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射擊。”武子叫了一聲,立馬槍聲消失。
只見武子提着元戎劍跳上了龍牀,直接朝着女屍的脖子砍去,我已經做好了面對鮮血狂噴的準備,可就在劍鋒距離女屍三寸的時候,忽然女屍一伸手。
只見她的兩根蘭花指,直接捏住了元戎劍,彷彿武子剛纔根本沒有用力,就被她輕而易舉地接下來。
女屍艱難地扭過脖子,發出了“咯嘣咯嘣”的響聲,她看着元戎劍,彷彿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楊紅豔已經把照明彈壓入彈夾,上了膛之後,說:“轉身,閉眼。我要燒死這個糉子。”
還沒有等我們反應過來,“砰”地一聲槍響,頓時就是一道劃破黑暗的光線,比起夜明珠散發的更加的亮,還帶着一股炙熱的感覺,我們連忙轉身閉目,可是等了一下,照明彈居然沒有炸開。
我忍不住轉身一看,只見女屍能用兩根手指捏着一顆大號的子彈,有些好奇地看着,但片刻之後照明彈還是發出了能夠刺瞎人眼的光芒。
我心說完了,這下這雙眼睛報廢了,就努力地去閉眼睛。
但是,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女屍直接就把照明彈丟了過來。
照明彈幾乎就是從我的身邊穿越而過,炙熱的光芒已經開始爆裂,我的眼睛瞬間就火辣辣的疼。
但也只是那麼瞬間,照明彈已經砸到了身後的牆壁上,“轟”地一聲爆開了,將原本就非常亮的空間,炸亮到幾乎要瞎了的地步。
我的眼淚“嘩嘩”往下流,我甚至懷疑我的眼睛由於剛纔的一下就瞎了,結果我再次的非常幸運,只是爆盲了那麼幾秒,我的視線又恢復了。
等我睜開看其他人的時候,他們也正在拼命地揉着眼睛,而這時候我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我眼睛剛剛恢復過來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努力起睜眼去看,那不是別人,正是那具女屍,她正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我,也許是人的奴性所致,我居然心生給她下跪磕頭的衝動。
女屍緩緩地擡起手來,抓住了我手中的精鋼劍,我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地鬆開。
幻想一下,如果你面對一個幾千年前的女糉子,而且還她黃袍加身,並且長得非常漂亮,你的吃驚、恐懼和呆滯,讓你怎麼能夠反駁她的意思?
我鬆開了精鋼劍,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得腿都軟了,彷彿身上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了一般,就癱坐在地上,擡着頭呆呆地望着女屍。
而女屍好像對我並不怎麼感興趣,她正打量着手裡的元戎劍和精鋼劍,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的疑惑和不解,彷彿有什麼事情把她難住了。
當時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而武子他們恢復視線之後也不敢動,因爲我就在女屍手裡劍尖下,只要稍微往下那麼五尺,我立馬就被串成糖葫蘆,而且是多送一根“小木棍”的那種。
在我勉強有了意識之後,也是不敢絲毫的亂動,那種頭上懸劍的感覺,讓我渾身不斷地出着冷汗。
就在那短短五分鐘內,我出的冷汗比我這二十
多年加起來都多,用膽戰心驚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害怕。
我是坐在地上想悄悄爬走也不走,站起來跟女屍面對面更加不行,我怕她把我生吞活剝了。
忽然,女屍一個轉身,居然離開了,她雙手提着劍,就要朝着門外走去,同時她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得非常的憤怒,我不否認她生氣起來還是非常的美,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要心疼她的感覺。
我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掐了一把,愣了愣就看到賀珍將我扶了起來。
我只能對她苦笑了一下,賀珍輕聲說:“不要盯着她的眼神看。”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或許我剛纔真的有些迷失自我,不經意看到了女屍的眼睛,那一雙眼眸中宛如星河一般的虛無縹緲,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進去,所以大腦纔會失去指揮身體的能留,但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思維能力。
女屍順着大門走了出去,我們都是一陣的發愣,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
現在《洛河天書》沒有找到,卻喚醒了這麼一個女人,她要是離開這座地下皇城,到了現代的城市中,會不會被人看成穿越或者是神仙?這就不得而知,我總覺得這樣想非常的扯淡。
“跟過去!”武子輕輕說了一聲,頓時我們一行人便追了上去。
