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林雪用餘光掃了胖子一眼,咳嗽了一聲說:“好,我們就說眼前這些冰塔,這些冰塔開始排列的雜亂無章,但實際屬於鬼谷陣法之一的冰山陣。”
所謂冰山陣,就是用冰山結成一個大陣,首尾相連,環環相扣,可以困住千軍萬馬,只是竇林雪說這種陣法在歷史上少有記載。
並不是說這種陣法不厲害,只是它的限制性太強,也就是壞境的要求太過苛刻,估計也只能到南北極施展,所以說創造出這種陣法後,幾乎就沒有使用過。
歷史上對這種陣法也就沒有太過詳細的記載,只是因爲太過雞肋。
可是,在這喜馬拉雅山上的珠峰都不同了,這上面就是冰雪天地,我可以想象到打造一個這種陣法幾乎不用太大規模的建造,只要行家隨意建立或者毀掉幾個冰塔,這陣法自然就成了。
胖子把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似的,說:“不對不對,這一座冰塔就有七八層樓那麼高,先不說使用的人力物力有多少,就這東西想要困住人,也沒這個可能。”
我說:“不懂就不要瞎說,沒看到穆桂英打仗的電視劇嗎?隨便擺弄幾塊石頭,就能困住一大隊人馬,古人的智慧不是我們現代人可以想得出的。”
胖子說:“張小爺,要是照你這麼說,我們現代比不過古代人聰明瞭?”
我笑道:“不是你這麼理解的,現代人發展的是科技,你再厲害的陣法也招架不住一顆導彈,古人打仗全靠行軍佈陣,一種可怕的陣法,往往可以敵人的軍隊陷入恐慌,甚至還有那種攻擊性的大陣,絕對會要人性命。”
武子說:“看樣子我們是要與古人博弈一盤了。”
胖子冷笑道:“博弈個屁,只要找一個回到珠峰上,等到晚上拿個狼眼手電,一共也就兩千米的路程,直接用手電做指揮棒,我們跟着走就行了。”
所有人一愣,確實這不失爲一個辦法,只是我們走了這麼久再回頭恐怕誰都沒有那個精神,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纔會用這種辦法。
而且我跟胖子說,既然我們已經進了陣,就要想着怎麼破陣,想出去估計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以爲會把胖子說服,可沒想到胖子擡起頭看了看冰塔,說要是有人能爬上去就好了,我一愣,其他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先不說能不能爬上去,就是勉強用登山鎬上去,這裡的冰塔都差不多高,也不可能像在珠峰頂上一覽衆山小,根本就看不見前面的路。
胖子被笑的臉紅起來,這次他是語塞了,最後丟下一句讓我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他懶得操這份心,大不了一起困死,又不是他胖子一個人。
我們擔心晚上還會有暴風雪,就打算繼續往前走走看,就算一時間破不了陣法,也要先找個能夠藏身的地方。
可惜我們的想法太天真了,以爲還會碰到像昨晚遇到那種天然的避難所,四周除了冰塔就是積雪,連一個坑都沒有。
走到太陽西下,我們選擇了放棄,因爲這樣無休無止地走下去,誰也無法肯定我們距離那冰谷有多遠,萬一從珠峰走到了其他的山峰上,我們這一圈就算是
白辛苦了,一切又要回去重頭再來。
沒有了安身的地方,我們就問哆日倫,要是他遇到了這種情況怎麼辦。
哆日倫皺着眉頭看了看冰塔說:“只要判斷風向,在被風的冰塔上鑿出一個窟窿出來,也不用鑿的太大,能放進一個帳篷就行,反正這些冰塔的距離不是很大,我們還可以相互照應。”
衆人也無計可施,只能先安定下來再想辦法怎麼找那個冰谷,所以接下來我們就在冰塔上開始像是冰耗子似的挖洞,大約在晚上七點左右,終於我們的安身立命所竣工了。
把帳篷安置好,竇禪就招呼我們再次去商議,我也沒有覺得這很煩,因爲關係到個人的生命,就讓胖子和廉城先休息,然後到挖的最大的冰窟窿去商量解決的辦法。
既然這鬼谷陣法是竇林雪看出的,她肯定要比我們知道的多是,我想着是先聽聽她的意見,畢竟這次由自己夾喇嘛,集思廣益纔是帶頭者的王道。
六個擠在兩個銜接起來的帳篷中,還是顯得有些擁擠,我們各自抱着腿,儘量地縮小空間,這幸好沒有胖子那種噸位的傢伙存在,要不然我們只能露天談事情了。
竇林雪這一次也加入了我們的討論中,顯然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到達了一個連她這個竇家家主都感到棘手,收起了她那副一直都無所謂的模樣。
竇林雪說:“你們也都看到了,這鬼谷陣法不同凡響,我想聽聽你們的各自的看法。”
我們立刻都說,我們都晚輩,怎麼能夠和您相提並論,我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這一切還得靠您來指揮。
隨後我們就各自狠狠地拍竇林雪的馬屁,都快把我們的嘴磨破了,而這次破天荒她沒有阻止我們的恭維,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對於竇林雪的神經質,我也算是見怪不怪,這個月經失調老女人的邏輯思維我根本就跟不上節奏。
唯獨有一點她是沒有變,就是提到我老爸的時候,還是沒有什麼好詞,好像我那倒黴的老爸上輩子欠下她的。
見我們都看不出門道,竇林雪就怪笑了幾聲,我們都不再說話,她說:“萬變不離其宗,所有的陣法都離開天時地利人和的輔助,這冰山陣講究是一個‘困’字,並不能直接取人性命。”
我問道:“竇阿姨,照您這麼說,您有辦法從這陣走出去?”
