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泰安的途中我已經查看了公子的生辰八字,發現公子乃是非常罕見的盛陽之體。常人若失了地魂,定會萎靡不振,如行屍走肉。可這盛陽之體卻可以忽略魂魄的影響,地魂獨失,更是有可能找來聖物神物的。”見衆人都將信將疑,妙諦大師又解釋到。
衆人雖是半懂不懂,但聽到妙諦大事如是說辭,也都放下心來。
離別之時大師專門交待了父親,說是讓我謹記兩點,一是不要再次踏足蒿里山,二是此生切勿踏入陵墓,否則將會惹下更大的禍端,父親連忙應下。
當然這兩點對我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蒿里山就這麼一個小土包,我都懶得去。踏入陵墓更是不着邊際的事情,誰沒事沾惹那些東西啊。可造化弄人,誰又能想到,日後的我,居然跟着兩點都聯繫密切。
妙諦大師走後的第二天我便恢復如常,這讓大家對他更是佩服。表哥的事情我問起母親來她始終不說,也不准我再問。後來我便再也沒有跟表哥見過面,直到很久之後我才聽說了表哥遭遇了遠遠超於我的災禍,這些會在後文中提及。
之後我們也沒有遇到妙諦大師所說的什麼福緣,但父母對此根本毫不在乎,只要我能夠健康平安,對他們說比什麼都重要了。
點點就是在我經歷這次劫數幾個月後出現的,當時的它只是一個比蜻蜓大不了多少的小不點,喜歡在我家古宅裡亂飛。見它可愛我便經常撒些麥粒餵它,結果不久後它便對我失去了戒心,時常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成爲了我年少時一個重要的玩伴。
後來我去了青島上大學,待得上完一個學期後,剛回家第一個出來迎接我的便是點點,它見到我後很是親暱,不停地啄着我亂糟糟的頭髮,讓我很是舒服,自此我也把它當成了我們家裡的一員。
平時的點點都是乖巧聽話,這古宅也跟我進過不知多少次,而今天的反常卻讓我很是意外。而點點闖入的乃是家族的靈堂,這更是讓我大吃一驚,並迅速追了進去,宋連營也緊隨其後。
一進入靈堂我立即傻了眼,只見房間正中央懸掛的一幅人物畫已經被點點啄得不成樣子。這可是張家有史記載中最早的祖宗的畫像,老一輩最爲看重的一幅畫像,張家最有權威的人都不敢碰上分毫。如果這事要傳出去,恐怕國外的那些老考究都要回國興師問罪了!
靈堂的面積只有書房的一半大小,古樸低矮的桌子上依次排列着張家列祖的靈位,靈位前是些拜祭用的物品,屋裡還有殘餘的燒香味道十分好聞。靈位上方的牆上則懸掛着三幅人物畫像,畫中人栩栩如生不怒自威,而正中央的畫像的人物則被點點啄開了胸部,露出一個不小的空洞,使得畫像顯得十分詭異。
此時一陣冷風吹來衆多靈位輕輕搖擺,一旁的宋連營嚇得兩腿發顫,而我則早已習慣了,況且也沒心情顧及宋連營的感受了。
提起中間畫像的人物,家族的衆多老頭子都諱莫如深,就連此人物的名諱都無人提起,彷彿是張家的一大隱秘。但祖輩都流傳下來了沒有此人便沒有張家的今天的說法,想來必然是一位顯赫一時的人物。
而此時我突然聽到了敲擊木件的聲音,聲音空洞而清晰,在深夜尤其突出,如同大錘一般錘擊着我已經繃緊的神經。一旁的宋連營更是一身冷汗,心想莫非要有屍變。
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我開始向聲音的來源處靠近,同時心裡不斷在念叨就算髮生意外也不要緊,諸多的祖宗還是會保佑自己的。
到近前仔細一看原來是點點在啄畫像後的一個木盒,並把啄下的木屑很急促地吃了下去。看到只是虛驚一場,我們頓時長舒了口氣。
看到畫像後別有洞天我還是很意外的,這副畫像不知道已經懸掛了多少的歲月了,居然沒人發現牆後有一處枕頭般大小的空洞。
事已如此也別無他法,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畫像後的木盒,並把點點扔進了帽子裡。點點發出了抗議的叫聲,並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看樣子是還想再吃上幾口。這讓我十分的無語,搞來搞去原來是這鳥嘴饞了,想吃畫像後盒子的木屑,這才闖出了彌天大禍。
盒子入手後我感覺非常的厚重,簡直要比同體積鐵做的還要重,同時一股讓人心神安定的香味傳入了鼻子裡,感覺比最好聞的香水還要好聞十倍,怪不得如此乖巧的鳥都被饞瘋了。宋連營聞到後也是嘖嘖稱奇,感嘆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好聞的氣味。
打開盒子則非常的簡易,不像我想象中的機關重重。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古樸的玉鐲,在燈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入手更是溫潤異常,如同妙齡少女柔滑的肌膚,就連再沒見識的人都知道這玉鐲絕非凡品。玉鐲下則壓着一張發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文字。
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張,我迅速瀏覽完了紙上的內容。雖是生僻難懂的古代文字,但絲毫難不倒研究歷史的我。而在看完紙上內容後我的嘴張大到了誇張的程度,彷彿遇到了一件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