臨走的時候,我又看了胖子一眼,心說:“對不起了死胖子,這女屍他孃的活了,只能讓你孤零零自己躺在這裡,不過死後有這樣的待遇,你也能在九泉下瞑目了。”
我們一路跟着那女屍,顯然她對這裡的地形是瞭如指掌,所以我們沒用多少時間,女屍已經走進了金鑾殿中。
等到我們再度進去之後,起初並沒有看到女屍,找了一圈才發現女屍正看着金鑾殿那些乾屍發呆。
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女屍又朝着外面跑去,我們就繼續一路跟着她。
走走停停,前後差不多是兩天,我們又一次穿越了整個皇城。
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糉子,沒有碰到黃皮子,也沒有再發生任何詭異的事情,彷彿那些東西一瞬間都消失了一般。
我們行走在漆黑的古老街道上,起初還有精力猜測女屍的到底要幹什麼去,而後來即便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跟着,偶爾聽到一些孤魂野鬼的叫聲,我們只是小心一些,並沒有停下腳步。
比起我們來時候,回去的路要走的順利而且快的多,兩天我們已經出了地下皇城,到達了之前進入的死亡谷中。
我無法斷定那是一個白天還是晚上,天空中烏雲密佈,下着瓢潑大雨,而女屍正站沼澤的水面中的一塊石頭上,那同樣也是一段露出水面的殘破建築,渾身已經被雨淋頭了。
“你們說她這是要幹什麼?這到底是人還是糉子?”我轉頭問其他人。
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武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地方說:“她好像在看哪裡。”
說着,他就掏出望遠鏡望了過去,我們一愣,立馬也是同樣地舉動,就從望遠鏡裡看了過去。
透過雨簾,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只能看到
上面寫着什麼字,而且那些字的個頭非常的大,雖然即便視線如此的模糊,還能看到一個大概,但也是一個大概的輪廓,非要再往前走一段距離才能看清楚。
但是這種環境下,加上沼澤中可能出現蛟、大鱉和哲羅鮭,我們就選擇了原地休息,等到雨停了再行動。
就這樣,我們在雨裡差不多休息了六個小時,隨着雨慢慢地小了起來,我們也到達了極限,就在雨中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那是第二天的幾點,在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很大,衣服都曬乾了。
可是我不是自然醒來的,而是被人踹醒的,我迷糊着就開始大罵:“我操,誰呀?”
“張小爺,我操你大爺,胖爺在你後面喊了一路,你他孃的聾了?”
一個非常熟悉而又讓我吃驚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忙揉着眼睛一看,居然是胖子。
我是又驚又喜,一把抓住胖子的領口,激動地說:“我操,你他孃的沒死啊?”
胖子雖然一臉的疲憊,但是毫無中毒的徵兆,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這並不是我們從地下皇城剛剛出來,而是我們剛進入了死亡谷,之前發生的一切那不過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可是鼓鼓的揹包告訴我,那都是真的,胖子居然起死回生了。
其他人早已經醒了,他們比我要先知道胖子活過來的事情,但沒有人能夠解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賀珍說他給胖子把了脈,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全部消失,就好像沒有中過毒一樣。
這個古國帶給我太多的震撼,很多的東西都匪夷所思,其中的神奇之處,絕非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
用胖子的話來說,那是他命不該絕,吉人只有天相。
其實他說在後面他一直在叫我們,而我也聽到了,在地下皇城中我只是以爲是孤魂野鬼在索命,根本沒想到胖子還活着。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同時讓我對於那些祭祀珠有了絕對的敬畏感,如果這和我的跪求祭拜真的有關係,我真該爲自己做出那樣荒唐而正確的決定感到欣慰。
女屍已經不見了,但是我們在崖壁上看到了一副非常壯觀的文字,每個人幾乎都有一個人那麼大。
這是我們之前進入這裡沒有見過的,並不是我們沒有發現,而是之前根本就沒有,此刻出現在斷崖上面的一些龍魂文字,誰都不認識。
我又想起了李墨元,就問武子他們的跟蹤情況。
武子說他們跟着腳印走了一路,也沒有見到李墨元,只不過他們比我們跟蹤的要曲折一些,李墨元連他手下的性命都不顧,更不要說是外人,也幸好他們反應快,要不然就着了他的道。
當然,更加不知道黑衣人跑到了什麼地方,心裡有些鬱悶。
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了電,也沒有人帶着照相機,所以只能憑藉記憶強行把崖壁上的字模樣記住,然後就離開了崑崙死亡谷,很快就下了崑崙山。
在崑崙山腳下,我們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