是這麼看似像演喜劇一樣的場景下,那沒受任何力的籮筐在緩緩移動。大概持續了一分鐘之後,女孩兒突然跟我要我的八字,我急忙說給她聽了。
這樣又持續了將近五分鐘,女孩兒做法完畢,深吸一口氣,這時籮筐也像突然卸了力一般倒在了一邊。水月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孩兒:“好,好啦?”
女孩兒點點頭命那大漢將燈打開,隨着啪的一聲輕響,一盞昏黃的小燈亮了起來,大壯“嗨!”的一聲說道:“汗,你這有燈跟沒燈啥區別?一樣什麼都看不清!”
“心裡能看清了。”女孩兒很淡定的說了這麼一句,但我總感覺有些演的成分。
五個人全都藉着昏暗的燈光看向黑布上的粉末,因爲針太細,勾勒出來的線的輪廓也很細,根本看不清畫的什麼。我看了看水月清和大壯,倆人也是一臉茫然,大壯更是直接,嘟囔了句:“這麼暗怎麼看啊!”說着就要拿出手機照照。
“別照!”女孩兒顯然有些生氣道:“既然來找我,就要信任我。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就請三位自便吧!”
“好好好,別激動,不照了,不照了。”大壯撇了撇嘴急忙將手機收了起來。
女孩兒很認真的看了一會紗布,閉上眼睛說道:“三位要找的東西是赤丹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沒想到她能直接說出赤丹,不信任瞬間降低了很多。
女孩兒沒有回答,接着說道:“此物現在正處西域,具體位置我不知道,只能看出兩種東西,一樣是一望無際的沙子,一樣是金色的房子。”
“沙漠金宮!?”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水月清有些欣喜道:“塔頂的壁畫!我就說兩者肯定有聯繫,看來柴昱在獨自登上塔頂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那面壁畫了!”
“姑娘,你真厲害啊!非常感謝!”水月清激動之餘不忘感謝一句。
大壯也一改之前的態度:“大師,絕對的大師,你真厲害,請問需要我們付出什麼報酬?”
女孩搖搖頭,看了我一眼:“分內之事。你們需要付出的報酬不是給我,而是給以後的事情。”
“你還能看以後?!請大師看看我以後有沒有錢?”大壯激動的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三位請回吧。”女孩兒很文雅的說道,言行之間,即帶着一點稚嫩,又帶着一點算命人常有的老成和看破紅塵的感覺。
大壯還想不依不饒的問,那壯漢募然一聲大吼:“閉嘴!道破天機都是要折壽的!丫的,趕快滾吧!”
“對不起,我們馬上走。”水月清急忙拉着大壯往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我回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女孩兒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微微頷首道:“請多保重!”
“你也是。”說完便出門而去,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的眼神,我竟然感到一陣揮之不去的哀傷。其實,從看到女孩兒的第一眼,我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三人離開女孩兒家時還不到十點,上午的時光還有很長一段,大壯提議帶我們在南鑼鼓巷一帶轉轉。因爲剛纔心情的影響,我也不打算早早的回去,水月清是女孩子更喜歡逛街,所以三人在大壯的帶領下,逛了逛鼓樓、雍和宮,還有後海、恭王府一帶,尤其是後海小吃街,這讓水月清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是個十足的吃貨,後海孝友衚衕中的九門小吃幾乎吃了個遍。不過,像羊頭馬、爆肚、滷煮火燒我還真是頭一次吃,味道很個性,只是對長三角一帶的人來說,口味稍有些偏重。
吃的差不多了,水月清這才滿意的笑道:“今天,本姑娘太高興了,帶着你們去買樣東西!”
“什麼東西?”大壯嘿嘿笑着,倆眼珠子不住在水月清身上飄:“不會是去買今天晚用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