竇林雪白了我一眼說:“要是能走出去,我們現在用呆在這裡?”
我頓時語塞。
武子也皺着眉頭,說:“那我說句不好聽的,您給我們講了不少,但如何破陣或者逃離這個陣,我們想一點頭緒都沒有。”
竇林雪冷哼道:“如果靠我一個人可以,我早就帶你們走出去了,現在不是坐在一起商量怎麼出去嗎?老張家怎麼教出的徒弟都笨成這樣。”
我和武子對視一眼,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但現在是無計可施,只能聽竇林雪數落我們。
最後的結論就是,是按照走奇門遁甲的飛宮法中九門走。
這九門便是休、死、傷、杜、中、開、驚、生、景九門,而我們要找的就是生門。
這
個方案並非竇林雪提出,而是楊紅豔說的,因爲楊家在這方面頗有造詣。
《奇門遁甲》被視爲道家最高層次的學說,又號稱帝王之學,代表人物自然是劉伯溫,這《奇門遁甲》在古代同樣用於戰爭,有四兩撥千斤之說,白點百戰無往而不利。
由此,我們將會用《奇門遁甲》來對抗鬼谷陣法,大道通衢,殊歸同路,竇林雪也贊同這樣去試試看,要是不行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這一夜,風只有六級,放在珠峰上來說,這就跟春暖花開是一個道理,所以除了守夜的人,我們都睡得很香,我也沒有再做噩夢。
第二天醒來,頓時感覺精神百倍,吃過了早飯,就開始了啓程。
這次有楊紅豔和她的人帶頭,他們手裡拿着指北針和羅盤,有時候走幾步就要轉個方向,有的時候也走很長一段距離。
我看她們走的比較有信心,自然也放鬆了不少,一路上就開始欣賞冰川壯觀的風景。
差不多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楊紅豔等人忽然停住了,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問她怎麼了?
楊紅豔說:“我已經按照飛宮法走了一遍,可我們還是在這冰塔之中,看樣子我們這一路是白走了。
這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
胖子說:“哎,我說妹子,你怎麼就死心眼呢?你擡頭看看。”說着他指了指放向。
我們都擡頭一看,就在十幾米外,冰塔忽然消失了,中間不知道出現了落差很大的空間,所有人就三步並作兩步走。
當我們走到了邊緣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巨大到無法形容的深坑,足足有三十多米深,下面白茫茫的一片,連任何有活物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楊紅豔啞然失笑,她承認是自己學藝不精,估計的這個陣略小這麼十幾米,我們都已經很感謝她的八輩祖宗了。
也幸好是十幾米,要是二十幾米,再沒有人發生,我們可能和這個冰谷擦肩而過。
冰谷的四周都是冰塔,唯獨冰谷之中,只有一人高的小冰塔,同時也是密密麻麻,這和我們在珠峰看到的情況差不多。
只是當時距離太遠,我們並未看到這小冰塔,這種壯觀的場面,早已經用言語無法形容。
在竇林雪確實了這就是個冰谷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地歡呼了起來,這一次倒鬥經歷這麼多天才找到我們要找的入口,難免有些興奮。
哆日倫提醒我們不要大聲喊叫以防造成雪崩。
這樣我們才壓抑住了激昂的心情,就開始打算如何下這個冰谷。
冰谷的坡度處於七十多度,所以我們不可能像是坐着人肉皮划艇那樣滑下去,下面說不定有什麼雪坑、雪窩,那麼大的力道栽下去,說不定一下子就沒有影子。
我們開始將幾條繩子首尾相接,足夠下去的高度,在上面的一個小冰塔把繩子拴住,然後由惡狼帶頭探路。
惡狼雙手抓着繩子,以很快的速度滑了下去,到了底部,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周圍的雪,確實沒事的時候,給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